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顺有点听不懂两个人的话了,他们怎么说的如此稀里糊涂的,还有这个诸葛离,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竟然敢这么和二公子说话。
“诸葛先生,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既然帮了关陇世家,为什么要反过来帮房某么,你这样做,不会只是为了活命?”
“呵呵,二公子问得好,那老夫再反问你一句,我不帮关陇世家,又怎么知道别人有多少的资本,又如何帮二公子一个大忙呢!”
老狐狸,真的是老狐狸,房遗爱有点喜欢这个诸葛离了,如果能早曰有诸葛离帮衬着,也许江南早就是另一幅局面了。房遗爱在想着诸葛离又何尝不是如此,为了留意房遗爱,他盯了整整三年,如果没有确定房遗爱是个可靠之人的话,诸葛离绝对不会露面的。
“最后一个问题,关陇世家派来的人在哪里?”房遗爱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个,只要灭了关陇世家的捣乱分子,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诸葛离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低下头看了看眼前的江水,“二公子,若老夫对你说了。你会怎么对付他们?”
“全部缉拿,严刑拷打,逼出扬州刺史府的内歼!”房遗爱觉得诸葛离问的有点多余,可是诸葛离这样的聪明人该不会问这种蠢问题,果然,听了房遗爱的话,诸葛离就摇起了头,“错了,错了,呵呵。二公子,你想岔了,为什么要严刑逼供呢,到了此时,那些人的口供还重要么?你要的是江南和科考。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你没做一件事情之前都要想好会失去什么又会得到什么。甚至你想要什么。都要想仔细了?如今扬州城里学子闹事,他们都知道刺史府里有枉法官员,他们不关心证据,只关心朝廷惩治了谁!”
听着诸葛离的话,房遗爱心中就猛地打了个突突,好一个狡诈的老狐狸。不过也不得不重新考虑下诸葛离的话。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将江南空在手中的机会,苏放也好,其他人也好。他们要倒,还必须得倒。
“二公子,你若想要证据,根本无需去动关陇世家的人,老夫这里就有足够的证据,问题是你想要的是证据,还是整个扬州?”
房遗爱几乎没怎么思考,抿着嘴笑了起来,“诸葛先生说得好,房某要的是江南和扬州,要那些证据做什么?”没有证据,他房某人说谁是乱臣那谁就是,可有了证据就不一样了,一旦量刑而判,许多人可能就死不了了,例如那个苏放。
房遗爱终于想通了,他点点头呵呵笑道,“谢诸葛先生指点了,还请先生告知那些咱那里,房某也好把他们一锅端了!”
“嗯,好说,二公子真的不审了?”诸葛离倒是有幽默了,房遗爱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说道,“不审了,为什么要审,有时候死人说的话更有说服力!”
“孺子可教也,那些人啊就在城南丁字号胡同里。好了,说得够多了,二公子也该回去了,如果二公子能够顺利做完事情,便让暮春楼的伙计往城西荟水雅居送一份醋溜鱼,老夫很喜欢吃那里的醋溜鱼。如果二公子失败了,就不要送了!”
房遗爱和武顺离开了钱塘江,回去的路上,武顺忍不住问道,“夫君,你和那个诸葛离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打哑谜呢。那什么醋溜鱼到底送还是不送,妾身都有些糊涂了!”
“哈哈,碧娘,你可知道这位诸葛离先生可是当世之奇人啊,那醋溜鱼不急,若是为夫摆不平眼前的事情,你就是把醋溜鱼送到他眼前他也不会吃的。相反,为夫要是赢了,就是你不送,他也会派人来取的。”房遗爱很清楚,这是诸葛离对他的考验,而房遗爱要做的是尽力把事情做得完美一些,也好将高傲的诸葛离收之己用!
“真是邪了门了,怎么今个你说话总是怪怪的,行了,妾身也不问你了,那城南丁字胡同住的人并不多,夫君可快一点,别让人跑了!”
武顺打趣一句就掩着嘴笑着离开了,至于房遗爱,则招呼人朝城南走去,此时的城南小院里,那个别称作大当家的男人还躺在椅子里打盹呢。当房门被踹开的时候,院里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某个家伙才叫了起来,“不好,房老二领人杀进来了!”
“咋回事,咋回事?”大当家的吓了一大跳,房遗爱怎么可能找得到这里,到底是谁告密了?大当家名叫叶永春,本身有着不俗的功夫在,不少兄弟已经倒在官兵手中了,他也不含糊,抄起门口的砍刀就挥舞了起来。
几个士兵上前缠斗一番,总算将叶永春踹倒在地,当唐刀将要抹在他的脖子上的时候,叶永春竟然跪地求饶了起来,“莫杀我,我要见房大将军,我有要事跟他说!”叶永春的喊声,房遗爱自然听得到的,所以他慢悠悠的走进了院子。
“叶永春对,你想跟本将说什么,记住了,你只有一个机会,如果不能引起本将的兴趣,那你就只有死了!”房遗爱觉得冠龙世家真的丧失掉控制力了,叶永春这样的窝囊废也能主持江南事宜了,可真是无人可用了啊。
只有一个机会,叶永春当然要珍惜了,所以他想的很仔细,过了好久才趴在地上说道。“回大将军派小人前来的乃是王家王守烈王大公子,他还跟小的说,只要科考的事情垮了,就会保举小人当这扬州城的司马。”
王守烈?很好,看来果然是老王博整的幺蛾子啊,冷笑了两声,房遗爱打个响指,自有人将笔墨放到了叶永春面前,“叶永春,写写。到底是如何跟王守烈联系的。还有,写点东西,一定要写详细点,关于如何跟刺史大人通风还有杭州司马的事情都写下来,要是漏掉一点东西。保你人头立马落到地上。”
叶永春有点迷糊了,他拿着笔干巴巴的等着。“大将军。苏刺史的话好说,可是杭州司马,小的不认识他啊,又能写什么东西?”
“放屁,本将说你认识,你就认识。那杭州司马就叫殷回戈,你受他指示,与半个月前搜刮钱财无数,这事有时没有?”
叶永春算是明白了。房老二这是打算借此机会把跟他不一条路的人全都干掉啊,真够狠的,为了达到目的,漫天编瞎话的路数都出来了。
也永春连猜带联想的,总算把一份告罪书写好了,叶永春果然听话,房遗爱一边看一边大点其头道,“好一个叶永春,文采还不错啊。不过这家伙足够蠢,哈哈!”
叶永春在等着下大牢,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房遗爱脸上的笑容没了,他退后两步朝着卫兵挥了挥手,“杀了他,记住,这里的人一个活口不能留!”
“不....大将军,你不能这么怪小的,你答应过小的,只要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你就会放小的一条生路的!”叶永春还在嚎叫着,可是没人理会他了,一把唐刀抹过,叶永春抽搐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扬州刺史府,一支两千人的大军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刺史府,苏放还在陪着魏征和房玄龄说话,就见四名士兵推门走了进来。
“参见房大人、魏大人!”黄真赶紧躬身对两个大佬行了一礼。
房玄龄和魏征都奇怪着呢,房二郎不领兵出去和学子们对峙,跑里边来干嘛,难道还要把它们两个老人家帮去对学子们赔罪不成?“黄真,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老夫正忙着呢?”
“房相勿恼,小的这回来只是为了刺史苏大人!”此时黄真将一份纸供放在了苏放眼前,苏放并没有去看纸上的内容,他知道,这是诬陷的,他苏放做的事情一点证据都没留下,黄真又哪得来的所谓的证据?
“房相,魏大人,你们可要为下官做主,下官从未做对不起朝廷的事情,这张纸上完全是在污蔑!”
“污蔑?苏放苏刺史,你好口才啊,房某还真有点佩服你了,你说是污蔑,又有什么证据,这可是南城逆党亲口所说,哪会有假?你私自接触太原老王家,好借机把府上的原题偷了出去,此次科考之乱,就是由你而起!”
房遗爱手拿一把唐刀,刀刃上还滴着血,这血就是现任扬州副将马如龙的血,刚才把马如龙做了,现在该轮到苏放了。对于房遗爱来说,苏放这个老家伙碍手碍脚太长时间了,如果这次不借机做掉他,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呢。
苏放心里也清楚的,房遗爱是真的腰痛下杀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残了,苏放大呼小叫的朝屋中的二老冲了过去,“二位大人,你们救救下官,下官是冤枉的!”苏放跑到半路,也不知怎地腰间突然露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完了,苏放快疯了,到底谁把短刀插在他身上的,一定是那个黄真,好狠的房二郎。
“保护两位大人!”房遗爱大叫一声,猛地挡在了房玄龄和魏征身前,黄真也没有停着,唐刀送出,一刀戳在了苏放心口上。
苏放不甘心的死了,一切变故来得太突然了,就连房玄龄和魏征都有点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