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等向远。”

  “我只要向远。”

  果儿晕晕沉沉的去开车门,喃喃自语。

  所谓的酒醉心不醉,大抵就是果儿这样吧。

  借着醉酒和陈程说明白,她会一直等向远,不会和他陈程有任何希望。

  陈程怕她摔跤,赶紧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到她的车门那侧,可是她是真的醉了,连车的扶手都找不到,东扳西扳硬是开不了门。

  “小心点,我扶你。”陈程开了车门扶住她冰凉的手。

  初春到底是寒凉了一些,摸着果儿的手好冷,好冷。

  按理说,她喝了酒,应该发热才对,陈程一阵紧张,“果儿,你还好吧,哪里不舒服吗?”

  果儿踩着颠簸的步伐下了车,甩开他的手。

  失去了支撑力,脚下如同是踩了棉花,却傻傻地笑了笑,“没不舒服啊,就是心里烧得慌。”

  喝了酒的人,身子应该发烫才是正常的。

  陈程怕她有事,又抚了抚她的额头。

  这一摸,触手冰凉。

  “果儿,你生病了?”

  他刚才怎么就没看住她,别让她喝这么多酒呢。

  这时,宋词和向深披着风衣从园子里走出来,别墅的铁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果儿喝酒了?”

  陈程扶着果儿走过去,很是抱歉,“叔叔阿姨,对不起,我没看住果儿,让她喝了这么多。”

  宋词和向深相视一望,心都被果儿给揪紧了,两人正要去扶果儿,陈程突然又说,“叔叔阿姨,还是先送果儿去医院吧。对不起,我现在才发现她身体是冰凉的,好像发了低烧。”

  从陈程手里接过果儿,宋词也是一阵讶异。

  喝了酒的果儿,怎么可能手心冰凉,再摸摸果儿的额头,依然是冰凉的。

  于是,李妈留在家里照顾安安,宋词和向深随陈程送果儿去了医院。

  果儿后来是真的醉过去了,直接又睡在了陈程的车上,身子一直冰凉得让人害怕。

  最后去了医院,医生才说果儿这是肝胆解毒功能差,酒精中毒,不过却不是很严重。

  医生建议住院输液,并让果儿及时服下了纳络酮解毒药片。

  “病人家属,病人醒后多给她喝些水,排尿多才能解毒。”

  等折腾一番,已经是夜里一两点了。

  陈程一直忙前忙后,现在终于安了些心。

  “叔叔阿姨,要不你们先回去,这里我来守着果儿。我怕半夜安安醒来看不到家人会哭闹。”

  宋词和向深相视一望,陈程说的话有道理,两人默契的眼神沟通。

  不一会儿,向深拍了拍陈程的肩说,“陈程,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果儿。你看要不这样,你帮我送你宋阿姨回紫金花园,果儿这边我留下来看着就好。”

  陈程望了望二人,“叔叔阿姨,你们还是回去吧。正好我公司的司机住在这附近,我让他开车送你们回去,我留下来照顾果儿。没事,我是年轻人,我怕你们熬夜身体吃不消。”

  最后,尽管宋词和向深执意要让陈程离开。

  可是,他们似乎是执意不过陈程。

  可能也是因为陈程最后说了一句话,说是他和向远亲如亲兄弟,应该帮忙照顾着家里的事情。

  所以,宋词和向深也就动容了,放心地让他留下来照顾果儿。

  而安安那边,半夜醒来要是见不到亲人,确实会哭闹。

  果儿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的,醒来的时候陈程喂她喝了些水。

  她立即翻起来跑到厕所吐了个晕天暗地。

  把陈程吓得,赶紧去叫来了医生和护士。

  经过一番基本检查后,医生说没什么大碍。

  陈程却在一旁焦急地问东问西,医生笑了笑说,“放心,你太太没事,吐了还会更舒服。轻度酒精中毒不会有任何危险,今天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坐在床边的果儿掳了掳耳边碎发,觉得窘迫极了,“医生,我们不是夫妻。”

  陈程也赶紧解释,“医生您误会了,她是我妹妹。”

  “看你们郎才女貌,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真不好意思。”

  “没事。”

  医生走后,果儿赶紧起身,“陈程哥,医生都说我没事了,你先去公司忙吧,我自己办出院手续就好。”

  陈程执意,“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医院,等我,办完手续我送你回家。”

  十几分钟后,果儿随陈程去了停车场。

  初春的午后,阳光十分的明媚,光好当头照在果儿的身上。

  她看上去,却还是没什么血色,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陈程刚要说带她去喝点清粥,果儿却先开了口,“陈程哥,公司那么忙你先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回去,或者我给我们家吴司机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听闻她说这番话,陈程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望着她。

  即使阳光如此明媚,她依旧面色苍白无光。

  让人心疼,让人想要把她揽进怀里,好好疼她。

  可是陈程知道,即使旁人对她再她,都没有办法弥补阿远离开后给她带来的伤痛。

  陈程只好沉沉的叹一口气,“果儿,你觉得我放心让你自己回去吗?”

  果儿迎着明媚的阳光,半眯起眼来笑了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回公司吧。”

  陈****有些无可奈何,这丫头是真的怕自己了吗?

  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表白过丝毫的爱意,怎么反倒让她把自己拒之千里了。

  果儿正想去揽出租车,陈程拽着她的胳膊就往车上提,像拧小鸡一样轻而易举,“上车。”

  这一次,陈程是真生气了。

  有必要这么防着他,怕他和她走近了吗?

  他又没有打算把她从阿远的手里抢过来,只是想帮忙照顾一下而已。

  嗯,陈程是真生气了,“自己系安全带吧,我现在打电话给叔叔阿姨,让他们给你熬点清粥,就不带你去外面吃了。”

  果儿侧身拉起安全带系在身上。

  车室里很静,静得让人可怕,只听闻她扣起安全带的声音。

  然后,小心翼翼侧头望了望陈程,他脸上的神色略为生气。

  果儿倒抽了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