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做诧异状,“啊,你是这样和他们说的?”

  向深瞪着她,“那你以为呢?难道跟他们说你掉水里了,还进了重症监护室,还昏迷不醒,不是让他们跟着我一起上火吗。”

  宋词这才幻想了一下,这一个星期来,向深一个人得顶着多大的痛苦,在医院里不分昼夜的守着她。

  向深揉了揉她的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长了胡子,就不认识了?”

  宋词嗅了嗅他的衣服,有汗臭味。

  又拍了拍他的肩,理了理他的衣领,“有胡子才更有男人味。”

  向深笑着问,“你不嫌弃我一身脏兮兮的?”

  宋词突然跳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高兴道,“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老公,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我怎么会嫌弃你,老公你最好,老公你最最最好。”

  向深也搂着她,“好了,好了,要不是云舒给我买了十几瓶红牛,我可能抱都抱不动你。”

  对哦!

  她赶紧下来,“老公,我们回家吧,你肯定累了,回去洗个澡,你好好睡一睡。”

  最后,两人决定,先打个电话给宋爸爸宋妈妈,确定他们没在荷塘月色后,这才偷偷摸摸回去。

  出租车上他们商议,说回家洗过澡后就订机票去海南拍婚纱,回来刚好可以赶上五一的婚礼,也可以和家人有个交待。

  宋词让向深先在车上休息一会。

  向深却皱眉瞪着她,“宋宋,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宋词先是诧异,怎么说得好好的,他突然皱眉?

  想想,又觉得心虚,该不会是她去见庄吉的事情,败露了吧?

  她笑了笑,“我已经说完了啊,你睡会儿,到荷塘月色我喊你。”

  向深的皱眉皱得更紧,“当真没有?”

  他发誓,如果不是因为她刚刚从医院里面出来,他一定会生她的气,而且很严重。

  所以,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责怪她,不埋怨她,反而是减轻了语气。

  “宋宋,再给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

  “老公,你,你要我坦白什么?”

  向深沉默不答,只是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她。

  这模样,说不出的让她害怕。

  就好像是在十几年前的学校里,因为自己没做作业,而面对老师的责罚一样。

  宋词是心虚的,又说,“老公,你不是说你是靠着十几瓶红牛撑到现在的吗,怎么不靠着车椅睡一会儿?”

  向深的眉头皱得更紧,“宋宋,你觉得我还不够严肃吗?”

  宋词愣了愣,“什么?”

  向深不答。

  她傻乎乎的笑了笑,“老公,你,你怎么了?”

  向深依旧不答。

  宋词快要憋不住了,“老公,那个,我……”

  向深这才说,“你要是觉得找不到话题,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宋词小心翼翼问,“什么话题?”

  向深挑眉,“比如说,你是如何掉下水里的?”

  呃……

  宋词满脑黑线,顿时就六神无主的慌乱起来,可是她不知道从何解释。

  向深吸一口气,故意生气说,“我已经给了你一次坦白从宽的机会了,你要是再不说,我真的会生气。”

  宋词垂了头,捏着衣服一角无聊的扯了扯,然后努嘴。

  明明是她做错了事。

  她倒觉得委屈了。

  “好吧,我是去见庄吉才掉下水里的。”

  她把事情的经过和向深简单说了一遍。

  向深只是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了,这才问她,“说完了?”

  宋词点点头。

  向深又说,“为什么要见他?”

  宋词作发誓状,“老公,我发誓,我和他绝对不可能旧情复燃,我见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的。”

  这时,车子到了荷塘月色的小区外。

  出租车司机停了车,向深给了车费后和她下了车。

  宋词却没有继续往回走,慢悠悠的拖着后腿。

  向深回过头来看着她,“回家啊。”

  宋词委屈地望过去,“老公,你要相信我,我不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向深眼神阴鸷,“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宋词摇了摇头,又点头,“老公,你是不是因为我一个人去见庄吉,所以不高兴?”

  向深重重的叹一口气,赤着脚三两步走过来,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气道,“好歹我们也一起生活了八个月了,你怎么不懂我的心。”

  宋词抬头委屈的看着他,“老公!”

  向深又轻轻推了推她的脑袋,“哪个男人会愿意自己的老婆去见前男友。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夫妻相处要坦诚以待,你为什么要去见他,因为向缘吗?”

  宋词瞪大眼,“老公,你竟然知道?”

  向深又推了推她的脑袋,“你以为你老公是傻的?”

  宋词摸了摸脑袋,“老公,别推了,虽然医生说我已经康复了,但是我刚从icu出来好不好,别你一推又把我推进去了。”

  向深睨着她,“别拿这件事来逃避。你是不是发现向缘喜欢的人和庄吉有关?”

  宋词摸站脑袋做诧异状,“老公,你竟然都知道?”

  向深又说,“我相信你的为人,虽然你是个念旧的人,但是你不会因为感情拖泥带水和左右不定,那么你去见庄吉就只有向缘这一个原因了。”

  宋词搂着他的脖子,欢快的笑了,“老公,你不愧是做律师的。”

  可是,转念一想,缘缘的事情好麻烦。

  所以努嘴又说,“那缘缘的事情怎么办?我那天去见庄吉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娶了妻子了。可缘缘还痴痴的幻想着能追到庄吉。”

  向深也觉得很棘手,沉沉的叹一口气,又问,“向缘喜欢的人真的是庄吉?”

  宋词点头。

  向深无奈道,“这件事情,只有从长计议。”

  宋词努嘴,“我还是和缘缘坦白吧,说庄吉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也告诉她庄吉已经结婚了。”

  向深皱眉道,“再缓缓吧,或许还有更好的办法。”

  宋词愁眉苦脸的望着他,“老公,我不想缘缘受到打击,我也不想我们的姑嫂关系受到破坏。”

  向深松开她搂在他脖子上的手,又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放心吧,向缘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的心态也很好,最多只是郁闷一下,不会像你想得那么糟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