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远走远后,宋词听闻客厅没有动静了。
这才从卫生间里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她已经穿戴整齐了,可是还是觉得很窘迫。
赶紧望了同样穿戴整齐的向深,“儿子走了?”
向深点点头。
宋词走到沙发上坐下,用半是埋怨,半是好笑的目光望过去,“向深,都怪你,非要大白天的吃什么兔肉。这下好了吧,被儿子撞见了吧。晚上儿子回来时,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接着,宋词唠叨了一大堆,说是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否则一天天长大的向远,会早熟的,还说起了教育问题。
可是向深却挑眉笑了笑,答得是多么的风马牛不相及,“向远越来越帅气了,以后长大了,肯定很多漂亮姑娘倒着追上门。”
宋词睨着他,又好气,又好笑,“向深,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回事?”
向深乐呵呵的笑了,“放心好了,我们的儿子,以后肯定也和我一样专情。”
……
向远从兄嫂家离开过后,就直接招了出租车,去了婚纱摄影店。
这中间,正荣在楼下和她拉拉扯扯,非要说要送她回去,可是她却说什么也不肯上他的车。
这一去婚纱店,向缘就直接从中午忙到晚上十点,送走最后一对拍内景的小夫妻后,向缘疲惫的坐到了休息区。
店里的某工作人员对她说,“缘缘,楼下咖啡区的那位帅哥,一直从中午等你等到现在,你还不去看看啊。”
闻言,向缘紧紧皱眉,一副特别苦恼的模样。
这正荣哥是怎么回事啊,还跟鬼魂似的,甩也甩不掉了吗?
众人看着她这副苦恼模样,不由开着玩笑。
“缘缘,桃花运不浅哦。”
“那帅哥一看就是高富帅,而且是帅得没天理的。”
“缘缘,你不要,介绍给姐妹们啊。”
向缘尴尬的笑了笑,把挂在脖子上的摄像机取下来放到柜子里,然后背着背包下了楼。
果然,正荣还坐在咖啡区那里,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不用别人提醒她,她也知道,正荣哥确实是一极品帅哥。
可是,昨天晚上真的只是一场酒后乱性,她可不想继续再纠缠下去。
所以大步走过去,拉着正荣的手就往外面走,她可不想接下来她和他的对话会被同事们听见了。
等走到婚纱店几百米开外,向缘赶紧松开手,一副很生气的脸色对着正荣。
“正荣哥,昨天我喝醉了,你不需要对我负责的。”
“你能不能别把这事告诉我哥和我嫂子,别把事情复杂化。”
路灯刚好从正荣的头顶直直的照下来,映着他那双阴鸷的目光。
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似是扑腾的翅膀,在他脸上有力的落下倒影,以至于他这副阴鸷的神情,看到来还带着几分专情。
然后,慎重开口,“缘缘,我们结婚吧。”
向缘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正荣又重复,“我们结婚。”
向缘笑了笑,“正荣哥,你脑子没发烧吧,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
正荣听闻她这笑声,似乎还有嘲笑的意思,难道是他配不上她吗?
所以,他的眼神突然又显得有些哀伤,“为什么不能和我结婚?”
向缘又笑了笑,“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又要和我结婚?”
正荣规规矩矩、高大英勇的站在她身前,一脸的认真和真诚,“因为我们发生了关系,我必须要对你负责任。”
向缘无可奈何的揉了揉脑袋,把头发都揉乱了,然后抬起头来望着他,同样认真道,“正荣哥,谁又说发生了关系就必须要结婚。我们之间又没有爱情,没有爱情的婚姻很恐怖的。我可不要,再说了……”
她可是碰见他带着她哥去山水人家找过高级妓/女的,虽然说,她哥没有被怎么着,但是他能想得出让她哥找名模陪床的主意,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而且,钟伯伯家的生意,国内国外都有,正荣哥要应酬的人比较多,肯定上了不少名媛,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可能已经排长成队了吧。
呃呃!
向缘想都不敢想,自己以后要是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那得多悲惨啊。
正荣望着她问,“再说什么?”
向缘本是顾忌她和正荣哥之间的友好关系,不想言语相伤。
可是,既然都发生到酒后乱性的地步了,以后她肯定是要避着他的。
她甚至动了要去国外的念头,打算从此以后和正荣划清楚河汉界,再不相往来。
所以,也就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索性昂起头来,理直气壮的陈述,“再说,你这么喜欢滥/交,谁愿意嫁给你啊。”
滥/交?
听闻这两个字,正荣的胸口紧了紧,呼吸不顺,“向缘,这是我的第一次,你竟然说我滥/交。我从来没有和别人那样过。”
向缘皱了皱鼻子,“你骗人,你三十多岁了,怎么可能还是个处。”
正荣不作多的解释,这确实是他的第一次。
她信就信,她不信,那他也没办法。
向缘继续喋喋不休,“再说,你整天都在酒桌上应酬,陪个客户找找高级妓/女,洗洗澡,按按摩,和各种美女上上床,何其正常。你要是个处,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钟正荣不作多的解释,只问,“你不和我结婚,只是介意我是不是处的问题,是吗?”
向缘拉了拉背包的肩带,努嘴说,“反正你不是处。”
钟正荣一直阴沉着脸,只说了一个字,“好。”
然后,转身,离开。
结果,当天晚上,正荣就把向深叫去了酒吧。
当然,这次并不是让向深去喝酒了,而是让向深帮他解决问题的。
等向深赶到了这家休闲酒吧,正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点了一瓶红酒,却不喝。
向深坐到正荣对面,有些埋怨的笑了笑,“正荣,什么事情必须出来,你可知道我刚好脱了衣服,正要醉死温柔乡,结果你一个电话来,把我的好事给坏了。”
今天,向深是特别的倒霉。中午想吃兔肉,被儿子撞了个正着。晚上夜深人静,儿子也睡了,却又被正荣的电话给打断。
正荣却默不做声。
向深又说,“什么事,还非要用绝交这种话来威胁我出来。”
正荣抬眼望了望,“你就只知道你的温柔乡,你可知道哥们我到现在还单身。”
向深拧开红酒塞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那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对了,许胜男过不了几个月就要枪决了,你不会还要去劫刑场吧。”
正荣已经没有丝毫的心思提到许胜男,那只是他一个可笑的过去罢了。他想了想,坚定道,“我想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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