不要说江氏了,就是柳苏苏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钱莱冶的惊堂木下,都下跪了。虽然不是迫于钱莱冶的威严,但是作为一个庄户人家到了县衙以后,自然而然的就有了一种敬畏的心。
“你们有什么冤情,就说出来。本官一定会为你们沉冤昭雪的。”钱莱冶的架势十足。
“回大人,我。。。。”江氏用胳膊捅了徐氏,希望能由徐氏来说明事情的原委,但是徐氏为了躲避徐方,哪敢说声说话。所以江氏不得已只好自己说。
江氏的心里自然是暗恨徐氏的懦弱,但是钱莱冶问了,要是不说那就是对大人的漠视到时候同样也是大罪。
“有什么冤情就清清楚楚的说出来,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钱莱冶虽然估计徐方,但是江氏欲说不说的态度让他很是恼火。
“回大人,民妇是黄流镇四营子村柳家的江氏,昨天我大儿媳说是有人跟她说我二儿媳跟同村的猎户李虎军有私情。昨日我们争执不下,最后才想出找大人您来给我们一个公断。”江氏道。
钱莱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件小事情,居然还让徐方知道了。不由得气急,:“是谁跟你大儿媳说的这话,你就找谁去啊。来我这县衙做什么?难道这样的小事情还要本官来处理不成?”
“大人,您这话就说错了。这件事情在您看来或许是小事情,但是在我看来这却是一件大事情。这关系到我娘的名节,怎么能说是小事情?大人您这么说未免也太过武断了。”虽然江氏一直阻止柳苏苏,不让柳苏苏开口说话。但是柳苏苏依然不顾江氏的阻拦,为徐氏开腔。
“大胆,你一个小丫头居然敢不把本官放在眼里,你可知该当何罪?”钱莱冶顺手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张氏在家的时候虽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是在钱莱冶惊堂木再三的威力之下,当初的得意早已不复见,而是恭恭敬敬的跪趴在地上。
江氏倒是要比张氏好一点。但是整个人也被钱莱冶吓得说不出话来。
“钱大人,你好大的威风?他们既然来找你说明是相信你,你怎么却是这个态度?”徐方不悦的说道。
钱莱冶虽然没有什么真才实学,但是好在眼力劲儿倒是十足。连忙笑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知错了。不过这件事情在下官看来就是这几个刁民在胡搅蛮缠。试图捣乱。来人把他们给本官赶出去。”
“钱大人,你就是这么做人父母官的?”徐方仿佛不敢相信,钱莱冶居然就这么当着自己的面就让人把柳苏苏他们赶出去。
“大人,您有所不知,其实他们这就是来捣乱的。大人。您有何必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呢?”钱莱冶讨好的像徐方说道。
“你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没有问清楚,就说他们是来捣乱的?本官看你是想这官到今天就做到头了。”徐方今天来本来就是调查的钱莱冶的,钱莱冶这样审案的态度更加让徐方不悦。
“大人,您误会下官的意思了。下官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钱莱冶对于徐方的态度很是惶恐,这府台大人不是说不是来自己这里的吗?怎么现在还说这样的话?难道说府台大人刚才说的都是骗自己的,其实就是来丹阳县找自己麻烦的?
王安见钱莱冶一副才反应过来的样子,心里更是打定主意要换一位主子了。
“那钱大人就好好的处理这件事情,这小姑娘既然说有冤情,那你就好好地审理。一定要还这小姑娘一个公平。”徐方不说徐氏就是因为要是说徐氏,可能钱莱冶会更加的不把这事情放在心上。
至于说柳苏苏的原因还是因为徐方对柳苏苏的印象实在是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维护自己的家人,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有错的。
“下官谨遵大人的吩咐。”钱莱冶哪里还敢有什么小心思,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审案,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江氏,既然你说你大儿媳说有人跟她说你二儿媳跟猎户有私情。那你们可曾问过你家大儿媳是谁跟她说的?”钱莱冶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也只有认真起来。
“回大人的话,我家大儿媳没有说到底是谁跟她说的,但是我大儿媳说的信誓旦旦的,不像是骗人的。”江氏有些害怕的说道。
“你们问都不问就到县衙来,你们把县衙当做什么地方吗?难不成是菜市场了吗?任由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钱莱冶虽然想好好地审案。但是几年的养尊处优,已经让钱莱冶无法像以前一样的处理案情了。
“咳咳。”王安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只能咳嗽来提示钱莱冶。
钱莱冶回了回神,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江氏。你家的大儿媳跟二儿媳可有到县衙?”
“回大人,他们俩都来了。”江氏道。说罢就扯了扯张氏跟徐氏的衣服,示意他们像钱莱冶回话。
“回大人,民妇正是江氏的二儿媳徐氏。”徐氏自知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的了,所以干脆先张氏回答。
徐氏猜想的不错,徐方一听到徐氏的声音。立刻有些恍惚,这不是自家小妹的声音吗?怎么会是这个村妇的二儿媳妇?徐方虽然内心激动,但是还是定坐在太师椅上没有起身。
“那大儿媳就是另外一位了。”钱莱冶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张氏说道。
“大,大人英明。民妇正是江氏的大儿媳,张氏。”张氏心里暗恨,要不是柳蔓蔓出这个什么劳什子的主意。自己现在怎么会这么倒霉,说来说去都怪二房的人。
“张氏,你先说说事情的起因。”钱莱冶虽然审案不在行,但是还是知道一些的。这样的情况肯定是要先问当事人的。
“大人,这话也是旁人跟民妇说的,至于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民妇实在是一无所知。”张氏现在想的就是一定要把事情推到旁人的身上,千万不能让人发觉这事情其实是自己胡说陷害徐氏的。
“旁人与你说的,那这旁人是谁?”钱莱冶可不像江氏,张氏只要不说就行了,钱莱冶没有那么好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