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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澳洲,黄金梨真正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黄金’梨,原本李山以为自己的价格卖给约翰逊已经够贵了,心里正嘚瑟着,没想到他们把黄金梨拿回去后,直接把价格提价二三十倍出售。
至于销售情况,现阶段在市面上还看不到具体情况,因为仅这么点儿梨子连供应澳洲的上层贵族、富豪都不够。而效果嘛,看看那些疯狂打电话订购下一季黄金梨的贵夫人们就知道了。
这边,卖梨子的两百万块钱李山放在口袋里还没捂热乎,转身就乐颠颠的拿去购置房产了,至于银行的贷款嘛,某人赖皮的想不是还没到还款期限么?
李山手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四九城新开的分店完全进入正常营业,底下的五家火锅楼运营良好,每天纯利润逾五万,还贷款对于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于是乎,李山把事情直接交给底下的人打理,一个月汇报一次工作状况,自己去享受一下安逸单纯的学生生活。
结果,还没安逸上两天,傅文博手里的工程就出事了。
原因是一个工人因为违章操作,导致吊架上的重物滑落,将一个在下面干活的工人当场砸死。
傅文博当时还在学校里上课,接到电话听了事情始末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让公司里的人报警、找医生,并将违章操作的工人严加看管起来,然后出于谨慎,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小舅舅叶邦诚。
他舅舅叶邦诚做建筑时间多多少少也已经有十多年了,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过?很快就派出得力手下过来协助傅文博一块儿处理此事。像这种工程事故赔钱都是小事,最主要的是期间的调查取证,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
这做工程的,时间就是生命,谁经得起这么耽搁?此外,出了人命案子,对公司尤其是一家刚起步的公司来讲,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傅家和叶家在B市的权势不小,但权势滔天的并不只他们一家,还有他们的敌对家族,这件事在有心人士的故意煽动下,这件原本明晰的工程事故也变得复杂起来。
由于案件未结,而死者家属那边迟迟得不到赔偿,一家老小抱着死者的骨灰盒上傅文博的公司闹,被保安和警察制止后,不知从哪儿知道了傅文博的住所,跑去那儿又是哭闹又是烧香磕头的,闹得傅文博和李山没法在那儿住了。
如果可以拿钱打发掉这些人,傅文博早就拿钱出来了,但这样一来,无疑是给公司抹黑,更坐实事故主要责任在公司,甚至还有封口私了的嫌疑。那样的话,受到打击的就不仅仅只是傅文博的那个小公司了,整个傅氏家族的政治前途都可能会受到连累。
为了躲避这些人,李山只好暂时搬回寝室住了,傅文博则被家人接回了大院。好在傅文博的家人都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他,除了教育了他几句让他以后做事情要更谨慎细心一点,也没再多说什么,积极帮他奔走。
终于,过了三个月之后,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定。
违章操作的工人判了刑,傅文博的公司承担了赔偿。判决赔偿二十万,对于一条人命来讲确实太少了点,如果不是这家人太过贪婪无耻,傅文博何尝不愿意都给他们一点抚恤金?
他不缺这点钱,但这家人的胡搅蛮缠将他心里的怜悯消磨殆尽。这件事情让傅文博学到了不少教训,日后做事情越发谨慎、稳重起来。
生活糟心的事,往往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倒霉一点,可能是喝凉白开也会呛死人的。这不,傅文博的麻烦事解决了,李山这边的问题来了。
原因李山这天刚下课,就接到刘建国打电话过来,李山她奶奶昨晚去世了。原本在大儿子脑中风这件事的打击下,李奶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一年多来,都是靠着李山时不时提供的山参吊着一口气,一直在盼着李山他三叔能回来。
可是,这老太太盼了又盼,一年又一年的过去了,李山他三叔李海没回来过李家村看望过她一次。老太太等啊等啊,终于还是绝望了,她这辈子就这三个儿子,一个最孝顺她的死了,一个她最疼爱的却成了一个活死人,还有一个李家最有出息的连妈都不认的失了踪。
临死前,还和小女儿李丽娟唠唠叨叨的叹息道:老一辈都说养儿送终,养儿送终,没想到我赵啊梅……唉!
老太太当晚再也熬不下去,就咽了气!
当天中午,李山饭都没来得及吃,李山让人订好飞机票,就匆匆忙忙的和自家教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然后坐飞机赶了回去。
李山没料到的是,他这头刚下飞机还没走出飞机场大门,又接到刘建国的电话,依然是报衰来的。
原来是他奶奶去世,让他大伯母和大堂哥一家子拿钱出来办白事之时,他家大伯母和他的大堂嫂在屋子里为出钱的事吵架,一不小心让另一个屋子里李山大伯听到了老太太去世的消息。
李山大伯听到自家母亲去世的消息,再一次激动得脑溢血,然后送去医院抢救,却是回天乏力。李山大伯李东还是随着老太太的后脚去了,自家也老公也走了,这下子李山大伯母想不拿钱都不行。
……这都什么事啊?
李山盯着手机,久久无语,回了一个电话给刘建国说自己过不了多久就到,让他帮忙去买两副上等的棺材和两套最好的寿衣,再去请一个风水先生过来,还有办酒席和法事的一切花费的钱由他出了。
李家村,李山站在他父母的坟茔前,看着他爸妈唯一的一张照片的笑脸,看着这一片生他养他的熟悉的土地。
一转经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事事休。
当年他重生归来,父母去世的打击,奶奶和大伯相逼的嘴脸,如今依然历历在目。
如今,他奶奶走了,大伯也跟着走了,留下来的还剩下一个形容枯槁的大伯母,明明不到五十岁的妇人却苍老得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