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荣的问话让缘缘心一紧,还从来没有过任何男人替她买过卫生巾呢,不由掳了掳耳边的碎发,朝紧张她的正荣望过去,“啊,你要替我买那个啊?”

  正荣已经弯腰,从桌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了钱包,“你习惯用哪个牌子的?”

  缘缘摸着脑袋想了想,“还是不用了吧,可能只是那个,那个破了,所以才流了一点血,应该不用那玩意儿的。”

  拿好钱包的正荣站定床边,伸手落在她细细密密的短发上,揉了揉她的头顶,一脸微笑,“告诉我用哪个牌子吧,你这种情况可能不只是流一点血,以防万一。”

  缘缘昂起脑袋想了想,“那好吧,那你帮我买包舒菲吧。”揉着脑袋又说,“要夜用装的。”

  正荣眨眼笑了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才离去,“你再休息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缘缘也眨眼回笑,目送他高挺的身姿渐行渐远,最后没入那桔色的灯影远处,直到消失在门外的尽头处。心窝子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暖意,摸着脑袋上他抚过的地方,只感觉前所未有的温暖。

  结婚,真好!

  两个人,真好!

  有个老公疼,也真好!

  于是欢欢喜喜的下了床,抚着床头穿好拖鞋,刚好无意识的看见正荣放在床头的那杯水和白色的药丸。

  这是拿来干什么的?

  正荣要吃药吗?

  缘缘没有多想,穿好衣服把床单换了下来,又去衣柜里翻了翻,看见最角落的地方叠着两套四件套,花色相仿,都是条纹的,一套是深灰色,一套是深蓝色,想来都是正荣亲自叠好的,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

  不由伸手拿了一套深灰色的,递到鼻尖闻了闻,好清新的味道,似乎还有正荣的气息,闻着真让人舒服。

  只是转身走回床边的时候,总觉得走路的时候两腿间特别的别扭。

  一想到半个小时前,正荣进入她身体时的疼痛,到现在仍旧有些后怕。可是心里为什么会这般暖暖的,感觉好温馨呢。

  不过说真的,被正荣那个后,走路真的好别扭,好别扭啊。

  走到浴室,在洗滞池里搓了搓自己落在床单上的血渍,不由自主的抬头望着自己。

  傻乎乎的笑了。

  又指着镜中的自己,一番自言自语。

  “向缘,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女生了。”

  “而是……女人……”

  “女人,女生,女生,女人……一字之差,怎么感觉区别那么大呢。”

  “呵呵,是正荣哥把你由女生变成了女人哦。”

  她以为,从女生转变成女人,只是那一层膜破与不破的区别,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感触。满心的温暖,害羞,幸福,憧憬……

  一想到以后和正荣哥的婚姻生活,就好欢喜呢。

  哈哈,好欢喜!

  正荣买了舒菲回来时,本是要朝卧室走去的,却听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赶紧大步迈进去。看见缘缘站在洗漱池前搓着床单,赶紧将手时的舒菲放到台上,拉开她的臂膀,“缘缘,你干什么呢?”

  缘缘回了头,眨了眨大大的眼睛,一脸理所当然,“洗被子啊,上面全是血,今晚我们总不能睡在脏兮兮的床上吧。”

  正荣伸手拭了拭水笼头里的水温,触手冰凉。而且现在是深秋,凉水摸起来总不是那么舒服,更何况她的身子还不舒服,不由皱起了眉头,“我来洗就好了。”

  关了水笼头,又说,“你来那个的时候,不许碰冷水。”

  缘缘甩了甩手上的水,“正荣哥,我都说了,我不是来大姨妈。是那个,那个后流了点点血而已。”

  正荣认了真,“只是点点而已吗?”握着她的双肩,把她推出了浴室,牵着她的手回到了卧室。看见床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四件套,想想就有点生气,“这些事情,你等我回来做就好了。”

  尽管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责备,可是缘缘望过去时,眼里满满都是欢喜,不由翘了翘了嘴。

  正荣瞥她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她太调皮了,把她摁坐在床尾,这才转身去拿床头的那杯水和白字上摊着的几粒药丸。摸到水杯时,发现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又去客厅重新倒了一杯温热的水回到她身边,伸手递过去,“把药吃了吧。”

  缘缘眨了眨眼,望着他手心里的几粒药丸,很是不解,“什么药?”揉着脑袋想了想,“该不会是避……孕……药吧?”

  正荣皱眉,还没待他解释清楚,她又说,“妈妈不是说要我尽快怀上孩子吗,你怎么还让我吃这个药?”

  正荣跟着坐在了床头,一手拿着水,一手拿着药丸,重新递在她面前,“这不是避/孕/药,是消炎镇痛的。吃了它,不会那么疼。”

  缘缘这才伸手去接,“你怎么知道要吃这个药?”

  等她昂起头来就着水吞下这些药后,他才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牵起她的手和她说起英姐告诉他的那些话,还有英姐吩咐的要让她吃些消炎镇痛药的事来。

  缘缘这才明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怪不得那么痛,原来我的那个,膜,还是偏厚啊。”

  正荣揉了揉她的脑袋,“英姐说了,你只是轻微的,不用动手术。手术有风险,所以我就没告诉你。”

  “那疼过这一次,以后就不疼了吧?”

  “嗯。”

  缘缘起了身,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正荣哥,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好饿,好饿。”

  他跟着她走出去,“出去吃吧,饭菜都凉了。”说着,又转身回到卧室,拿了一件他的白色西装,回到她身边披在她身上,“这里没有你的衣服,穿我的吧,外面风大。想吃什么,我开车载你出去,吃完了顺便兜兜风。”

  缘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他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明明刚好合适,为什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又长又大,而且都盖到pp下面去了。难道这就是人高和人矮的区别吗?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穿正荣的外套,以前还是朋友关系的时候,就经常穿他的衣服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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