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笨蛋,当初不是警告过她要离开的吗?她怎么就一点儿也不听劝,非要一脸憧憬着未来无限美好的样子往枪口下撞上去。(爱看言情小说网首发)
商怀诤是什么人?
能轻易就被她一副皮囊忽悠的吗?
这回撞得够惨吧?够鲜血淋漓了吧?
包厢里的空气静流,柔和的轻音乐贯穿室内,轻易就把两人的对话掩藏下去。
甘宛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端起手边的咖啡,轻抿一小口,口里苦涩甘醇,才继续问坐在她对面的人:“她去肯尼亚几天了?”
黄子峰眼睛定定地看着她,似乎没有听到甘宛的问话一样,双手平摊放在桌面上,上半身几乎就要探过去。
他就想仔细看清楚面前这个究竟是谁?
被骗了一次,他有限的脑容量里真的有点傻傻分不清面前的人是甘宛还是顾漫。
虽然顾漫是他亲自看着上飞机的,但他现在就是多了点风吹草动的心态,不敢再像从前那样人家说什么就听信什么。
谁知道会不会又有心怀不轨的人唆摆顾漫偷偷回来继续骗人的?
他还是学聪明一点,留多一个心眼的好。
“黄大饼?”
甘宛蹙起眉头,“你在看什么?”
从刚才进来看见她就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这坐下来都有好几分钟了,视线一直紧盯在她脸上没有移开。
甘宛抬手摸摸自已的脸颊。
她没有什么不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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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当着其他人的面直接问顾漫在哪里,后果可想而知,商怀诤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不答反问:“你想知道?”
甘宛支着下巴点头:“挺想的啊。”
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谁不会好奇她现在在哪里?再说,她被顾变态捉走的时候,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顾漫还帮她开口求情来着。虽然最后是非常没用的被顾变态一句话就忽悠过去了,但她从来都是有恩必报的人。
反正她就是绝对不是因为顾漫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才想知道的。
商怀诤放下手里的报纸,“你想也别想。”
好了伤疤忘了痛。
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有招惹麻烦的本性。
旁边的沈俞良看到这两人一来一去的阵势,马上识相地撤离战场,一把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那边走去:“我看看商怡有没有乖乖听话。你们慢慢聊哈。”
“我去打电话。”
李凌紧随其后,还不忘自言自语地解释道:“好像下班的时候有一份文件落在助理办那边了,我问问是不是。”
偌大的客厅很快清空,只有商怀诤和甘宛两人一左一右地相视而坐。
“他们跑那么快干吗?”
甘宛耸耸肩膀:“我又不会问他们。”
表面上说得一派自然,实际甘宛正暗暗翻白眼埋汰沈俞良那损友:死良子,还说是当她是妹妹,关键时刻跑得比谁都快!害得她想装傻充愣套话也不成。
“哈啾……”
“俞良,你怎么了?感冒吗?”唐商怡关心的声音:“感冒就别进厨房啊,去外面坐。”
“不去,”沈俞良揉揉鼻子:“这里比较安全。”
他哪里是感冒,分明就是某人在骂自已。
“安全?”
商怡疑惑地偏头看他:“什么意思?”
“没事,”沈俞良打一句哈哈后便转移话题:“陈嫂在做什么,好香呢。”
“呵呵,我就说你们这些年轻人今晚怎么回事呢?”陈嫂乐呵呵的声音:“一个两个的尽往厨房这里钻进来。”
幸好厨房空间大。
“不就是想帮陈嫂你打下手嘛,”沈俞良嬉皮笑脸接话:“顺便偷师的。”
呵呵,外面正是台风过境中,出去岂不是很容易被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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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那么快,”商怀诤重新拿起报纸,凉凉开口:“难道又要掉进你挖的坑啊?”
甘宛:“你又知道我想干什么?”
她不就是想知道顾漫现在怎么样了,也没说要干什么啊。
不过昨晚听到顾楚名的杯具下场,她就是默默有点担心顾漫那个少根脑子的女人而已。
后来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已在这一刻为什么会那么想知道顾漫的下落,想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得出一个说得通的结论
这个是属于情感上的自然反应,她也没办法。
“嗯哼。”
“那你告诉我吧,”她直接坐过去,亲密地抱着他手臂,轻摇:“我保证,就是听听,什么也不干。”
最多也只是动动嘴吩咐别人办事而已。
“……”不理她。
“告诉人家嘛。”
“……”
“喂!商怀诤,你别欺负病人!”
“……”
商怀诤是铁了心一整个晚上都无视她。
吃饭的时候无视,一桌子的人都在埋头闷声吃饭,他就慢条斯理的一口接一口,全然不把旁边幽怨的眼神看进眸里,偶尔甘宛憋得想拍台而起,他就直接挟一筷子菜塞进她嘴巴。
甘宛被那一口菜塞得多憋屈。可是也不能继续拍台暴走啊。
含着一口菜暴走,想想就觉得丢脸。
然后等到回房间的时候他继续无视,无论甘宛怎么撒娇卖萌摞狠话,他那厮的不说就是不说,简直就把“无视”两个字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甚至最后两人回到床上的时候,他居然还照样无视!
甘宛被逼急了,直接扯过被子把自已从脖子到脚板的地方密密实实包起来,怒道:“商闷骚!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以后晚上我都这样睡觉!我是认真的!!”
让你看得到摸不着!
……
商怀诤闭眼假寐,安安静静地睡在自已位置上,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甘宛还是第一次被他忽视得这么彻底,鼓着双颊,用幽怨的眼神瞪他继续瞪他,瞪到自已最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安分的小野猫。”
等到耳边传来甘宛平缓浅浅的呼吸声后,商怀诤这才缓缓睁开那双幽深宠溺的黑眸,然后随手一扬,就把她包在身上的被子全部扯掉。
“你这傻瓜,就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就不能变得再无情、再冷血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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