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他?”夜北溟和云笙此时,都已经精疲力尽。

  对于黑曜的死,他们也是无能为力。

  “他不死,我又怎么成为黑麒麟族长。”独孤休一脸的冷然,仿佛他杀的人,并非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即便他不死,黑麒麟族长之位,也非你莫属。难道你到今日还不知道,我和黑曜没有半点关系。”夜北溟对黑曜的死,并没有多少同情,只是黑曜的出现,帮他们解除了神兵神将的危难。

  这一点,他还是感谢的。

  “哈哈,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些做什么。该死的都已经死了,现在该轮到你们了。”大祭司发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笑容,他的视线,落在了夜北溟和云笙身上。

  “大祭司,我已经说过,我不是夜修,我也不会融合麒麟王舍利和麒麟王心,帮助夜修重生。”云笙的出现,让夜北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

  两人的手上,伤口里流出的血,温温热热的,两人的心跳,也形成了一个共同的节奏。

  夜北溟的话,也正是云笙的话。

  “你之所以不肯成为夜修,是你身旁的那个天狐贱种的缘故。好,既是如此,我就让你彻底死了心!”此时,异变突生。

  大祭司忽的消失了。

  禁地的上空,出现了一个面容尽毁,丑陋不堪的黑影,他看上去邪恶异常,周身弥漫着煞气。

  他大手一张,犹如山岳一般,大手破空而出,将云笙和夜北溟强行分开了。

  云笙被那只大手收入了掌心中,一瞬间,云笙觉得自己的法魂像是被人冻僵了般,无法动弹。

  “放开她!”

  大祭司手指微屈,那只犹如牢笼般的大手,瞬间,云笙的四肢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声。

  一阵衣帛碎裂的响声。

  “你敢!”

  “大祭司!”

  夜北溟和独孤休都觉得心魂一震。

  他们都知道,只要大祭司再稍微用上几分里,云笙的身体很可能会炸开。

  一想到云笙惨死,两人都觉得心如刀绞般的难受。

  “大祭司,你还犹豫什么,杀了那个贱种。就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阻碍夜修重生!”玉裳却是看得兴奋不已,恨不得云笙四分五裂,身首异处。

  “夜北溟,你听清楚了。我命你,现在就走入魔法阵中,融合麒麟王之心和麒麟王舍利。若是你迟疑一分,我就把她的手折断,你若是迟疑一刻,我就将她的脑袋扭下。如此一个********的大美人,我可不想辣手摧花。”大祭司语气森然。

  身为上古麒麟王的影子,大祭司的实力,即便是比起曾经的夜修,也是相差不多。

  更不用说,经过了数千年的沉淀,大祭司利用兽神坛,获得了许多神秘莫测的能量。

  “夜狐狸,不要答应他。”云笙强忍住全身骨头碎裂般的疼痛,闷哼了一声。

  若是夜狐狸走入了那一个魔法阵中,她就要真的失去了她了。

  “夜北溟,你还不照做,你想害死她不成!”独孤休冲上了前去,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

  “滚开。”夜北溟怒吼了一声,艰难地吐出了一口气。

  “小野猫,很抱歉,这一次我要食言了。”他无法忍受,看着小野猫被大祭司这般羞辱折磨。

  夜北溟毅然走向了上古魔法阵。

  “不要!”云笙拼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声嘶力竭地喊道。

  “碍事的女人,死去吧。”看到夜北溟已经走入了魔法阵,大祭司双眼一红,大手一缩。

  然而就在他想要动手的时候,一股强大的魔法力波动,从云笙的体内爆发了出来。

  “老匹夫,你真以为,凭你,就可以杀了我!”

  那冰寒刺骨的声音,让大祭司浑身一僵。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掰开了。

  轰,一团光芒,刺得大祭司睁不开眼来。

  等到他再睁开眼时,云笙已经在了数尺之外。

  只是她?还是云笙嘛?

  那是一种神圣而又纯净的气息。

  大祭司,夜北溟,包括独孤休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一股力量。

  天空中,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的云笙,体内发出咔咔的声响。

  碎裂的骨头,正在不断地重组,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凝固住了。

  “那是!”

  玉裳的心头猛的一颤,她的目光,落在了云笙的身上。

  此时的云笙,染血的衣衫已经消失了,她的身上,是一件如冰雪般洁白的战铠,此刻的云笙,就如一位披备着上古神铠的女战神。

  禁地里的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露出了她比白雪比美玉还要圣洁的容貌。

  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了。

  那一刻,云笙美的颠倒众生,美的纯洁无暇,她的身后,八条狐尾很是醒目。

  就连玉裳、黑琳琳之流,在她的面前也要黯然失色。

  “不可能,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突破。那是……那是八尾天狐传承凝聚而成的神铠。她居然,居然突破了,不,这不可能。”玉裳自言自语着,她盯着云笙,像是看到什么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谁都没想到,云笙苦学了多月没有学会的八尾天狐传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被云笙愣是突破了。

  这个女人,她就像是传奇,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绝地逢生。

  大祭司一双眼中,也满是血丝,他凝视着云笙,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影子。

  多少年前,曾经也有一个身着天狐神铠的女子,站在了大陆的巅峰。

  那张脸,那股气质,如出一辙。

  一时之间,大祭司竟然分不出眼前的究竟是云笙,亦或者是那个本该死了数千年的狐烟。

  “天狐舍利,你的体内有狐烟的天狐舍利。你是狐烟!”大祭司的声音里有几分疯狂。“不过,就算是你是狐烟又如何,哈哈哈,夜修恨透了你。只要那个男人,一旦成为夜修,他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杀了你!”

  “哦,真的没法子挽回了嘛?我可不这么认为。”云笙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

  说罢,她看向了魔法阵,倏的,她身影一晃,冲向了魔法阵。

  可当大祭司看清楚云笙的举动时,他那张丑陋不堪的脸上,浮起了一抹骇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