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的很快,转眼间就进入了贞观十七年,二月份的伊塞克已经不是那么冷了。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房二公子可把突厥人折腾的不轻,虽然唐军未曾并进三弥山,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三弥山早晚都会落在汉人手中,之所以现在没有动手,只是汉人不想付出太大的代价而已。
自从那次大病之后,咄陆可汗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为了早曰送咄陆可汗上西天,房遗爱让贺鲁驻兵于三弥山南部四十里的天罗山。至于贺鲁会不会反叛重归突厥,房遗爱倒是不怎么担心,第一,贺鲁是个聪明人,刚投靠了大唐,再返归突厥,那他就没法混了,第二,也是最重要的,贺鲁现在带着的可都是左武卫的人马。
贞观十七年,二月十八,房遗爱让人给东边的卡侬部落送了上千石粮食,也正因为这些粮食,周围的部落开始了狗咬狗,如今的突厥那可是粮食重于黄金,年前被汉人扫荡几次后,好多部落都开始饿肚子了。要不怎么说房二公子损呢,抢了别人的粮食,之后再还回去一点,突厥人还得念他的好。按照房二公子的说法,将来这些突厥人可都是大唐的子民,饿死怎么可以?
达哈勒、戈林翰一直被关在伊塞克城池里,李世民没说要人,房遗爱自然也没把他们送到长安。房遗爱有着自己的打算,他不会啥达哈勒和戈林翰的,有他们两个在,西亭峡谷的十万俘虏就能大有用处。后世曰本人可是交给了我们很多东西,俘虏不一定要杀掉,完全可以教导成噗从军嘛。大唐要打的仗还有很多,有时候还都是硬仗,如果把仆从军拉上去,那好处可就太多了。那十万的突厥俘虏可都是精锐的善战之兵,只要调配得当,其战斗力绝不会比大唐卫军差的。
“两位考虑的怎么样了,房某的耐姓是有限的!”这句话房遗爱已经问了不下十次了,可每次得到的都是达哈勒和戈林翰的冷哼声。这次也不例外,达哈勒微微的摇了摇头,房遗爱收起笑容,小声问道,“达哈勒,你们突厥人是怎么对待俘虏的呢?”
这句话可真将达哈勒问倒了,突厥人对待俘虏无非是收归为奴,要么就是杀掉,尤其是男丁,那更是不怎么留着,因为男丁一旦**,乱子可就大了。
“房遗爱,你什么意思?”达哈勒心里打了个突,他很怕房遗爱也许突厥人的法子,那样那十万多人的俘虏可就活不下几个了。
见达哈勒和戈林翰面露慌乱,房遗爱看着自己的手心,有些无所谓的说道,“你们说房某会怎么做?房某给了你们面子,这两个月来好吃好喝的供着那群俘虏,可你们也该知道房某不是庙里的佛爷,没必要发这个仁慈。给你们的时间够久了,若是你们执意不肯,那就不要怪房某下狠手了,房某也想留着他们,可是他们实在不是当家奴的料!”
房遗爱可不是乱说,大唐贵族也有家奴,可那都是良善人家的,就战场上下来的突厥俘虏,白给他们也不敢要啊,万一哪天突厥奴才脑袋进水,踢到子当强盗,那可怎么办?让突厥俘虏当家奴不现实,那就只能抹脖子送他们见阎王了。
房遗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若是二人再不答应投降,他就要下令杀俘虏了。达哈勒不敢怀疑房遗爱的话,因为这个汉人是个另类,他从来不守什么规矩,只要想做的,就一定会去做,伊塞克城池里杀汉人百姓,用粮食挑拨突厥各部落自相残杀,这些事,那件不是缺德到家了。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达哈勒是个爱兵之人,否则他在突厥军中不会有如此大的威望了。
达哈勒答应了,戈林翰却依旧没有答话,梗着脖子看房梁,房遗爱也不急,这个家伙还真以为他房某人拿他没办法么?拍拍手,门开了,一个妙龄少女泪眼婆娑的走了进来。三个月了,玉蝉儿还是第一次见到戈林翰,所以,她哭了。
看到自己的女儿,戈林翰的信没来由的颤抖了一下,他狠狠地望着房遗爱,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个狗蛮子,你想干什么?”
狗蛮子?听到这三个字,房二公子就怒了,他知道戈林翰不怕死,可是他一定非常在乎玉蝉儿。玉蝉儿想要飞奔到戈林翰身边,却被房遗爱伸手抄了回来,他搂住玉蝉儿的**,迅速的在玉蝉儿粉唇上亲了一下。
玉蝉儿呆住了,她想过自己的命运,无非是入长安为奴罢了,可是没想到房遗爱会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戈林翰也呆住了,好一会儿,戈林翰才猛地站起身,“狗蛮子,你放开玉蝉儿...”
“戈林翰,你尽情的骂,你骂一声,玉蝉儿就多受一分侮辱。哈哈哈哈,戈林翰大人,你不觉得玉蝉儿长得太美了么,她就是突厥最美丽的明珠!”
“你....狗....”戈林翰骂不下去了,房遗爱懒得跟戈林翰纠缠,他拽着玉蝉儿往门口走去,“戈林翰,不想投降就自杀,老子没时间跟你绕圈圈。不过我告诉你,你想死的话,最好也想办法把玉蝉儿弄到没人的地方去,否则你就是做了鬼也会吐血的!你知道的,女人,并不是仅有一条命的,她的美可以延续太久太久!”
戈林翰真的服气了,论起无耻下三滥,没人能比过这个汉人了。也怪了,这个汉人好像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他,卑鄙也好,无耻也好,他总能一笑而过。
玉蝉儿想脱离房遗爱的怀抱,可哪里挣得脱,一直来到外边,房遗爱才松开玉蝉儿。此时玉蝉儿杏目圆睁,有些羞怒交加的气道,“你说过不动我的!”
“嗯?我的话你也信,我是个坏蛋,是个侵略者,你跟我讲道理?”房二公子相当的无语,玉蝉儿也太纯洁了,当时说那话,还不是让她少闹腾。
玉蝉儿还真没招了,人家房二公子都承认自己耍无赖了,还能怎么说?没有办法,玉蝉儿只好瞪瞪眼,扭头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房遗爱回到了所谓的将军府里,本想坐在椅子上享受下娜鲁的按摩的,谁曾想刚一进门,就看到凳子上坐着一个身材妖娆的美人,那美人听婉柔说着话,还一边点着头。
“咦,惜月,你怎么来了,咋连个信都没给?”房遗爱老意外了,拓跋惜月来的太突然了。
“夫君,听你这话,好像不欢迎妾身呢?”拓跋惜月悠悠的转过了头,她还是那样的淡雅,笑起来,却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都老夫老妻了,房遗爱才不在意拓跋惜月说啥呢,走过去将拓跋惜月搂在了怀里,“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算你猜得准,最近朝廷在准备第一次科考呢,由于事情比较复杂,所以夫人让妾身亲自来一趟了!”拓跋惜月抿着嘴小声的说着,只是眼中总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狡黠。房二公子是啥人,伸手在美人腰间揉了揉,“惜月,想为夫了?”
“咳咳,你们聊着,我去找娜鲁聊会儿!”婉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家里那么多女人,但能算得上狐媚子的除了郑丽琬和武曌,就这位拓跋美人了。
哎,还是脸皮子不行啊,啥时候能让神仙姐姐适应这样的场合,那才算真正的成功呢。这一没了外人,拓跋惜月可就没什么忌讳了,挽着房遗爱的脖子轻轻地啄了几下,“夫君,你难道不想妾身么?哦,不过也怪不得你,听说那个玉蝉儿很不错啊,妾身跟你说哦,别人倒没事,你可得想法说服咱家大夫人才行,这些年你往家里折腾的女人还少?”
“咳咳,说哪里去了?好美人,快跟为夫说说科考的事情,到底咋回事,怎么还要你亲自跑一趟?”房遗爱觉得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别看之前一个个都吵着闹着反对科举,可一旦要实行了,抢好处的人可少不了。
聊起正事,拓跋惜月也认真了起来,“夫君,最近朝堂上闹得可厉害了,科考没什么问题,问题是监考的人还决定不下来。估计啊,过段时间陛下就该下旨招你回京了,问你话的时候,你得有个心理准备才行。”
“嗯,这倒是个难题,惜月,你和丽琬跟老爷子商量过了么?”
“当然有了,不过老爷子就给了一句话,他希望你推举孔老大人和魏大人!”
“嗯?”房遗爱不禁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老爷子的话可真够深奥的,推举孔颖达和魏征倒是个好主意,问题是这两个死脑筋去主考,那老房家还怎么捞好处?再说了,主考的事情可不光关系到房家的利益,崔、王、郑、卢等山东大族可都掺合着呢。
“惜月,老爷子是怎么想的,一个自己人都不选,后边的事情该怎么做?”
“夫君,你可别问妾身,妾身也不是太明白,不过丽琬姐说了,老爷子这么做一定是有深意的!”
房遗爱轻轻地点了点头,自家老头子可算得上朝堂老狐狸了,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干的。
“还有别的事情?”房遗爱看拓跋惜月眼珠不断地转悠着,就知道她来伊塞克不会单纯为了科举这点事的。
“当然有事,夫君,那科举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这次来伊塞克,妾身是想告诉夫君,攻下三弥山的事情,夫君应该让大帅!”
只一句话,房遗爱就听懂了拓跋惜月的意思,好险啊,他光想着如何攻下三弥山了,却没想过这份功劳有多重。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房遗爱攻下伊塞克和西亭峡谷,功劳就已经大的无以复加了,如果再拿下三弥山,那这份军功就有点大的没法赏赐了。把进攻三弥山的事情交给李绩也好,只要李绩拿下三弥山,就有人站在前头替他房某人遮风挡雨了。
见房遗爱久久不语,拓跋惜月就知道自家夫君已经想通其中的关键了,她手指划过房遗爱的嘴唇,呵呵笑道,“夫君,你可知道,现在朝廷里对于如何赏赐你,已经吵翻天了。丽琬姐有句话说得好,让谁为难都行,但千万不能让陛下为难!”
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勾搭上了郑美人吧,这个女人看事情看的太透彻了,相比之下,武二娘子还是太稚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