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
这摆酒倒好说,刘叔一家,赵叔一家,大伯一家,小姑一家,七叔公一家,几个本家叔伯,再请学校的几位恩师。
第二天,刘浩妈和大毛妈果然天刚亮就过来帮忙了,差不多到了十点钟开席,这进门的第一个客人的到来却让李山无语了。
竟然是大堂哥李东升的那个未婚妻和他的大伯母一起来了,那女人被大伯母带进门之后这里看看那里瞅瞅,打着参观新房子的名义,把几间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李山挑眉不语,也不知道大伯母是怎么跟人说的,这摆明了是来看房的!
“哈哈,兄弟,这下你说对了,我信了也服了。”大毛在一旁拍了拍李山的肩膀,满脸同情之意。
“小山啊,我能去看看东屋吗?这房子可真好,装修真漂亮,这院子又大又宽敞。”未来大堂嫂笑眯眯的。
“呵,当然可以。”李山后退一步,让开了门口给他们进去,站在门口,李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婆媳俩的脸在进门的一瞬间就黑了。
你看!李山瞟了大毛一眼,得意的笑了笑,转身走进东屋点了三支香插进香炉,对着北面墙上父母的遗像拜了三拜。
他才转过头来:“大伯母,五七之后我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放大了我爸妈的遗像,又弄了个香炉早晚一炷香。”
李山大伯母一听李山这话,两眼一翻,黑着脸,心中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这李山发什么疯?把好好一个东屋弄得鬼屋似的,能当得了新房才怪了,这作死的小鳖犊子,故意的不成?
嘿嘿,兄弟,你行,这招高!大毛吹着口哨走远了。
李山现在对李大伯一家子可是对没一丝好感,心中再怎么也不情愿像上辈子那样让大堂哥和大堂嫂,把他爸妈辛辛苦苦建好的新房子轻易霸占了。
可是这房子是死的,他要去市里上学,这房子又搬不走。
于是,李山将之前放在正厅的爸妈遗像移到了东屋,墙壁和窗户边上还挂上黑色挽联。
就算大堂哥李东升一家在他上学后硬是要住进来,现在也先恶心他们一把,吓吓他们。现在,李山这一招确实把人给恶心着了。这不,大堂嫂直接走人了。
“嘿,大嫂,东升媳妇怎么这走了?”李山小姑李丽娟发现不对了,问着。
李山在一旁插嘴道:“小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嫂她把我家房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本来还挺高兴的,可看完东屋就气呼呼的走了,是不是大嫂忌讳啊?”
李山小姑李丽娟本就是个心眼多的,一听这话,再一看眼自家大嫂的脸色架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过,李丽娟这会儿什么都没说,直接进东屋点了三支香。
李山抿了抿嘴,小姑这算是摆明立场吗?可是,上辈子小姑可是沉默到底的,不参与不支持不反对,只是冷眼旁观,看来省状元这个名头还挺有分量的嘛!
房子没指望了,听说那边下了死口,要么三间新房,要么旧房贴三万块钱,要么打掉孩子一拍两散。
“三万,你不是有吗?”刘浩促狭地挤了挤眼睛。
“呵,你当他们没找过我啊?果园的钱没要到,现在她们心里肯定还在打着我爸妈的那一笔赔款费呢,不信你问你爸去。”李山没好气道。
“哎,兄弟,你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浩叹气。
李山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上辈子还好,最后得知他们做的绝,他也断的干脆,互不相见,互不相干。这辈子事情却起了变化,大伯母他们一次都没得手,也没彻底撕破脸,还真不好说。不过,也罢了,就大伯母他们那点段数,糊弄小孩子还行,现在已经不够看了。
“不过,山子吖,不是还有三个礼拜才开学,你一定要那么早就过去吗?”刘浩很不满道,他还没在家玩够呢。
“嗯,我在那边租了房子,要提前一个星期过去那边收拾收拾,反正家里也没我什么事了。再说,你上次不是说和我去买菜么,市里人流量大,攒得比镇上多。”
“真的假的?”刘浩一脸不信叫道。
“不然,你以为我那七八百块钱那么容易来啊?”李山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那到时候叫上我,我也一起去呗,那么远卖菜就不必了,我们去看摩托车吧,嘿嘿!”
办了酒席过后,李山一下子闲了下来,他就天天窝在家里或是到山谷里看书。幸好从初一到初三的书都被他爸妈收的好好的,装在箱子里放在老房子的床下面。
翻开初中课本,他发现曾经烂熟的知识,经过十几年的时间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开学过后就要面临摸底考的他,如今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要不然,他这个省状元可要变笑话了。
所幸,不管重生后还是重生前的他,李山都是一个非常认真勤奋的人,课本上的笔记记录的一丝不苟,字迹更是工工整整,少有墨疤。
得益于这个优良的习惯,事隔十七年,李山再次捧起中学时期的课本时,也能很快熟悉理解这些知识,甚至他偶尔还能想起当时课堂上老师们讲课的情景。
转眼十天过去了,李山已经把初中三年的课本全部重温一遍,课本上所有的知识也融会贯通起来。
于是,他给自己放了个假,去市里买个房子或是租一个房子,以后放假出来卖菜卖水果什么的都比较方便。
去的途中,李山被一个摆地摊的树苗给吸引住了,想到空间的水果品种有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