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半睨着宋词,皱眉。

  “哪有什么初恋女友。就和胜男勉强在一起了三年,而且没牵过手,没接过吻,没拥抱。”

  这话宋词相信,可是不是还有个陆欣晨吗。

  只是向深只字不提,那么她也索性不问了吧,免得被向深发现自己已经见过陆欣晨了。

  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胃口大开的扒着碗里的米饭,虽然,心里隐隐有些难受。

  不知道向深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是高中女生的影子了,这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心思来。

  吃过了晚饭,他们又在餐厅里坐了十几分钟,这才结账离开。

  外面的街景,已经渐入夜色。

  华灯初上,灯光闪烁,这样的光彩照人中,很容易让人陷入沉思,以至于让宋词又走了神。

  向深拉着猛往前走的她,轻轻皱眉,“宋宋,鞋带都掉了。”

  今天,她穿的是一双加绒的马丁靴,系带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了鞋带。

  正要准备弯腰,已经见向深蹲下身子替自己快速的打了个蝴蝶结。

  宋词就这么垂视着向深蹲身的身影,依然高大伟岸,男人味十足。

  一个愿意二话不说,就在大街上蹲身替自己系鞋带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不爱自己。

  冬夜的风吹得让人很清醒,宋词意识到这一点后,劝自己别再纠结自己不是不陆欣晨影子的事。

  只心满意足的望着蹲身的向深,他怕自己另一边的鞋带又松了,所以特地松开来重系了一遍,系得很紧。

  宋词细细地打量他,他浓密的发间竟然有一根白头发了。

  看来,岁月终是不饶人,哪怕英俊如向深,也会有老的一天。

  已经都这么幸福美满的过了二十多年,她又何必要去打破这宁静呢。

  向深不让自己知道有个陆欣晨,肯定也是为自己好,不想自己多想。

  那么,不纠结了吧。

  等向深起了身,看见她心满意足的笑容,也跟着笑了,“不知道给你系了多少遍鞋带了。”

  宋词主动牵起他的手,美美一笑,“数不清了呢。”

  只听风中是她依然宛若黄莺般的笑声,“反正,你要给我系一辈子。”

  最后,宋词干脆把手里的包包扔给向深,欢快的朝前面走去。

  身后的向深追来,不由摇摇头笑了。

  怎么到了这个年龄,宋宋还有一颗少女似的心?

  看着她依旧纤瘦苗条的背影,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才二十七八呢。

  追上宋词后,向深又扣紧了她的手,“宋宋,好久都没有出去旅行了,要不要安排一次行程?”

  宋词侧头望着他,“果儿寒假,不如带上果儿吧。”

  向深皱眉,“我只想我们两个去,不想有电灯泡。”

  为此,宋词不由皱眉瞪着他,“向深,果儿是你女儿不是啦?”

  向深朗朗笑了笑,“小时候果儿刚被领养回来的时候,你说要和她陪着感情,天天带着她睡,她就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电灯泡。”

  宋词皱了皱鼻子,“没想到你还么会记仇。”

  向深又说,“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果儿大了,而且也有向远了,是不是该断奶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们也有我们的生活啊。”

  他可不想去旅行的时候,多一个调皮捣乱的果儿。

  而且,最近的果儿似乎是对自己很不礼貌呢,可能是因为她和向远见过欣晨吧。

  对了,不知道果儿有没有和宋宋提起过欣晨。

  不过,看宋宋这般反应,应该是不知道欣晨的事吧。

  他不想让欣晨影响宋宋的心绪,当年没说,那就一直隐瞒下。

  宋词在他的手心里,抠了抠他的掌心,不由笑了,“向深,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电灯泡,何况是咱们的果儿。”

  向深认了真,“不行,这一次旅行我只带你一个人。”

  宋词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们向家的男人怎么都如此霸道?

  于是,无可奈何的笑了笑,“那你想去哪里?先说好,我不坐飞机,只坐火车。”

  向深牵着她继续往前走,耸了耸肩,“那又只有在国内旅行了,宋宋,你怎么这么怕坐飞机?”

  宋词认真道,“飞机容易出事故,而且最近出的事故越来越多,看着就怕。”

  看来,宋词确实是很怕。

  飞机出事故的概率很小,她却躲得远远的。

  不能坐飞机,那他们去哪儿玩呢,想了想说,“现在是冬天,要不我们去一次**。”

  “我会有高原反应的,不去。”

  “去海南?”

  “去过无数回了。”

  “那去哪里,要不还是去国外吧?”

  “不坐飞机,坚决。”

  两个一边往回走,一边讨论,最终不还是没有定夺。

  第二天,向深去了深缘律师事务所。

  办公室里,云舒本是让他签一份文件,他握着笔却不肯动笔,逮着云舒就问,“云舒,国内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云舒站在他的办公桌前,笑了笑,“怎么,你和宋词姐又要去玩。可是为什么每次都在国内?”

  向深还是低头签了文件,看都没看一眼,因为他信任云舒,“宋宋怕坐飞机,只能在国内旅游。”

  等他签完字,递给云舒。

  云舒将文件抱在怀里,想了想,“那我推荐你们去隔壁y市的农家体验山庄,很大的一个山庄,吃喝完乐都有,而且纯天然。”

  向深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于是向云舒询问了去和路线,然后看着云舒抱着文件离开。

  没等半分钟,前台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叫陆欣晨的女士要见他。

  向深正好喝着不加糖的咖啡,本来是准备订一个去农家体验山庄的计划,没想到欣晨竟然来了。

  他不由皱眉。

  她来做什么?

  然后让前台带她进来。

  再见到欣晨,她依然还是那副楚楚可怜,柔柔弱弱的模样。

  向深放下手中的咖啡,起了身,“你来这里做什么?”

  欣晨拧着包包,没有落座,反而显得有些犹豫不定。

  向深见对方不坐,也跟着站着,“我不是说过,如果有什么法律上的事需要,可以直接找我的助理云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