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刚才拥吻被果儿撞见一事,宋词都有点怕了。
而且,向深这样痴迷地看着自己,莫非是,想那个?
她显得有些紧张,站在门口动也不动,尴尬的笑了笑,“向深,大白天的,你不会是想,想那个吧?”
因为房间大,所以向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距离,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宋宋,你从我眼里看见了欲/望吗?”
宋词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这么热情,这么痴迷,不是想那个,又是什么。
要不然,干嘛一回到家就抱紧自己,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嘴当猪蹄一样的啃。
如果这一幕,是发生在果儿和向远小的时候,她还能接受。那个时候有这般激情,也属正常。
可是,现在他们可都是中年人了啊,哪还有这样的激情。
所以,宋词觉得怪怪的。
殊不知,向深是真的情不自禁。
于是,绅士的走过去,牵起她的手紧扣掌心。
然后拉着她走到床头坐下,宋词赶紧抽手,“向深,这大白天的,孩子还在楼下。”
看来,宋词明显是会错了意,“宋宋,你想说什么?”
宋词显得特别窘迫,“你要是有事跟我说,你就直说。要是没事,我就下楼了,这大白天的那个,未免,未免……”
她都有些说不出口,“而且,前天晚上我们才那个了。”
向深觉得十分有趣,不由挑了眉,调/戏道,“家里的窗帘不透光,关上窗帘和晚上一样。”
这一幕,突然让向深想起了初见她的那一天。
他们刚刚拿了结婚证,坐在车里时他见她的肩头有一丝落发,本想替她拂去。
可是,她却以为他是要吻她。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般窘迫和娇羞。
想想,就让向深觉得暖人心窝,于是又温柔的笑了笑,“你是喜欢关窗帘,还是不关窗帘?”
宋词皱眉,“向深,你怎么还这么没个正形?你要没正事,我就下楼了,等下又要被果儿笑话了。”
她是真的害怕被果儿误会,想起刚才被果儿笑话就无地自容。
况且她与向深已经不是小年轻了。
偏偏向深特别喜欢看她这阵娇羞模样,倒觉得突然回到了结婚那一年,满满都是激情。
宋词掳了掳耳边碎发,“我下楼了。”
正要转身,身后的向深不由拉住她的胳膊,然后往怀里一拽。
她整个人就落入他的臂腕里,这个视角刚好仰视,与他四目相对。
能从他温柔明亮的眼睛里看见一片深情,她不知道向深哪里来的精力,可以如此激情。
唉,这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无奈?
向深发现她的脸颊越来越红,所以不再调戏她。
轻轻的捏了捏她的鼻,像是年轻时一个宠爱着她,“好了,不调/戏你了。咱们不关窗帘。”
宋词却不明白他的话,还以为他要不关窗帘就做那个。
殊不知他所说的不关窗帘,是指不做那个。
所以,宋词更为窘迫,皱着眉头哭笑不是,“向深,还是别吧,要不咱们晚上再那个。”
向深乐呵呵的笑了,直接将她拥紧怀中,然后双双扑倒。
这样的节奏,当真让宋词以为是要做那个,“向深,大白天的,别这样。”
向深又笑了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好了,不逗你了,我是说我没有要爱/爱的意思,就让我好好抱抱你。”
宋词愣愣地望着他,见他缓缓闭了眼,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两人如此近距离的相处,呼吸同步,连心跳也撞在一起,迫得宋词更加面红耳赤。
不曾想,到了这个年龄,还能体会到向深的如此浪漫。
向深抬了头,缓缓睁开眼睛,颀长的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
这般痴迷地望着她,“宋宋,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我不该跟你说那些钱是借给了一个哥们。谢谢你那么信任人。”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宋词又愣了愣,“你?”
难道,向深知道她见过欣晨的事情了?
向深一脸愧疚,又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抬头说:“对不起,陆欣晨的事情,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
原来,他真的是知道自己见过陆欣晨了?
所以,疑惑地问道,“果儿告诉你我见过陆女士的?”
向深也疑惑,“果儿?”
宋词:“昨天陆女士来我公司找我,果儿正好撞上,两人还起了冲突。”
向深:“陆欣晨和你说了什么?”
宋词:“她……她其实没说什么。倒是果儿打了她两巴掌。”
向深:“……”
宋词:“对不起,当时我没拦住果儿,晚辈打长辈总是不礼貌。”
向深似乎明白了,起初不知道陆欣晨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她能找到宋宋的公司,并且若得果儿动手打人,一定是说了什么过激的话。
而宋宋,竟然还替陆欣晨说好话,还说她什么都没有说。
其实,真正单纯,真正心地善良的人是宋宋,不是陆欣晨。
向深越来越内疚,紧紧的搂着她,吻了吻她的发,吻了吻她的耳畔,痴痴地说,“宋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宋词被他如此拥抱,都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不由推了推他,“向深,你抱疼我了。”
向深这才抬了头,眼里已有了动容的泪水。
因为他的宋宋太善解人意,太信任他,而他辜负了这份信任。
见他如此,宋词屈起拾指替他拭了拭泪,“说个对不起还用这么伤心的吗?”
向深笑了笑说,“我是高兴。”又把她划过他脸颊的手握在掌心,紧紧相扣,“宋宋,对不起,一开始我就应该告诉你有陆欣晨的存在的。结婚那会儿我不说,那是因为我几乎已经忘记有那么一个人的存在。”
初次见面的时候,向深确实觉得宋宋长得像欣晨,却并没有因为她像欣晨才娶她。
打动他的,是她的多愁善感,是她的楚楚可怜,是她那一番已经放弃自己的话。
多么让人心疼的一个女子,明明生得姣好,却要无条件嫁人,允许自己的丈夫有小三小四,不得丈夫的一分婚前财产,只是单纯的要一段婚姻。
那得是一个让人多么心疼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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