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被她的话一噎,冷老爷子面色铁青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似乎气得不轻。
微微怔忡的宝镶玉,保养得宜的脸色略有些发白。见状,她赶紧扶着老爷子坐下,责备地瞪了宝柒一眼。
“小七,看你把爷爷气得!”
“事实呗!我本来就不姓冷,我不是跟您姓么?”
毫不退缩地看着老妈,宝柒的笑容云淡风轻。
老实说,语言原就是门独特的艺术,同样的话落到不同的人耳朵里,感觉绝对不一样。
她说她不姓冷。
这一句话,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冷枭眉头皱了皱,扫向她的目光有些深邃——
好半晌,持续的低气压里,缓过劲儿的冷老爷子将自个儿在部队上那套搬了出来,声色俱厉地宣布了对她的‘处理结果’。
“回房间去好好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房间门一步,今天不许吃饭——”
宝柒震惊了。
不许吃饭?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大家长那一套?这也太玄幻了吧?她既不是他手下的兵,更不是他……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这儿,有她抗争的余地么?
不屑的挑唇轻哼一声,她错开众人的目光,像个革命战士似的昂着脑袋就往楼上走。
“慢着——”
背后传来冷枭森冷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气势十足。
宝柒顿步,转头望着他。
其它人的视线和她一样,全部都锁定在他冷漠的脸上。
枭爷打小在家都是横行霸道惯了的男人,但除去部队的工作,他对家里的事儿从不关心更不操心。这一回自己做主将宝柒从鎏年村带回来,算得是二十几年的首次。
然而,众目注视之下,他挺拔的身躯僵硬着,半声儿未吭。
被他吼得橘子掉到地上都不敢捡的冷可心,憋不住了:“二叔,你,你怎么了?”
无疑,对于从未给过笑脸的二叔,她是怕的。
皱了皱眉,他面瘫般的脸上情绪莫名,或者是他隐藏得极好,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想要说什么。
因为,他再没说一个字。
冷冷地扫视一周,径直离开了。
丫的,搞什么飞机?
宝柒心里不淡定了。
她猜测他刚才是想帮她说话的,可是为什么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寻思着,忖度着,直到夜幕落下,还是没有结果。
这个男人,她似乎永远也猜不透,看不清,也想不明白。
——★——
夜深了,雾霭笼罩了京都城。
体型彪悍的骑士十五世在夜灯照耀下,静静地驶入了冷宅。
“头儿,到了。”
冷枭‘嗯’了一声,冰雕般的冷脸上,严肃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了车,小风儿一吹,他脑袋浑沌得不行。
醉了么?
他并不嗜酒,但今儿晚上却主动约了范铁和卫燎几个战友吃饭,席间没由头的喝了不少。
心,烦躁的要命。
吁了一口气,他伸手解开军装的领口,黑着脸从陈黑狗的手里接过食盒,深幽的黑眸里,满是薄醉之后阴郁的冷光。
操!
他骂的是自个儿。
好不容易狠下心走了,兜兜转转的又巴巴提着吃的东西回来给她。
这不作贱么?
似乎自从遇到那个神经抽风的小丫头,傻逼行为就一茬接一茬,掏心窝子出来都只有俩字儿。
疯癫。
思忖片刻,他提着食盒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和宝柒选择了同样的办法——爬窗。
作为她的二叔,他甚至都没有仔细理清自己的行为,如果他真真儿像自己说的那么光明正大,为什么又会害怕被人看见?
中邪了吧。
刺啦——
拉开玻璃窗,宝柒房内橙色的灯光昏黄融暖,可是,却没有小丫头的身影。
人呢?
矫健地跳进屋子,他钢铁般冷硬的面孔更是黑了一圈儿,抿着唇将食盒放到床头柜上,森冷的眸光四处搜索——
大半夜的,他妈的人跑哪去了?
急,躁!
突地,门锁在微微响动……
紧接着,实木门轻轻地开了。
凝神一瞬后,枭爷的脑门儿‘轰’的一声炸了,思维立马当机。
门口,站着满脸惊诧的宝柒,她石化在那儿。要命的是,她粉嘟嘟的小嘴里,含着一根剥了皮的香蕉,香蕉诡异地镶嵌在她唇间。
水眸下,粉唇间,香蕉棒,引人遐思无限的极致香艳。
喉结微动,枭爷狼狈地避开视线,低沉地问:“哪儿去了?”
“唔……肚子饿了,偷东西吃呗?难不成饿死?”翻着白眼瞪他,宝柒粉唇微微蠕动,一口将香蕉含在嘴里,不爽地侧身关上房门。
对他今天的举动,她心里颇有微词。
拳头微攥,冷枭深眸似潭。
冷冷睨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窗口。
“喂!”
当宝柒的视线从他冷峻高大的背影挪到床头柜上的食盒时,郁结了大半天的心情倏地好转。下一秒,狼吞虎咽地吞下嘴里的香蕉就奔过去,从背后紧紧环住他的腰。
她的声音含含糊糊,却无比雀跃。
“……算你有点儿良心!”
“放手。”冷冽的声音里,是不堪一击的抗争。
“遵命,二叔大人!”
俏生生的绕到他前面,宝柒在他身上小狗似的嗅了又嗅,抬起头巴巴地望着他,长睫毛扑腾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疑惑。
“喂,你喝酒了……不开心?”
未关严实的窗外,夜,漆黑。
远处的路灯忽明忽暗,凉风毫不客气的吹了进来。
冷枭的眸光落在她精致小巧的脸蛋儿上,心里一抽,一紧,乱了——
“嗯。”
一个字,是从鼻腔哼出来的。
宝柒半眯了水眸,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别扭的男人,双臂紧紧抱住他,小声啜气儿。
“有啥不开心的,给我说说呗……”
黑眸危险地眯起,冷枭的目光艰涩复杂,“让开。”
“还装?”
仗着他对自己的好,宝柒狡黠笑着,不依不挠地踮着脚,唇就落在他下巴上。
绵软的唇像是触到了心尖儿,枭爷目光骤热,倏地钳住她的腰,高大的身体狠狠将他压在窗台上。
纯男性的清冽气息,裹了她一身。
他低头,她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的视线近距离交织在一起。
这男人,今儿真反常!
宝柒在他染满醉意的眼眸里,捕捉不到一丝正常的情绪。
“咋了这是?盯得我毛毛的……喝醉了?”
她的声音,俏皮而灵动,婉转而动听……
死死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在背光的阴影里,冷枭低沉的声音沙哑不堪,将她的名字叫的无比的有味儿:
“宝柒。”
“我在啊!有话就说呗。”
目光锁定在她的脸上,他没有回答。直接压下头准确无误地掳获了她的小嘴儿。
很甜,还有香蕉淡淡的清香味儿……
闭上眼睛,他迫使自己停止一切的思维,吻她,吻她,吻她,撬开她软腻的唇瓣,舌尖探入贝齿之间,汲取着渴望的香甜。
“唔……”
“唔……”
急切的大手完全不受大脑控制般撩开了她的睡衣,在她温软的身体上肆意游弋,轻挑慢捻,整个人硬邦邦地抵着她。
“唔……二……”
在他拼命的吸吮里,宝柒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手脚发软地攀附着他高大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在他的压迫之下。
心跳像上了马达似的,不断加速——
他喝醉了,失控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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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她和他的游戏谁输谁赢,取决于谁先从谁的身上起来。
苏凉末无所谓,这场游戏注定他会输,就像他在她身上,总说做得越深,起得越猛。
……
身背冤案的父亲关键时候寄过来一封信,面对各方威逼利诱她都没有妥协。
她满怀希望把信交到占东擎手里,却没想到也牵出了他至亲的死因。
要么保全她,要么让他想要的真相永远石沉大海。
苏凉末踮起脚尖抢夺,却眼睁睁看着他将信撕毁,她一字一句锥入他心间,“原来你最爱的还是你自己。”
占东擎这辈子唯一执着的大事,就是把苏凉末染成同他一样的黑。
他没想到她比自己更狠,知道利用他唯一的缺点,将他的心如何寸寸凌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