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住在一起就是要发性关系吗?”

  果儿:“那还住在一起还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情多了,监督你,管制你。”

  闻言,果儿满脸黑线,眨了眨眼望着向远,“这不是从地狱到地狱嘛,我以为是上了天堂。”

  她以为从学校的集体宿舍搬出来,可以谈一场暖人心窝的恋爱,可以随心所欲的欺负向远,没想到他的目的还是那么明显,就是要好好教育她一番。

  所以,她难免有一些垂头丧气,“那算了,我还是住集体宿舍吧。”

  向远起了身,没有再看她。

  空气中却是他冰冷而命令的口吻,“回学校,收拾东西,晚上我去接你。”

  下午,向远有事情出去了,她则乖乖的回了学校,磨磨蹭蹭的收拾完东西,就已经是晚上了。

  六点半,他打电话来说要晚点才过来,果儿就和沫沫还有周洲去上选修课了。

  教室里黑丫丫一片人,贪玩的果儿和吃货周洲非要拉着沫沫坐在最后面的位置。

  用果儿的原话来说,坐在后面可以随心所欲。

  一般新生入校第一学期,都会特别规矩,所以整个几百人的教室里,犹大半的学生都在认真的捧书夜读。

  可是,果儿却浮想翩翩。

  谈恋爱了,她谈爱恋了,好奇妙,好兴奋的感觉。

  一想起玉树兰芝绅士风度的向远,就开始胡思乱想。

  果儿:“周洲,你打过波儿吗?”

  周洲:“没有,看人家打过。”

  果儿:“沫沫,你打过波儿吗?”

  沫沫:“别吵,看书呢。”

  果儿:“没趣。周洲,我的初吻在军训那天被人夺了。”

  周洲:“哇哦,什么感觉?”

  果儿:“感觉啊,触电一样。”

  室友周洲开始幻想果儿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

  偏偏这个时候,果儿又来一声特别舒服的感叹声。

  “啊……我也有男朋友了,你们说第一次会不会很痛?”

  咬着薯片的周洲和埋头书里的沫沫,同时抬头望来,目光之诧异,之错愕。

  并且,异口同声,“果儿,你和男人同居了?”

  这一声惊呼,周围一片的人头哗哗地转了过来,目光都定格在果儿的身上。

  果儿同时推了推二人的脑袋,压低声音,凶道,“小声点,同居有什么好奇怪的。”

  周洲:“啊,那你的第一次不是很快就要没了?”

  果儿:“嗯,我估计快守不住,反正我愿意。”

  沫沫:“听说那啥,刚开始会痛,可是后面会越做越爽。”

  果儿白了某好学求进的某人一眼,“你不是看书嘛,瞎起什么哄。”

  沫沫贼笑:“快说啦,你男人腿长不长?”

  果儿:“腿长关你什么事?”

  沫沫:“听说男人的身高和那玩意儿是成正比的,腿越长,那里越长。”

  果儿:“沫沫,你这个大色鬼。”

  沫沫:“我找男朋友,一定要找腿长的。”

  果儿:“腿长的,长颈鹿你要吗?”

  沫沫:“腿长的,是男人,男人好不好。”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

  周洲也不吃薯片了,沫沫也不读书了,只和她一起窃窃私语,聊起接吻,聊起第一次。

  看来,在男/欢/女/爱之上,是人都会感兴趣,更何况这三个腐女。

  不过,果儿也是一枚没吃过猪肉只见过猪跑,只说不会练的胆小鬼。

  如果真的让她这么快交出第一次,她肯定也会害怕吧。

  周洲和沫沫缠着她,非要扒出她的男朋友是谁,她咬死不说。

  下了课,回到宿舍没多久,向远就过来接她了。

  他是直接在女生宿舍的门口,帮她拧行李箱的。

  尽管夜色朦胧,可是依旧挡不住从他周身散开的光彩。

  那种光彩,是帅气,是英俊,是吸引异性最最有效的杀伤力。

  很快,就有人认出他就是军训那会,那个迷倒众生的教官来。

  所以,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向远视人如无物,在夜色朦胧的校园小径上,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直把她的手紧紧牵在掌心。

  另一只手还轻而易举的提着一个沉重的行李箱。

  大抵是他察觉了她的不自在,所以用大拇指在她的掌心里一圈一圈的摩挲。

  可是,她似乎还是怕别人异样的目光,毕竟她这是第一次和男人同居,第一次有男朋友。

  心里的慌乱,就像是小时候偷了妈妈放在猪猪盒里的硬币拿去买棉花糖一样,然后总是提心吊胆的。

  穿过湖畔的石子甬道,就是教学楼了。从教学楼外的林荫路往外一直走,就可以出校门了。

  可是,果儿却觉得这条路好漫长,总是慢碰见熟人。

  向远侧了侧脑袋,阴沉着脸看了她一眼。然后,牵着她继续迈开长腿往前走。

  “你在躲谁呢,这么小心翼翼的,怕同学看见?”

  “不是,我刚到d大那会,有两个男生好像比较喜欢我。”

  “然后呢?”

  “我怕被他们撞见我有男朋友,以后就不帮我排队打饭了。”

  向远再次一脸黑线,黑得比这朦胧的夜色还要深沉,握着她手掌的力道也加重。

  要知道,向远小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报复狂。

  向爸爸和正荣姑父去喝酒那会,只是让他闭嘴,他就回去给宋词告状。

  果儿这么一说,可有得罪受了。

  “向远,你捏痛我了,轻点,轻点。”

  “向远,你走太快了,慢点,慢点。”

  向远迈开长腿,冷冷笑了笑,“规矩点,别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这回,果儿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生这个气。

  所以,赶紧认错,“向远,我没有想着锅里的。我只是觉得多个熟人好办事。”

  向远继续大步往前走,“是熟人,还是男人?”

  果儿都不知道,他到底还可以有多凶猛,拧着几十斤重的行李箱,还拖着她这么个累赘,竟然可以健步如飞。

  她不答他,知道他喜欢报复,越描越黑。

  她其实真的不是想着锅里的,确实是觉得有个男生肯在她面前献殷勤是很有面子的事情,而且可以省很多事。

  这和朝三暮四红杏出墙,完全是两回事。

  估计啊,现在是风水轮流转了,小时候都是她整他,现在怎么变成他在折磨她了。

  “向远,你慢点,慢点啊,我走不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