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又抿了一口温水,然后抬头望着有一些失落的叶小草。

  笑了笑说,“小草,那天在商场,你不是问我,如果庄吉回来了,我会不会见他吗?”

  叶小草认真的听着。

  宋词继续说,“我不会。哪怕他主动提出要见我,我依然不会露面。”

  这样的答案,叶小草会带给庄吉吧。

  可是叶小草没有,她怕庄吉知道宋词现在的心境过后,会难过,会痛苦。

  而固执如庄吉,肯定什么也不会解释。

  日子照常,不温不火。

  宋词在思念当中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了元宵。

  这一天,姐姐姐夫带着侄子到了锦绣山河的爸妈家,厨房里宋爸爸和姐夫在忙碌着,宋妈妈在小区楼下陪着侄子玩。

  留下宋词和宋言两人坐在沙发上,姐姐是一个劲儿的夸赞这套房子有多好,多好。

  年后了,茶几上那盆水仙花大多都开了,可是宋妈妈舍不得扔掉,所以宋词正细细的替妈妈剪着已经谢掉的花朵。

  然后一脸得意洋洋,“那是,我们家向深送给爸妈的房子,肯定是最好的。”

  宋言也说,向深确实是比她姐夫强,人又大方,“唉,你姐夫这人就是小气,每次我给爸妈买点东西,他还非得要让我同样买给公婆,还说要一碗水端平。”

  宋词拿着剪子,继续剪着水仙花,笑了笑说,“姐夫说得对啊,公婆也是父母。”

  俩姐妹又聊了一会儿,宋言时时刻刻观察着宋词的神情变化,而且是目不转睛的。

  以至于宋词总觉得姐姐的眼神怪怪的,于是挑眉望去,“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宋言替她把剪掉的枝叶花朵扔进垃圾桶里,又望着她,只是不说话。

  宋词笑了笑,“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异常吗,你老是盯着我。”

  宋言还是不说话。

  宋词放下剪子,看了看盆景里修剪过的水仙花,果然是清丽多了,于是满意的望着自己的成果,又说,“姐姐,你别盯着我看了,要不然我还以为你吃错药了。”

  宋言欲言又止。

  宋词望了过去,“怎么啦,想说什么就说。”

  宋言扯东扯西,就是没说到正题上,饶是再笨的宋词,也能看出姐姐肯定是有事。

  “姐,你再不说,我就下去陪袁圆和妈了。”

  宋言挺直腰来,望着她沉沉的叹一口气,“小词啊,姐说了,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姐只是想给你提相醒,看你和向深现在挺好的,不想有任何意外。”

  宋词随手拿起茶几上的台历看了看,“你想说什么就说啊。”

  宋言望着她,皱眉说,“我昨天在超市里看见他了。”

  宋词昂起头来,一脸笑意,“谁啊?”

  宋言顿了顿才道,“庄吉。”

  宋词并没过激的反应,只是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看来,她的判断是正确的。

  前些天,在小区里跟踪她的人,还有在她家门口久久伫立的人,是庄吉了,错不了。

  她浅浅的笑了笑,继续翻着台历,“看见就看见了呗。”

  宋言诧异,妹妹听闻庄吉回来,竟然这般平静。

  本是以为,她会矛盾,会躁动,却是出奇的泰然自若。

  所以,宋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本来她是要劝妹妹别因为庄吉回来,而影响她和向深之间的感情的。

  看来,不必了。

  宋词把台历翻到这一月,看了看,笑着说,“姐姐,我们家向深还有五天就回来了,全面进入倒计时。”

  宋言叹一口气,不知道妹妹这淡定的反应是发自内心,还是强装的。

  所以,她还是不得不提醒。

  “小词啊,我了解你,你是个心思重,又怀旧的人。”

  “如果你再见到庄吉,可千万别想那些傻事,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向深这种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男人,你可别伤他的心。”

  宋词放下手中的台历,瞪眼望去,“姐,你说什么呢。庄吉回来,关我什么事啊,怎么可能影响到我和向深的感情。向深都包容了我的过去,我还傻啊,还会再让过去来骚扰我。”

  宋言认真的望着她,“那以后,你要是撞见了庄吉呢?”

  宋词随手拿起摇控器,开了电视,“撞见了就当作没看见呗。”

  宋言瞪了她一眼,立即把摇控抢过去,又把电视关了,“我和你说正事,你别嬉皮笑脸的。”

  这下,宋词规规矩矩的靠拢宋言,又拉住姐姐的手,笑道,“姐姐,你说吧,我一定会谨遵教诲。”

  宋言依旧瞪着她,“你说得倒是轻松,你和庄吉过去的感情那么深,怎么可能撞见了当没看见一样。”

  宋词松开宋言的手,“那你要我怎样,我虽然不敢保证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是我会努力这么做啊。你不是希望我不要伤害向深吗,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啊。”

  宋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只预见了未来,却没办法出谋划策,“还真是的,d市这么大,连我都能撞见庄吉,你肯定也会撞见。要是以后你和向深一起撞见,那就更麻烦了。”

  宋词作无语状,“唉,姐姐你怎么比妈还婆婆妈妈,我都不担心的事,你担心什么。”

  宋言用手戳了戳她的鼻子,“你就是这么没心没肺,向深这么好的人,你千万可要好好珍惜。”

  宋词又作发誓状,“姐姐你放心,我比你还紧张我们家向深,不管庄吉回来干什么,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铁了心要跟向深一生一世,不伤害他,不气伤,不抛弃他,好好照顾他,好好疼他,好好爱他,好好珍惜他。”

  语毕,又小心翼翼地望着宋言,“这样,你满意了没?”

  宋言敲了敲她的脑袋,“希望如此。”

  宋词退了退,摸了摸头,“姐姐,你敲疼我了。”

  宋言还要追过来继续敲她,说是只有敲打提醒她,她才不会犯错误。

  所以,她只好从沙发上起身,说是不跟宋言多说了,要去楼下喊妈妈和袁圆吃饭了。

  吃过饭后,她又在爸妈家陪大家坐了一会,再回荷塘月色时,已经夜里九点多了。

  而向深那边,正好是早上五点多。

  她也不想吵醒向深睡觉,可是太思念他,所以就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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