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明显的听了出来,向远这是醋意发了,说话也酸溜溜的,不由瞪他一眼,“向远,现在不是你吃醋的时候。陈程哥肯定不是故意的,现在应该想想,怎么让小米相信陈程哥,让他们俩口子好好过日子。我就怕小米因为这件事情,心里难过死了。”
唉,女人最怕自己的老公心里有别的人。
果儿实在是愁眉不展,一个劲儿的长长叹气,“向远,你快想想办法啊。”
向远也是长长的叹气,“陈程这小子这是酒后吐真言?”
果儿:“向远,你想到办法没有,怎么和小米解释?”
向远:“陈程这小子明显欠揍。”
果儿:“向远,我让你想办法,不是让你乱吃醋的。我都愁死了……”
向远:“我是在想办法啊,要陈程怎样才能对你彻底放下。”
果儿:“我是让你想办法怎么跟小米解释。”
这两夫妻立场不同,自然观点不同,迫得果儿整个人都仰卧在了贵妃椅上,抚了抚疼痛的额头,显得有些疲倦。
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向远,你也未免太小气了。早知道还不如不告诉你。”
向远趴过来,修长漂亮的指间落在她的额头上,掳了掳她的额间碎发,“你有发现哪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的老婆被别人觊觎着。”
果儿睁开眼,看着向远脸上似有玩味笑意,不由瞪他一眼,“这不叫觊觎。”
闻言,向远的手落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刮了刮,最后直起腰来,脸上的玩味笑意也变得严肃了,“好吧,那我就好好跟你分析分析,免得你如此纠结。”
果儿皱眉,并不答话,准备洗耳恭听。
接下来,向远理出了一堆头绪来。
“第一,你可能想多了,陈程梦里喊了你的名字并非是还对你有什么意思。人的记忆是存在惯性的,总是会记住那些刻骨的东西。说起来,陈程第一次凡心大动,对象就是可爱活泼的你。想来你是他记忆里很重要的人,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你并没有被小米替代。”
“第二,你担忧小米和陈程的关系,其实是多余的。他们从相识到现在,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从相识,到喜欢,到深爱,需要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久了,他们自然会爱得死去活来。”
“第三,你问要怎么向小米解释,其实不需要做任何解释,还是和以前一样,身子正,影子也正,一身轻松。”
“第四,至于接下来他们小俩口要怎么去折腾,任他们去吧,你越插手,越乱。我相信,小米那么活泼开朗,肯定也是看得开的。”
“所以,我亲爱的老婆,你是不是不必再庸人自扰?”
唉,没办法,她们女人啊,就是如此敏感。
果儿听得傻愣傻愣的,跟着从贵妃椅上起了身,直着腰板与他对视,看见他眼里的清亮目光也同样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显得有些不解,“啊,你看得这么开,我还以为你在吃陈程的醋。”
向远又勾起拾指来,轻轻的刮了刮果儿的鼻尖,“那小子的醋,我早就不吃了。明天再见到小米,你要像以前一样抬头挺胸,别有内疚感。”
果儿努了努嘴,“我尽量吧。”
……
再说安小米和陈程那边。
已经怀孕四个月出头的安小米,孕肚初显。但她今天穿了一件韩版的宽松针织长衫,扎着丸子头,不像是个孕妇,倒和她的大学生身份特别的搭。
昨天的那件事,让她一直闷闷不乐,嘴上说没事,没事,其实哪个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心里装着别人。
太在意,就会太认真。
可是安小米丝毫不表现出来,一大早来替换了向远,就陪着陈程坐在床头,拉起了他的手紧紧扣在掌心,“陈程,医生说你要等四十八小时后才可以进食。所以我没给你带早餐,医生说你输了液,会有营养补充的。”
陈程眨眼笑了笑,“嗯,我不饿。坐到上面来,我摸摸咱们的儿子。”
闻言,安小米从床侧的椅子上起了身,坐到他旁边,将蓬松的衣服摁了下去,“肚子已经明显大了一点了,不是我早餐吃得太多,是你儿子在长大哦。”
陈程把温热的手抚上去,充满爱意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笑了笑,“嗯,是大了不少。书上说,孕四个月到五个月间,会有胎动的反应,我摸摸看咱们儿子会不会动了。”
安小米笑道,“不会啦,我都没感觉到,可能还没那么快。”垂头一看,他落在自己肚子上手,许是由于输了液的原因,微微有些青肿,“陈程,你昨天到现在输了多少液啊,手都肿了,这针管怎么还没拔出来。”
“是留置针,输完了才会取出来,没事的。”
“那我去拿热毛巾替你敷一敷。”
陈程见她转身,不一会儿就端来的热水,拧干毛巾敷在他输液的针孔处,顿时觉得插针的地方舒服了许多,不由伸出另一只手掳了掳她的耳边碎发,“头发太长了,剪成短发吧,齐到耳边最好。你这么活泼,剪短发一定会很可爱的。”
这一听,安小米不由想到了他钱包里果儿的照片。
齐耳短发,灿烂的阳光,可爱的笑脸……
安小米身子怔了怔,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难道陈程希望自己连打扮也像是多年前的果儿姐吗?
那么,自己真的成了果儿姐的影子?
不……
她不要。
尽管心里很难过,却还是抬起头来顽皮的笑了笑,“我才不喜欢短发,我不剪。”
陈程本想说怀孕后期洗头会不方便,而且做月子也不适合留这么长的头发,可是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是公司里的人,安小米帮他接起来就递给了他。
她也识趣的端着热水去厕所里倒掉,转身的那一刹那,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眉间和眼眸里也是浓浓的愁闷。
却又自我安慰,如果能这样长长陪着阿程,即使是影子,也无所谓吧。
可是,心怎么这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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