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浪当时,就如疯了般,满城寻找,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少女的踪影。
伤心之下,云沧浪就买下了少女居住的那处宅子,每隔几日,他就会到宅前吹笛,希望有一天,少女能够回来。
一直到了某一日,他再来到宅院时,却发现宅子里等着一名神情阴翳的年轻男子。
那人自称是少女的未婚夫,自小就和少女订有婚约,让云沧浪不得再和少女纠缠。
原来少女竟是大陆隐世城帝鸿城的世族之女,辕莎画。
云沧浪这才知道,原来早前少女告诉她的身份和名字都是假的,
辕莎画是帝鸿城中大族,辕氏家族的长女。
她自出生后,就一直在帝鸿城从未外出。
一直到了她十六岁那年,按照帝鸿城的规矩,帝鸿城城民年满十六岁后,都需外出游历,增长见闻,同时了解大陆同龄人的实力。
游历时间,为一年,期间家族长辈和护卫一律不得随行。
辕莎画心无城府,她一人游历,一直到了大周国南陲城。
那一日,也是命中注定,在城外她遇到了后秦的兵士,本想出手教训时,却被路过的云沧浪救了下来。
云沧浪少年英伟,身手有很不俗,两人那一次后,就有了联系,相处得很是融洽。
辕莎画生长在帝鸿城,根本不知也是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云沧浪。
一直到了一年游历时间将至,辕莎画得了帝鸿城的命令,必须返回帝鸿城。
直到那时候,辕莎画才发现,自己的心已经离不开云沧浪了。
恰是那时,云沧浪也现了自己的心事,他主动开口向辕莎画求婚,在得知云沧浪的心意时,辕莎画欣喜若狂,可同时,她也是心碎不已。
因为她知道,身为帝鸿城的世族之女,她早已和城中之人定下了婚约。
帝鸿城的手段,辕莎画自是知道的,为了不连累云沧浪,她只能是强忍着心中的爱意,将云沧浪怒斥了一顿。
可云沧浪却没有死心,他每日傍晚都会来找辕莎画。
一直到了辕莎画在家人的催促下,不得不离开了边城,这才作罢。
辕莎画回到了帝鸿城后,对云沧浪的思念日益浓厚,她天天抱着自己的琴啼哭不已,身子也变得越来越差。
这让辕莎画的娘亲很是奇怪,经不住家人的反复劝说,她终于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家人。
而且她还哀求家人,解除了她和城主之子的婚约。
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她的未婚夫也就是帝鸿城的城主长子轩无忌暴怒不已,他利用帝鸿城的势力,很快打听到了那个勾引自己未婚妻的男子正是大周武圣之子,云沧浪。
云沧浪得知了少女的身份后,这才明白了少女为何不肯接受他的求婚。
面对咄咄逼人的帝鸿城城主之子,云沧浪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后,他非但没有半分退让,更是扬言不会放弃辕莎画。
轩无忌却是哼哼笑了两声,只是告诫云沧浪,他终有一天会后悔的。
云沧浪当时,并没有将对方的威胁太放在心上。
那时候的云沧浪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他并不知道帝鸿城虽是隐世之地,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青大实力。
那日之后,原本还算太平的大周南僵,因为一处矿地的发现,忽的风起云涌,暗潮汹汹。
后秦和唐渊结成联盟,两国为了争夺边境上那处珍贵的矿地资源,和大周军队发生冲突。
作为边境守军将领,云沧浪自是要率兵迎战。
最初的几场战役,大周军队大获全胜。
可是就在最后的几次战役中,情形却出现了逆转。
大周军队的运输粮草的部队,多次被偷袭,粮草送不到,军队内军心一片涣散。
不仅如此,后秦和唐渊的联军也是一路直下,将大周军队击得节节败退。
那情形,和早前被击溃的两国军队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大周的探子一打听,才知道,后秦和唐渊的军队中,来了一名新的军师,那军师据说就是帝鸿城的人。
云沧浪这才知道,轩无忌已经出手,他想利用这一次战役,让云沧浪败北的同时,让他在大周朝内身败名裂。
知道了这个消息后,云沧浪也无心久战,就和战力研究了边境形势,准备先撤回粮草充足的城池,等待增援。
可就在那时,云沧浪却意外收到了一封信,信是辕莎画写来的,她在信中写明,她从帝鸿城逃了出来。
她如今人在边境城内,希望云沧浪能前去与她相会,她决心抛下家人和一切,和云沧浪成亲。
得知了心爱之人近在咫尺,云沧浪也不禁动心了起来,他不顾战力的阻拦,亲自赶赴边城。
战力担心他的安危,挑选了一千名云家军精锐,暗中保护。
边城,也是最初云沧浪和少女相遇的地方,城中更有一万多民无辜的平民百姓。
可就在云沧浪赶到时,才发现辕莎画根本不在城中,反倒是边城,已经被后秦和唐渊包围住了,前路不明,后路被切断,城池岌岌可危。
云沧浪这时才陡然清醒,他上了轩无忌和辕莎画的当,不忍见无辜的百姓,受了自己的牵连,他悄然将城中的百姓疏散出去,自己和云家军却为错失了最佳的突围时间。
回忆起了往事时,云沧浪还有一瞬的黯然。
辕莎画的事,一直是他的心结。
当初战力也是为了保住他的名声,将云沧浪私离军队的事,加以隐瞒。
可云沧浪却深知,当初云家军那么多兄弟,是为了自己而死。
“那传闻有人在大战的三日三夜里,一直在南陲城外弹琴,说得可就是辕莎画?她既然是要用帝鸿歌助你,又怎么会害你?二叔,这其中一定有蹊跷,”云笙听到了这里,忍不住打断了云沧浪的话。
“笙儿,你用为她辩解,那封信确确实实是她写的,她的笔迹很是特别,信件的末尾还有她特殊的个人印章,她假意写信给我,将我引到了边城,又是什么用意?”云沧浪说到这里,也已经是一脸的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