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你可是多虑了。天狐一族已经没落了,他们已经有近千年,没有一人能够唤醒兽神传承了。狐笙失踪,最有可能继承圣女之位的就是狐玲珑,她也没有那个能耐,继承兽神传承,”池碧夫人一说起这件事,就很是不屑。

  她和狐玲珑能成为好友,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在狐玲珑面前有优越感,巴蛇部落比起天狐族,还是要强上一些的。

  八荒兽族的人都知道,就在不久前,八大兽族的传承继承人都冒险进入了都天兽血界,其他八大兽族部落的人,都获得了各自的兽王血晶。

  只要将兽王血晶带会部落,就能让兽神们真正复苏,兽族后裔们获得兽神传承的日子,指日可待。

  唯独天狐族,没有得到天狐血晶。

  没有获得兽神传承的天狐族,就算是在下位兽族中,也是最次的存在,他们就好像是无本之木无源之火,根本无足为道。

  下一次的八荒比试中,天狐族不用说,又是最末位。

  宋馆长对狐玲珑有些印象,此女心思狡猾,利欲熏心,却没有多少能耐。

  这种人,只要稍微给些利诱比起早前不通世故的狐笙,反倒更容易控制。

  “既是找不到狐笙,就把她身陷北斗拍卖会,被人族贵族买走的的事传出去,让她即便是活着,也无法再回天狐族,”宋馆长翳着脸。

  池碧夫人一听,微微一怔,心底浮起了一股寒意。

  宋馆长的用心好生歹毒,狐笙身为天狐族的圣女,在人族的拍卖会上被人买走,也就意味着……

  如此一来,就算是狐笙大难不死,被送回了天狐族,等待她的,也只会是残酷的族规处死。

  “是,池碧这就去办,”池碧心中发寒。

  池碧刚要退下。

  “啵啵呸,阴险狡猾,下贱厚脸皮,公禽兽,母禽兽,”夸张的骂声钻入了宋馆长和池碧的耳朵。

  “宋,宋大人,这是什么玩意?”

  池碧夫人回头看去,只见天牢里,关押着一个粉红色的蛋。

  那蛋的模样很古怪,还长着对翅膀,体型比一个婴孩要大一些,它两边的翅膀都被七八玄铁链吊住,倒挂在牢房里。

  这几日,宋馆长一直在天牢里,池碧还以为他是因为上一次天牢越狱的事情。

  哪里知道,居然是在“审讯”这个长得奇形怪状的蛋。

  原来,几日前,独孤休带着啵啵蛋返回了鞅都,为了防止啵啵蛋闹事,他直接将啵啵蛋丢给了宋馆长,说是这怪蛋是他半路上捡到的。

  先查清楚这个蛋的来历,若是查不清楚,要杀要剐,随便宋馆长处置。

  宋馆长可以断定,啵啵蛋是一种魔兽,但是他查遍了手头所有的资料,也弄不清楚,这个蛋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魔兽。

  “啵啵呸,蛇精女,你才是玩意,啵啵是人见人爱的无敌蛋,放啵啵,啵啵要去找亲耐的主人。这里又臭又黑,啊啊啊啊啊,”啵啵蛋又开始了干嚎。

  这一干嚎,犹如魔音穿脑。

  饶是修为不俗的宋馆长,也只觉得头昏脑涨,不得不狼狈地带着池碧绿撤出了天牢。

  “宋大人,那蛋也太诡异了,依我看,它的主人一定也是哪个匿世的召唤师,还是将它早作处理的好,”池碧一想起那一阵可怕的魔音洗脑,就一阵发憷。

  “不,要留着它。我怀疑,它是某种上古魔兽的后裔,甚至比八荒兽族还要历史悠久些,”宋馆长对啵啵蛋的存在,还真有几分避讳,他决定,将啵啵蛋带回八荒大陆。

  啵啵蛋,是有主人的,这证明它必定是哪名召唤师的召唤兽,但是它品阶不明,品种也不明。

  每次,宋馆长想要审讯的时候。

  啵啵蛋就会干嚎,魔音洗脑,宋馆长招架不住,不得不放弃。

  不仅如此,啵啵蛋的气力奇大无比,用一两根玄铁链压根锁不住,更不用说那些狱卒根本无法近身。

  宋馆长还尝试过用魔法封印来控制啵啵蛋,但让他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啵啵蛋对于魔法结界,竟是完全无视。

  宋馆长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心中震撼之大,可想而知。

  宋馆长纵横无极大陆和八荒大陆多年,从未在见过有任何一种魔兽或者说是一个人可以无视魔法结界。

  宋馆长稀罕着,不知道休儿是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个怪蛋的,但同时又惊喜莫名。

  他以为,他发现了一种,可能凌驾于人族和八荒兽族的存在。

  但这一切,都还有待考察,凭宋馆长一人还无法鉴定,至少也得等啵啵蛋孵化出来,再带回八荒大陆,才能肯定。

  只是在此之前,宋馆长还得在确保,这颗魔兽蛋的主人,不会找上门来。

  皇城内,独孤休背着“老者”,足足行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抵达了帝景宫。

  “你个贱人,竟然让休儿背这肮脏的老东西,”青后一看儿子满头大汗,比操练过度还要劳累,就知道是云笙从中捣的鬼。

  “母后,罢了,父皇怎么样了?”独孤休总算是放下了老者。

  “还是老样子,也不见醒来,”青后一脸的悲悸。

  “云笙,人我已经背回来了,立刻治疗,”独孤休催促着云笙。

  “我先开一张药方,照着上面的草药,全部都配两份,一份用来试验救治老者,另外一份,用来救治独孤圣,”云笙不紧不慢,写了一张药方出来。

  独孤休一看,蹙起了眉。

  药方上的药竟然多达三四十种,而且大多都是圣品的药草,价值不菲。

  “父皇的病需要这么多药草,你不能用你那种特殊的针法直接治疗?”独孤休狐疑着,他记得,上一次,云霸河的伤,云笙只扎了几针,就治好了。

  独孤休不敢肯定,这上面的药草,后秦皇宫里是不是都有,光是凑齐这些药草,就需要不少时间。

  怎么看,独孤休怎么觉得云笙在拖延时间。

  “独孤太子,对症下药,到底你是医师还是我是医师,还是说,诺大一个后秦,连区区几十种药草都凑不齐,”云笙一脸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