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荣开着车,侧头的瞬间,除了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便是缘缘那明媚如阳光般的笑意落在他的眼里。他的心却有些铰铰的痛,想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告诉她,不管是儿子女儿,他都会给她,其实他最大的愿望是他们儿子女儿都能有,像向深和宋词那样。可是话到嘴边,不知如何说如口,硬是慢了半拍,才点点头,“嗯,儿子也很好。”

  缘缘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不是说儿子好还是女儿好,我是说像我这么好的人,一定可以处理好以后的婆媳关系的,所以生儿子我也不担心。你说是不是。”

  正缘又答,“是。”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落寞,缘缘微微皱眉,嘀咕着,“正荣哥,你怎么了,好像心情不好?”

  正荣摇了摇头,这时前面有个没有红绿灯的转变,他抹了抹方向盘,等过了这道弯,才又侧头望了望她,眼里露出安慰性的笑意,“没事,我只是今天有些累了。”

  缘缘有些担忧,眉头皱得更紧,“那用不用换我来开车。”

  正荣又侧头望来,看见她如此紧张,心愣了愣,难道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吗?不行,万万不能让缘缘看出他有心事,于是露了个阳光的笑脸,“我像是连车都开不好的人吗?”

  “我怕你太累了嘛。”

  正荣从方向盘上抽手,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吧,你老公我有的是精力。”

  “真不用换我来开?”

  “不用,你睡一会儿吧,回锦上城还要半个小时,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困啦,下午我有睡觉。”

  正荣侧头时,朝她挤了一个暧昧的笑意,似在暗示着什么,“这可是你说的,别到了晚上又叫困。”

  这好像是昨天晚上的话题,明明已经那个过了,可是正荣又趴在她身上要求那个。或许是有些害羞,所以缘缘借口说困了。哪知道昨晚正荣不依不饶,硬是办完了事才放开她,叫她好是幸福。

  想起昨的事,缘缘就忍不住一阵害羞,垂了头,脸上洋溢着一阵晕红,“正荣哥,你怎么也跟我哥似的,没个正形。”

  “你怎么知道你哥没个正形。”

  “你不知道,我哥那是有多离不开我嫂子,一晚上都不行。以前在爷爷奶奶家也好,还是在荷塘月色也好,我想和我嫂子睡一晚上,和她聊聊天,谈谈心,我哥硬是不同意。”

  “哦,还有这样的事?”

  “嗯,可不是嘛,你不知道,当时我哥说了些什么?”

  “阿深说什么了?”

  “我哥说,我嫂子晚上要踢被子,怕她感冒。我就说我会照顾我嫂子,我哥又说他要踢被子,要我嫂子照顾他。反正我是死缠烂打,就是不走,我哥竟然对我动武。”

  听闻缘缘说起向深和宋词的事,正荣的心情突然不是那么阴雨绵绵了,“阿深竟然还有这么腹黑的一面呢?”

  缘缘歪了歪脑袋,嘴角往上一扬,“可不是嘛。闷s又腹黑,怪不得我嫂子被她迷得团团转。”

  这时,正荣侧过头来多看了她几秒钟的时间,微微皱起眉来,表示质疑和猜测,“你也喜欢腹黑的男人?”

  缘缘想也不想就答,“腹黑而又有情趣的男人,哪个女生会不喜欢,难道会喜欢那些呆头呆脑的男人吗?”

  话音刚一落,她就迎上去在正荣的脸上吧唧吧唧的亲了一口,再离开他的脸时,满眼幸福洋溢,“当然,我们家正荣哥,也是绝世好男人。”

  正荣长长的吸了一口深秋夜里的凉爽气息,突然心情大好。

  回到家里,电梯滴的一声到了十楼,刚一走出电梯口,正荣的大掌便抓起她的纤纤玉指,紧紧扣在手心,迈出电梯时,另一只臂膀还特意挡了挡电梯门,怕她走得慢被夹住。其实这样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可出于安全考虑,他做得那么细心。

  她当然有所感应,欢欢喜喜的跟在他的后头,家门一打开,前脚刚迈进去,整个人便被他抵在了墙角。

  接踵而来的,是正荣沉重的,暧昧的,暖暖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缘缘,我一定会让你怀上孩子的,一定会,一定会。”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没问题,他有问题似的。

  缘缘听得有些怪马的,错开他的脸,避开他的吻,“正荣哥,你怎么了?”

  正荣沉重的气息喷打在她的脸颊上,撑在墙壁把她禁锢的手抬起来,细细的拂过她的脸颊,“我就是想要个孩子了,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很想,很想。”

  这样的话,无疑就是一剂催/情/药,瞬间让缘缘的身子热了起来,心跳也砰砰加速,一脸晕红也迅速的沿着脸颊,蔓延到耳根子后头。情不自禁的搂上他的脖子,眨眨那长如鸟儿翅膀似的睫毛,“我也想,很想,很想。”

  正荣闭了眸,弯腰垂头,脸颊贴着她。

  痒痒的亲/吻让她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正荣哥,等等。”

  睁开眼时,正荣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缘缘皱眉说,“先洗澡。”突然拉着他的手,狂奔向浴室,“一起洗。”

  一对璧人朝浴室狂奔而去,散落一地凌乱衣衫,重重叠叠,一如浴室中站在花洒下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他们。

  细细的流水哗哗哗的落在二人的身上,他们拥得更紧,顾不得这是在浴室,狂乱而情不自禁,肌里紧紧的挨着肌里,似乎是有一阵山洪要爆发。

  落水之下,正荣忽然捧起缘缘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睛,认真而深情地望着她,“缘缘……”

  “嗯。”在这声轻唤中,缘缘缓缓抬起被流水淋湿,却越发显长的睫毛,睁开了眼睛,“正荣哥!”

  望着她,正荣一阵心疼,“我们会有孩子的,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的。”她点头,他抱起她缠在自己的腰上,进入她,一阵又一阵的侵入她的禁地,心中总有一个强有力的信念,那份检查报告一定是错了,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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