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早已自责的不成样子。

  只好紧紧搂着安安,联系能联系的人帮忙想办法在各大火车站,飞机场,汽车站去找人,而且把平平的照片发了出去。

  家人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向远心里很清楚。

  中午两点左右,向远把果儿从大街上接回来。

  她这样盲目的寻找,根本不是办法。

  望着早已泪眼红肿得不像样子的果儿,向远心疼,“果儿,快别哭了,安安会找回来的。”

  果儿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牙齿和双唇也在颤抖,“向远,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好平平。”

  向远抚着她的脸,声音哽咽,“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果儿咬了咬唇。

  “平平去厕所的时候。”

  “还说他已经断奶了,不是小孩子了。”

  “我怎么就这么大意呢,他再懂事,却还没满四岁。”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

  想着那么小的孩子,虽然有点小大人的样子。

  可是,被人掳走了,会被挨大,会被挨饿,说不定平平反抗,还会被杀害。

  现在社会上的坏人,要多歹毒,有多歹毒。

  果儿的心情,根本无法再平静,身子一直在颤抖。

  向远能从她身上的灰迹看得出来,一定是她在大街上找孩子的时候摔的。

  而且,膝盖处还摔破了洞,从把她找回来的那一刻,整个人一直在颤抖,根本静不下来。

  向远的心情依然无法平静,却怕果儿再如此自责,只好把现场的勘察结果告诉了她。

  果儿咬了咬唇,“二十多楼,怎么可能掳走平平?”

  向远沉沉的叹一口气,抚在果儿脸上的手无力的垂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果儿紧紧皱着眉头。

  莫非?

  莫非?

  “向远,掳走平平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向远紧紧蹙眉,双手无力的握成拳头,“对不起!”

  果儿恍然大悟,“是你招惹的人?”

  向远不说话,这个时候他的思绪也很混乱。

  本以为,那一次几乎让公司破产,拿着十亿美金去解决事情,可以彻底脱身。

  没想到,对方的要求,似乎远远不止是十亿。

  果儿抓紧了向远的胳膊,紧到似乎要把指甲破入他的血肉里。

  “向远,你让我不要问,我从来没有问过。”

  “可是怎么可能是掳走平平,为什么要冲着平平来。”

  “你告诉我,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她发了疯似的摇他,胳膊处传来的疼痛,全然不知。

  “向远,你知道是谁掳走了平平,对不对,你快给他打电话啊。”

  “要多少钱,我们都给,要我的命,我都给。”

  “你快给他打电话。”

  向远这才艰难地抬唇,“没用的,他们不联系我,我根本没办法联系他们。”

  果儿的手,无力地从向远的肩上垂落,“怎么可能?”

  向远一时沉默。

  他需要理一理思绪,到底该如何着手。

  果儿的眼神有些恍惚。

  “平平如果反抗,他们会不会杀害平平?”

  “平平那么小,怎么拼得过他们?”

  别说是向远招惹的那些人,就是普通的人贬子,平平也没办法反抗。

  而且,平平性子倔,有点小聪明,肯定会想尽办法逃走,避免不了吃苦头。

  果儿根本不敢再想下去,“向远,你以前不是少将吗,你为部队做事才招惹了这些人,你让他们想办法。”

  “果儿,你静一静。”

  “我怎么静,平平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这样激动,也没有办法,我会想办法的。”

  “你王八蛋,王八蛋,都是你招惹的人,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果儿用力的捶打着向远,向远静静的承受,像是一面被果儿发泄的墙。

  “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无力中,眼前一晕,果儿直接倒在了向远的怀里。

  ………………

  而宋词和向深还有肖队那边,尽管人力雄厚,该堵的离开途径都堵了,可是却找不到平平。

  只是向远知道,平平去了哪里。

  陈程也是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件事情的。

  向远把果儿交给向深和宋词以后,就去了公司大厦。

  他要等一个电话,要处理一些事情。

  “首长!”

  “下午两点一刻,d市有辆wz-10直升机出现在上空。”

  挂了电话,向远终于有了眉目。

  wz-10?

  那么,他应该知道是谁掳走了平平了。

  陈程没有敲门就直接进来了,看着向远办公桌上的玩意,不由诧异。

  他手里的电话,薄如纸片,全透明,犹如水晶一般,可是却能显示着条纹格状的信息。

  还有他办公桌上的一台微型电脑,被他轻轻戳了戳屏幕,忽然黑屏了。

  向远这是不让陈程看见他的秘密。

  陈程叹了一口气,只问,“向远,你儿子被掳,是否是上一次那伙人?”

  向远默不作声,只是将自己的东西收了起来。

  陈程又问,“这一次,是否又是冲着公司的钱来的?”

  向远还是不说话,而是蹙眉想着对策。

  陈程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向远,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要多少钱,我好准备?”

  向远终于开了口,“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

  陈程又问,“难道是冲着平平的性命?”

  向远将东西收拾到自己的公文包里,然后起身。

  陈程跟在他身后,“向远,你他/妈倒是说话,平平怎么样了?”

  向远也吼了一句,“我他/妈要是知道,事情不就简单了。”

  陈程抚了抚疼痛的额头,“跟你合作开公司,我真他/妈倒霉。”

  向远不说话,直往外走。

  “你去哪里?”

  “回一趟家。”

  “等等!”

  “说!”

  “阿远,如果这一次用钱能解决,你直管开口。”

  向远没有回话,只是脚下的步伐顿了顿,然后迈步离开。

  每走一步,都无比沉重。

  他这才发现,自己说是要好好陪老婆和孩子,却在平平出生后从来没有好好陪过他。

  原来,自己给孩子取名平平安安,一样是不安全的。

  要怪,就怪当初自己太心狠手辣,没有给对方留有一丝余地。

  可是当时在职在位,怎么可能手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