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
夜开始变深了,男人与女人的聊天都已经到了要结束,各自回家的时候。【】
唐商怡走在前面,看着沈俞良一脸郁啐的模样,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回家了。”
沈俞良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斜眼上去看她:“真的想知道我们说了什么?”
这表情,这语气……活生生的一个怨夫模样。
唐商怡聪明地摇头拒绝:“算了,不想知道。”
“真的不想知道?”沈俞良不死心地重复一次,还故意朝她眨眨眼睛:“挺有趣的哦。”
听人家怎么一招就搞掂丈母娘,抱得美人归。
擦!他现在连丈母娘的脸都还没有见过!怪不得会输得这么彻底!
亲情牌啊!就输在打亲情牌上了。
想通这一点,沈俞良立马站起来,抱着唐商怡的腰:“商怡,我们找时间去一趟英国好不好?”
“去英国干什么?”
唐商怡狐疑地侧身看他:“无端端的为什么想去英国了?”
“当然是因为……”
沈俞良正要脱口说去英国见丈母娘啊!但是他一对上商怡那两道怀疑的目光立即就聪明地转了口风。
“因为最近工作太累了,我觉得急切需要一个假期。”
说话的同时,他还不忘左右扭动了一下肩膀,仿佛身体真的有点不堪重负的感觉。
“累吗?”
很自然的,唐商怡听到他说累了,抬手便帮他捏了几下背上的肌肉:“我看你每天也不是很忙啊。”
她几次进办公室找他,不是看见他在打游戏就是在玩室内高尔夫球。
沈俞良本来就是装的,但背部享受着她小手一下接一下的按捏,瞬间就觉得自已整个人更加神清气爽起来。
“真的忙,”他动动自已左边的肩膀:“还有这里,也捏捏。”
商怡不疑有他的伸手过去:“最近不行,我工作表安排满了。”
沈俞良一锤定音:“那行,我回去后帮你推掉那些工作。”
天大地大娶老婆最大!那些什么工作的全让开到一边去!
他正在暗自得意着自已的小计谋得逞了,倏然,背后一凉,甘宛已经唇角含笑地走到他身边轻拍了一下。
“良子,你很累吗?”
沈俞良一听到这把声音,就知道找渣的人来了。当下脑子里立即警铃大作,拉着唐商怡就往门外走去。
“李凌,我们走了。再见。”
姚子羚在一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追问一句:“走这么急?”
“临时有事忙啊,”沈俞良回头朝她笑笑:“姚秘书,恭喜你们了。祝你们早生贵子哈。”
但临时想了想,他自已又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妥,连忙飞快地改了过来:“不对,不对。你们先幸福地过几年二人世界去,别忙着生孩子。”
开玩笑,娶老婆这事已经被这个笑面虎超前了,这会儿轮到生孩子,说什么他也要快过他!
一定要赢回来一次!
抱着这个决心,沈俞良拉着商怡走得更快,从背后朝大家随意挥了挥:“我们先走一步了,拜拜。”
回家造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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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意思啊?”
最后那句话听得姚子羚一头雾水,下意识地就转头问李凌:“我怎么听不懂。”
“不要理他。”
聪明如李凌自然就听出了沈俞良的弦外之音,嘴角不屑地勾起来,暗里哼哼的。
他老婆都快人一步娶到手了,还会怕在生孩子上输给他吗?
“子羚,”甘宛自然也知道他们两人的意思,搭着姚子羚的肩膀,轻笑:“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我们不用去管。”
都是一群幼稚的大男人。
甘宛心里埋汰着,美眸就自然而然地瞥向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对她影响力却依然甚大的商怀诤身上。
真是应了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boss是幼稚的,带出来的下属也是差不多这个德行。
“好,甘特助。”
虽然已经嫁给李凌了,但姚子羚私底下依然把甘宛封为自已的榜样,对她无比敬仰。
感觉到她的轻眸,商怀诤视线与她对上,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跟着站起来:“我们也走吧。”
“好。”
甘宛又轻拍了一下姚子羚的手臂:“子羚,我们也走了。你和李凌在家多待两天,我准你们放两天假哈。”
“不用了,甘特助,”姚子羚连忙连连摆手拒绝:“我们还是和平时一样,可以继续去上班的。”
“你会需要的,”甘宛红唇一勾,闪着有趣的光芒,然后意有所指地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站在旁边的李凌下断言:“很快。”
想想,李凌肖想了这个小秘书多长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推到她,怎么还肯忍耐。
甘宛保守地估算了一下:嗯,小秘书应该会一天一夜下不了床。
姚子羚:“……”
她虽然听不明白甘宛什么意思,但是心跳突然就加速了。
噗通……噗通……
眼睛不由自主的悄悄又转到李凌那边去。
李凌温和地对她一笑,其中耐人寻味。
“走了。”
商怀诤才不管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牵过甘宛的手就往门外走去,但还是默默补充了多一句:“两天后再见。”
李凌拥着新婚小萌妻,两人一起默默地看着商boss和甘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边。
“李凌,你知道吗?”
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眉头倏地一疼,姚子羚忍不住的抬头对身边的人说:“刚才我们问了一句甘特助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和商总结婚。”
“嗯?”李凌也看她:“我们也问了商boss。”
“这么巧啊!”
姚子羚低呼起来:“那商总是怎么回答的?”
李凌不答反问:“甘宛怎么回答?”
“甘特助说……”
姚子羚正要回答,但突然心里闪过一个想法,连忙打住:“要不,我们一起说出来吧。”
李凌想了想,“行。”
“他说……”
“她说……”
李凌和姚子羚互看了一眼,然后各自学着上司的语气,淡淡轻道。
“他不想。”
“她不提。”
一瞬间,彷如商怀诤与甘宛两人面对面的,隔着一块蒙蒙的毛玻璃,一起轻动唇瓣。
“他不想。”
“她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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