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荣到医院来,是来解决问题的,如今英姐劝他不用给缘缘做手术,那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嘛,于是坐在办公桌前有些尴尬和为难的看了看检查报告单,却碍于不好意思开口问那样的问题,而什么都没说。

  英姐捕捉到他这抹神情后笑了笑,把他手里的报告单拉过来拍在桌上,“正荣,我让缘缘在外面等,就是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正荣皱眉。

  英姐笑了笑,想他也是个钟氏集团的总裁,抹不开面子来问这样的问题也是正常,于是开门见山说,“正荣,你去会俱乐部练靶吗?”

  正荣不解,缘缘的处/女/膜过厚,和去俱乐部练靶有什么关系?

  英姐起了身,从办公桌那头绕到正荣的身边,拍了拍皱眉的他,“一个合格的枪手,开枪的时候,子弹射出去时候有什么特点?”

  正荣不知道表姐这翻话是要让他悟出什么来,坐正了身子平视前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英姐,你就直接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解决缘缘的问题,除了手术外,还有别的什么法子?”

  英姐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用审视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正荣,我记得上初中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都会跟我分享。包括你见到许胜男时紧张的无法呼吸,怎么到了现在还不好意思跟我讨论这些事情了?”

  正荣还是没说什么,只静静的听着。

  没错,以前和英姐无话不谈,可是现在说的是洞/房问题,要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讨论嘛。

  见他如此沉默,英姐拍了拍桌子,起身,“得了,还是长话短说。打枪的时候,子弹打出去讲究个快而准。这洞/房也一样,如果你要让缘缘做手术,确实可以。但是感染风险高,而且会留下心里阴影。本来来做这般手术的人,都是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心里都有阴影。”

  正荣看着英姐这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严肃起来,“可是英姐,缘缘每次都喊疼。”

  “谁第一次不疼,谁让你小子运气好,取了个身心都保留给你的老婆。现在这年代,到了二十八还没那方面经验的女人,有几个。你没看见来我这里做人/流手术的初中生,是一堆又一堆的吗?缘缘可能是太保守了,所以在那方面比较畏惧。她没经验,你就要教她经验啊。”

  “……”

  经验?

  听闻这两个字,正荣的脸色暗了暗。

  论经验,他也是一纸白字好不好,却不动声色,继续听英姐下去。

  “你记住,快而准两个字,所有事情都搞定了。当然,前提是温柔点,温柔点,明白吗?”

  “哦,还有,别跟缘缘说她有什么异常,你就说检查一切正常。她只是比常人厚了那么一点点,不影响什么的。疼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会好了。”

  正荣一眼望过去,“英姐,真的不用做手术?”

  英姐摇摇头,“做手术至少要三个月后才能过夫妻生活,时间久不说,愈合情况不一定,还会感染。你照我说的做就好。”

  “时间长没关系,就是要我等两年三年都行,只要缘缘不疼。”

  “女人的第一次有不疼的吗?正荣,这个宠老婆也宠得太过了哈。”

  英姐把缘缘的检查报告拿过去放在抽屉里,“这份报告就不必告诉缘缘了,你们回去吧。”

  正荣只好起身,言谢几句转身离开,身后又传来英姐的声音,“正荣,加油,早点让我婶婶和我叔叔抱上孙子。”

  “嗯。”正荣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迈开长腿朝办公室外走去。拉开门的前一刻,他特意露了露笑脸,不想让缘缘看出他的情绪。

  门外的缘缘见了他,皱着眉头迎上来,“正荣哥,怎么样,是不是很麻烦啊?”

  “不麻烦啊,英姐说你一切正常,排除了膜太厚的可能性。”

  “啊,我还以为英姐不让我进去,是遇上了很大的麻烦呢。可是如果不是太厚的原因,怎么会……那么疼?”

  正荣笑了笑,猿臂一伸,手掌落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疼是很正常啊,你以前又没有过作何经验。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

  说着,手落到她的身侧,牵起她的手往门诊楼外走去,两人形同壁人般的身影落在旁人眼中,甚至恩爱。

  缘缘又昂起头来看了看他,“真的不是我身体的原因吗?”

  正荣牵着她边走边说,“如果是你身体有问题,像小草和英姐开始怀疑的那样,那就必须要动刀子,做手术了。既然不用做手术,就说明一切正常,可能是因为在这方面你过于紧张吧。”

  说到这里,正荣松开她的手站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双手抬起来捧起了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缘缘,你告诉我,和我结婚之前,对我有没有一丝丝的好感。还是只是因为那一夜误以为的生米煮成熟饭,你才要嫁给我?”

  缘缘垂下头,踮了踮脚尖,小声嘀咕,“什么叫误以为生米煮成熟饭,本来就已经……”

  那夜,两人都喝得有些高了。

  缘缘抱着正荣就是一阵啃猪蹄似的亲吻。

  后来意/乱/情/迷之中,缘缘喊疼,正荣就没有再做什么了。

  其实上,都没有真正意义的进入她的身体。只不过,单纯的缘缘以为,那样就是在一起了。

  正荣认真地看着她,“缘缘,我是想知道,在你决定嫁给我之前,对我有没有一丝丝的好感。”

  缘缘依旧垂着头,小声嘀咕,”没有好感,为什么要嫁给你?”

  这个答案,倒是让人心里蛮舒服的,正荣严肃而认真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又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缘缘,我们会好好的,相信我以后会好起来的。”

  缘缘抬头,调皮的笑了笑,“你是指什么,夫妻生活,还是夫妻关系?”

  正荣又刮了刮她的鼻,从鼻息里发出一声轻快的笑意,“都会好的。”

  “那我真的不是身体有缺陷,才不能过夫妻生活吗?”

  “不是。”

  “那真是太好了,看来我是真的太紧张了。正荣哥,我也要问你个问题。”

  “嗯,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