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望着向远眼里的火光。

  心想不妙,他这是要把自己吃干抹净的节奏。

  一想起向远生起气来,霸道索取的过往种种,果儿就害怕。

  不,是又怕,又兴奋。

  赶紧认错,“谁说我不稀罕你,我是很稀罕你啊。”

  “稀罕?”他的目光幽深极了,像是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随时都能把她吸进去,“每天晚上回来见你一面,刚洗澡走出浴室,你就能睡得像一头猪一样,这是稀罕我?”

  果儿傻愣愣地笑了笑,“我,我是困了吧。”

  向远挑眉,“你每天十点睡,早上十点起,这还困了?”

  果儿无话好解释,傻笑了一番后只好说,“白天我带孩子真的很累,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确实是个瞌睡虫。”

  向远皱眉,“是吗,你刚搬到格调城住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

  果儿反问,“那是怎样的?”

  向远还记得清清楚楚,刚开始果儿想要的时候,他还担心她太小,所以一直忍着没要她,那个时候她可是想方设法的诱惑自己。

  怎么有了两个宝贝后,她可以这般无视自己?

  积压了许久欲/望的男人,发起威来是很可怕的。

  ……

  半个小时后。

  果儿坐在地毯上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嘀咕。

  “向远,哪有你这样的。”

  “以前爸妈买这栋别墅的时候。”

  “你明明说要滚床单也要回房间滚,还说地毯有多脏多脏,什么细菌啦。”

  “结果你倒好,自己却迫不急待地在地毯上就开始那个了。”

  想想刚才在地毯上的一幕,好不刺激。

  果儿严重怀疑,这个男人的精力是用不完的。

  六年前,他那方面就这么强。

  六年后,还是那么厉害,而且似乎更强了。

  嫁给这样的男人,是好,是坏?果儿傻傻分不清。

  得到了满足后,向远抱头而枕,“地毯哪里脏了?”伸手拍了拍,又说,“脏吗,我觉得洁洁白白的,还毛茸茸的,很舒服啊。”

  这话,以前明明是果儿说的啊。

  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果儿现在终于明白,“向远,知道什么叫厚颜无耻吗?”

  向远抱着头望来,“洗耳恭听。”

  果儿笑了笑,“说的就是你啊。”趴过去,捧着他的脸挤了挤,把他帅气的脸给挤变形了才又说,“不过念在你刚才把我侍候得蛮舒服的份上,我就把地毯脏的事情给忘了。”

  向远摁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挤,反而将她的指间紧扣掌心,“你的意思是说,下次还愿意和我在地毯上滚床单?”

  果儿起身,皱眉,“地毯不脏吗,我可要去洗澡了,你不去?”

  第二天,果儿被累得实在受不了了,去荷塘月色带宝宝时,竟然一边带着宝宝一边睡觉。

  宋词手里拿着一个水杯,里面装满了水,是给宝贝们渴了后喝的。然后用手肘顶了顶果儿,“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没睡觉吗?”

  果儿的身前,刚好有一个健身器材供她趴着,这会儿睁开眼来,用手肘着脑袋。

  长长的叹一口气,“昨晚偷鸡去了。”

  宋词皱眉,该不会是向远昨晚把果儿给累着了吧?

  要不然,向远那小子,无缘无故的要出去吃什么饭,提前搞搞浪漫气氛,晚上一番云,一番雨?

  咳咳。

  宋词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正经了,怎么可以去想儿子和女儿的这些事情?

  不过,她想抽回自己异样的打量目光时,已经来不及了。

  果儿把她的目光尽收眼底,皱眉问她,“老妈,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宋词笑了笑,“偷鸡,呵呵,有意思。”

  果儿努嘴,“老妈,你又想笑话我是不是?”

  宋词看平平跑了过来,拧开水杯让平平喝水,然后看着平平跑开,“果儿,你现在知道被老公疼爱的感觉,其实并不是那么好吧?”

  果儿不懂,愣愣地看着她,“老妈,什么意思?”

  宋词望着跑远的平平,还有在几米远处和小朋友们玩着的安安,笑了笑,“你不是经常羡慕我和你老爸的感情很好吗?”

  果儿松开手肘,坐直了腰来急忙望着宋词,“羡慕你和老爸,和你取笑我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宋词掳了掳耳边碎发,“有个肯宠爱你一生一世的老公,那就得经常承受恩宠啊。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被恩宠过度了?”

  果儿这才反应过来,老妈果然是在取笑自己,“老妈!”

  宋词朗朗大笑。

  果儿突然瞪着机灵古怪的眼睛,望着她,“老妈,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老爸还经常恩宠你,你和老爸可不小年纪了哦。”

  宋词瞪她一眼,“什么时候学得这般伶牙利齿?”

  果儿也朗朗大笑。

  两人相视一望,笑得可开心了。

  最后,果儿拉着宋词的手,望着远处的孩子,眼里满满都是幸福。

  “妈妈!”

  “嗯!”

  “我们家的两个男人,很好吧?”

  “我发现向远这臭小子比老爸还好,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是当然了,老爸的儿子,肯定会遗传老爸,我不过怎么觉得向远没有老爸温柔,有时候还是改不了腹黑本性。”

  “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怎么说呢,老爸的温润才是我理想中的好男人。”

  “嫁给向远,你知足吧。”

  “我就是太知足了。”

  “你和向远还打算继续要孩子吗?”

  “还要啊,那我不成了母猪了?”

  这时,不知道安安是怎么搞的,竟然揉着眼睛哭着跑回来。

  身上的小碎花裙,也沾满了灰尘。

  果儿赶紧把她抱起来拍了拍她的灰,“宝贝,怎么了?”

  果儿那又嫩,又胖嘟嘟的小手指了指不远处跑掉的女孩子。那女孩大约五六岁,明显比果儿大,“那个姐姐推我。”

  果儿皱眉,“哥哥怎么不帮忙?”

  小安安,“哥哥去别的地方玩了。”

  宋词和果儿这才同时望向远方,平平正和几个比他大的男孩在那边玩水枪大战。

  小安安又说,“妈妈,那个姐姐推我,好痛,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