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远从舞池中央离开,乐曲依旧悠扬缓慢的响在耳畔。

  他一心一意的想回去找果儿,却不知自己这样扔下舞伴,会有多伤人心。

  所以,身后那抹如痴似线的目光,终是带着些痛楚的。

  可是,他却径直的朝果儿走去,本想带果儿离开宴会的。

  因为在宴会上,他和陈程该谈的事情已经谈完了,也不必留到最后。

  可是不料,走到休息区时,却看见果儿靠在陈程的肩上睡着了。

  不是向远小气,而是他确实不喜欢果儿和陈程走得太近,所以他站在二人面前时一脸的阴沉。

  陈程却不以为然,挑眉望来,“不跳了?”

  向远的眉头紧紧相蹙,“我先带果儿回去了。”

  陈程:“果儿睡了呢。”

  向远:“我带她回去。”

  可能是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吵到了果儿,而果儿也没有睡熟,所以缓缓醒了。

  再眨眨眼,从陈程肩上抬起头来,愣愣的朝向远望过去,“你怎么不继续跳舞,音乐都没有停啊?”

  向远沉沉的吸了一口气。

  果儿果然是不会吃醋,而且是半点都不会。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心烦意乱,反正心里堵堵的,特别窝火。

  可能是因为刚才果儿靠在了陈程的肩头,也可能是因为果儿一点都不在意他和谁一起跳舞。

  所以,他直接拉着愣愣的果儿离开,只和陈程说了四个字,“我先走了。”

  这一路上,果儿跟在向远的身后,走得匆匆忙忙,“向远,你走慢点,我穿了高跟鞋。”

  向远哪顾她穿没穿高跟鞋,一路上走得特别快,直到到了车库,这才停了下来。

  可果儿,已经崴了脚,赶紧挣脱了向远的手,蹲下身揉着自己的脚裸,“向远,崴脚了怎么办?”

  向远在部队上呆了许多年,这种小儿科对他来说很容易。

  直接蹲下身脱了她的鞋,一拉,一拧,一接,就让她脚裸处的疼痛立即消失了。

  果儿摸了摸,当真不疼了,所以欢快的笑了起来,“向远,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厉害,你都快赶上骨科医生了。”

  向远抬眼瞪着她,“向雨果,你怎么这么高兴?”

  果儿眨眨眼笑了笑,“脚不痛了,当然高兴啊。”

  向远堵了满胸腔的闷气,只好深呼吸,果儿又问,“我们是要回去了吗?”

  “上车。”向远直接起身,绕过车头开了门,却没有坐到驾驶室,而是坐到了后排。

  果儿赶紧从后排爬上车,诧异地望着他,“你不回宴会吗,说不定还有人请你跳舞呢!”

  向远侧过头来,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她。

  他很想开口问她,还是忍住了,噤了声。

  果儿从宴会出来以后,就特别的高兴,眨眨眼又问,“向远,你到底是要回格调城,还是要回宴会啊?”

  向远见她这般高兴,没有一丝一毫的醋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向雨果,是不是我和别的女人接触,你一点也不在意?”

  果儿想了想,“只要不上床,我都没事啊。”

  向远阴沉着脸,“向雨果!”

  果儿认真地望着他,“本来就是嘛,我要是成了个醋坛子岂不是太自讨没趣了。那一天到晚就不用干别的,光吃醋就行了。”

  向远推了推她的脑袋,“重新说一遍,想清楚了再说。”

  果儿摸了摸额头,皱眉道,“你要我说什么?”

  向远满眼阴鸷,“说你生气了。”

  果儿不由噗嗤笑了笑,诧异而好奇的望着向远。

  平时泰然自若,沉稳冷静的向远,怎么有今天这般可爱模样?

  笑了笑,又问,“生什么气,因为刚刚你和别人跳舞的事情生气吗?”

  向远默认。

  果儿不由又笑了,“向远,你搞不搞笑,我明明不生气,你非要让我说自己生气了,岂不是强人所难嘛。”

  向远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形,脸色更加阴沉。

  果儿又说,“再说了,你放弃了军区里那么好的职位而下海经商,不就是想靠自己的能力拼出一番天地。以后这样的应酬必定少不了,我怎么可以小气到因为你和别人跳个舞就生气呢?”

  向远继续不说话。

  果儿却说了一大通。

  “而且,我的心眼也没那么小啊。”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保要彼此忠诚,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就很好了。”

  “为什么非要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吃醋生气呢!”

  向远却不以为然。

  浑暗不清的车室里,落下满天的朦胧月光,还有车窗外透进来的霓虹灯光。

  朦朦胧胧地照在果儿身上,让她那长长得如同是鸟儿翅膀般睫毛,倒影在她不施粉黛的脸上,不由让她增添了几分迷惑人心的韵味。

  而且,她今天穿得与平时不同,不再是清丽的学生装,而是一身的女人味。

  细长的腿,紧致的曲线,水灵灵而笑意清纯的大眼。

  向远那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在她猝不及防时,用火热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紧接着,他的大掌有力的握起她的双肩,将她推倒在车椅上。

  果儿错愕地瞪大眼睛,感受着他的怒意,感受着他的霸道,还有他探进她嘴里的火热的舌尖。

  在她用紧张的小手抓紧他的双肩时,他的舌头痴缠的与她的舌尖缠绵在一起,淡淡的酒香从他嘴里溢出来,让人迷醉。

  果儿不知道,向远为什么会因为这么小的事情而生这么大的气。

  只觉得他现在欲/火缠身,整个身子燃烧的快要把自己也给点燃了。

  她不由抓紧他的肩,呓语出声,“向远,你到底怎么了?”

  向远不答她,只是更加痴迷发狂地吻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掌霸道的从她的裙摆处伸进去。

  一寸一寸的伸进她的衣裙深处,动作之霸道,之挑逗。

  果儿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握着他双肩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开始回吻他。

  可能是因为她的身子软了下来吧,所以果儿只感觉他的力道也跟着温柔起来。

  还有他那具身子抵在她的身体上,那里燃烧着蓬勃的欲/望,滚烫而紧硬得朝她传递着某种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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