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某只化身妖孽的boss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朝着跪坐在角落里,正一脸防备紧张的甘宛慵懒地勾动几下。
“我又不会吃了你。”
甘宛脸上燃烧起来,憋着气低叫道。
“你已经吃了。”
商怀诤低头失笑,纯黑色的大床上,他白皙精壮的身体光着,被子又被甘宛全部都扯了过去,半坐半躺靠在床头,头发略微有点凌乱,几缕黑发落在他饱满的额前,头上还有几簇黑发乱乱地竖了起来,看在甘宛眼里觉得实在有点可爱,但一想到boss大人平素的性格与可爱两字完全对不上号,她又忍不住低头吃吃地笑。
笑得顺带着都抱着被子滚在了角落里。
“在笑什么?”
商boss趁她防备意识减弱,正不动神色地,犹如一匹狩捕猎物的野狼一样,黑眸正闪着泽泽幽芒,正缓慢地悄悄接近她。
“没…没笑什么?”
打死她都不敢告诉boss她在笑的原因。
甘宛不知道,她在笑商怀诤的头发凌乱,其实她自已的都好不到哪里去。
此刻窝在被子里翻滚,原本蓬松的头发就更乱了,乱糟糟地像顶着一个大大的鸟窝。
但男人的脑回路与女人的就是不一样,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窝在被子里打滚时,商怀诤反而觉得实在是太……性感了。
性感得让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又开始了蠢蠢欲动。
“…哎!哎!”
甘宛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主,面对着能把她一口吞下去的某只喂不饱的饿狼,她的警惕性还是要有的。
现在虽然在笑,但眼角余光也没忘记盯梢着对面的人的一举一动。
特别是当她的眸光到他身上的某个正蠢蠢欲动的地方,脑海里立即警铃大作。
“哎!商怀诤,你过线了啊!过线了啊!”
甘宛脸上红通通的,一边说着,一边往前面空白的位置用手比划出一条线出来:“说好不能越过这道线的。这是楚河汉界,楚河汉界!懂吗?今晚我们各占一方,明天……不,明天还不可以,”
甘宛飞快地摇了摇头,她现在身子还酸痛得要命:“他日再战。”
商怀诤黑眸里的笑意更盛,他就说自已带在身上的是一个宝,一个与众不同的宝贝。
“迟了。”
薄唇凉凉地吐出两个字。
“啥?”
甘宛惘然地望着他,还未等自已反应过来他这两字是什么意思。
商怀诤单手一握,就抓住了她小巧白皙的脚裸,然后闪电般地欺身上前,如大鸟捕猎一样向她身上压下。
“你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啊!”甘宛努力把自已缩进被子里:“商怀诤,你作弊!你作弊!你怎可以趁我不觉的时候,越过线?”
“线?”
佳人在怀,抱得满手馨香柔软,商怀诤心情极好地一手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然后按压在自已胸膛上。
黑眸凉凉地往她指着的位置看过去:“哪里有?”
然后又伸手握一把她的丰盈:“倒是这里中间有一条线。”
甘宛:“……流氓!”
她怎么不知道,商boss也会有这么流氓无耻的时候。
甘宛鼓着脸颊,把脸蛋狠狠往他精壮的胸膛上蹭,哼哼…平时那么闷骚腹黑的boss她都斗不过,现在化身为流氓妖孽的boss她更别想在他手下逃走了。
商怀诤舒心畅意地任她在自已身上撒欢,抱着她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拂过她白玉般的背脊。
倏地,黑眸下移,他手里的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直起身子:“这里是怎么回事?”
甘宛窝在他怀里舒服得正昏昏欲睡,突然他手里的动作停了,语气似乎还带有一点不高兴的意味。
半眯起眼睛,她朝他手指着的方向望过去,下午撞到的地方都已经淤青起来了。
“喏,”那片淤青看起来有点渗人,刚才激动的时候没再去留意,现在商怀诤提起,仿佛又开始痛了。
甘宛不敢用手去碰,就用手指隔空戳了一戳,回答他。
“撞淤的,就是这么回事。”
“什么时候撞的?”
“下午。”她吐出这两个字后,就不再说下去了,又眯起眼睛,睡觉。
她又不是顾漫,有些事还是自已知道就好了。
但商怀诤是何许人也?智商值高达200的天才。
只需要把下午的事稍稍一连接起来,就大概猜出了她为什么会受伤了。
“那个女人干的?”
甘宛闭着眼睛,咧开嘴便笑,半揶揄半抱怨地道:“什么那个女人?那个可是你女朋友。”
直接说顾漫不是更简便吗?
她心里这样无所谓地想,但这句话听在商怀诤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仿佛就是因为自已,她才会受了无限多的委屈。
还有,下午,她面对着自已妈妈时,那突然涌现出来的失落无助。
黑眸里的光芒沉了沉,心脏像被她的情绪捏住抽疼。
商怀诤沉默着伸手去轻揉那片淤青。
“嘶…疼!”甘宛连忙睁开眼睛,转过身,避开他的手:“别碰,疼。”
“淤青不消散,你明天会更痛。”
“不碰就不会疼。”甘宛咕哝着,闭上眼睛:“慢慢就会好的。”
正如她心里所坚持的一样
有些伤口,时间久了就会慢慢长好,有些委屈,想通了也就释然了。
心脏上的抽疼越发紧,商怀诤甚至能从她这一句话里品出点点苦涩的滋味。
慢慢地从心里缠绕出来……
他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倏地下床直直走了出去。
甘宛闭着眼睛,听着耳边的响动,喉咙竟觉得有点发紧了。
她说错话了吧,又逾矩了?让他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二十分钟后。
熟悉的脚步声走了进来,甘宛赶忙抽抽鼻子,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一双大手温柔地抱起她,温柔地把她按压在柔韧的怀里,商怀诤抿着薄唇,拿着手里的鸡蛋,开始轻轻地,温柔地帮她热敷起那片淤青。
“商怀诤?”
小腹上暖暖的,热热的,甘宛半眯起美眸,盯着他俊美的侧脸:“你只是去煮鸡蛋?”
“嗯,”商怀诤敷一会儿,就低头吻一下,眼里的某种东西竟让甘宛觉得想哭。
“为什么?”
商怀诤侧眸睨她一眼:“因为你是我的啊,笨蛋。”
他的女人,他怎能不温柔?
他怎能再自私地瞒着大家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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