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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心里怪憋屈的,可因为思思救了他,他心里也是挺感动的,所以小脾气还是努力收敛着,但霸道的本性却是难改,时不时还是会找茬,把思思气得不行,可是小丫头天生善良,而且老师和家长一直教育她,要尊老爱幼,所以还是让着弟弟,一般不跟他见识。
可是,她救了他,他竟然连谢谢都没有说一句,让她都有点后悔去救他了,可她身为姐姐,在弟弟有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也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事情再重新来一遍的话,她肯定还是会去救人的。
只是,因为去追十七的时候,她的芭比娃娃掉了,虽然后来小七给她捡了回来,可是芭比娃娃的发卡摔碎了,让她好心疼。
十七看着思思抱着芭比娃娃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也有点小郁闷,这种感觉他还是能理解的,就像是他的玩具枪坏掉,他会难过得一天都不想吃饭。
思思住院观察了两天,没有大碍,腮腺炎也好得差不多了,然后很快就出院了。
小丫头英勇救人的事情,早已经在大院里传开了,所以回到大院后,小朋友们都来慰问。
“楼思思,你好勇敢哦!”
“是啊是啊,简直是女英雄!”
“我好崇拜你啊!”
“你给我们讲讲过程吧,一定很惊险、很刺激吧?”
……
孩子们叽叽喳喳地问道,跟小记者采访似的。
思思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摇头,“没什么啦!我当时也吓坏了,不太记得具体的了,但真的很可怕呢!所以,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吧?”
“说说吧!一点点也好啊!”
“可是我都忘记了……”
“那……我们一起去玩吧?”
“好啊!”
因为之前思思得腮腺炎的关系,所以大院里的小朋友们都有点躲着她,可现在小丫头的脸好了,又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女英雄,大家一下子又热络了起来。
思思的人缘原本就很好,小朋友们现在又对她多了几分崇拜,所以大家很快就又玩成一片。
而原本将十七视作老大的一些男孩子,也对思思刮目相看了。
之前十七不止一次地在小朋友们面前说思思的不是,说她柔弱、没用、娇滴滴、博同情什么的,以十七马首是瞻的男孩子们自然是信他的,所以也对思思不太感冒,还很同情他有个那样处处比她得宠的姐姐,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大家觉得小丫头如此勇敢,跟十七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小孩子的心性是转的很快的,跟墙头草似的,这一会儿,呼啦一下,全都倒向了思思。
思思被一群小朋友们包围着,众星捧月的,玩得不亦乐乎。
还有几个平时跟十七关系很好的小男孩,不跟十七好了,转而成了思思的粉丝。
这可是把十七气坏了,臭丫头,竟然又收买了那么多的人心!
思思和几个小女孩一起玩芭比娃娃,几个男孩子也凑了过去,听到女孩子们说芭比娃娃的发卡坏了,男孩子们自告奋勇地说,“没关系啦,我们帮思思做一个!”
男孩子们平时都是拆玩具的高手,动手能力很强,众人合伙找来一根细细的铁丝,弯成了弧形,然后小七用在舒娆的蛋糕店里找来的丝带,将铁丝缠上,再在外面贴一层透明胶布,一个漂亮的发卡很快就做好了。
“好漂亮!谢谢你们!”思思高兴地说道。
“不用客气啦,呵呵!”几个小男孩腼腆地笑笑。
不远处,十七恨得牙痒痒,臭丫头这算是因祸得福了吗?不但跟她争夺爸爸妈妈的宠爱,现在连他的小伙伴们也给抢走了!
俊俏的小脸气鼓鼓的,冷哼一声,扭头跑回屋内。
楼思思,你等着瞧,我早晚要你好看!
◎ ◎ ◎
楼义诚的生日很快到来,楼家上下更热闹了。
依照往年,楼义诚是不会庆祝生日什么的,但今年他因为身体原因,正好有时间在家休养,而且孩子们也都在,所以韩凤仪就主张办一个生日宴,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秉着朴素务实的原则,生日宴没有邀请太多人,甚至连他在部队里的老战友什么的都没有告诉,只宴请一些亲戚,还有大院里的左邻右舍。
清点了下人数,不是特别多,所以韩凤仪跟林嫂商量了下,去饭店要一些比较不好做的菜,然后自己在家里再炒几个家常菜,在大院里摆桌就好了。
这样一来,不用折腾老人小孩去饭店了,而且因为是夏天,大家坐在院子里吃吃喝喝,也是一件挺享受的事情。
叶星辰和舒娆当然也少不了帮忙,两人还策划着,在饭后给大家再做点甜品和奶茶之类的,众人直夸韩凤仪好福气,有两个这么贤惠的儿媳妇!
楼家的亲戚,有时间的也都来了,这其中也包括楼画和左凌风。
三年多的时间过去了,两人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楼画如今已经是三年抱俩了,而且两个娃儿还是一次性生出来的,双胞胎!
楼画和左凌风的故事除去之前的不算,真正的开始,要从叶星辰和楼犀的婚礼那天说起。
那一天,楼画很幸运地接到了新娘捧花,众人取笑下一个结婚的人就是她。
趁着机会,楼画的那个老同学,也就是为叶星辰和楼犀拍婚纱照的摄影师,便趁机表白了。
婚礼当日的气氛十分欢喜,大家还以为他是开玩笑呢,可只有左凌风觉得不是。
拍婚纱照的时候,他就见那两人聊得火热,那个摄影师还邀请她当模特呢!
虽然说那也算是为艺术献身,但他就是觉得不妥,那个摄影师明显是对她居心不良啊!
心里一酸,左凌风忽然觉得有些事情要改变了。
虽然看似冲动,但其实不然,谁让他是狙击手出身呢,狙击手对于目标的认识和甄别能力,高于常人!
而且看到星辰都结婚了,他也觉得自己确实也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
这些年来,他经历得太多,可以说是心如止水了,所以,能够让他内心起一点波澜的人,都可以说是奇迹,他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是他的幸运。
但对于楼画来说,或许是不幸的。
因为以他身为狙击手的本能,一旦发现目标,那就是要快很准地拿下!
所以,他立即出击!而且不会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婚礼当晚,楼画有些喝醉了,因为她帮叶星辰挡了所有的酒,而且因为她接到了新娘捧花,被众人取笑,跟着又被接二连三地灌酒,喝醉了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楼画喝多了之后,走路都跟猫步似的,她的那个摄影师同学,却从艺术的角度,说她那个醺然欲醉的样子,非常适合拍照,于是要带她回影楼。
左凌风顿时就笑了,笑得很迷人,却也很危险。
他看人还是蛮准的,虽然那个摄影师不至于下流,但至少是对她有所企图的,所以他一把拦下了摄影师,问他,“你拍过多少个人物?”
摄影师想了想,回答道,“一百多个吧,我之前都是拍景物的。”
左凌风点了点头,不疾不徐地又道,“我狙击过两百八十二个人。”
“……”摄影师当场腿软。
左凌风顺势从他的臂弯里接过醉醺醺的楼画。
婚礼当天,楼家包下了军区招待所的所有房间,为来宾休息提供方便,他扶着她进了其中一间。
第二天早上,情况是这样的——
左凌风在察觉楼画有醒来迹象的五分钟前,从沙发上转移到床上,解了衣服,佯装若无其事地闭上眼睛,睡在她身旁。
几分钟后,楼画动了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感觉床忽然变得拥挤,混身都觉得不自在。
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宽阔的胸膛。
唔,这男人的身材真不错!
她的额角隐隐传来一阵闷闷的抽痛,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可几秒钟后,又倏地睁开眼睛。
男人?身材?
她顿时骇住,迷迷糊糊的脑子找回了清醒的神智,她身边怎么会躺着一个男人?该不会是在作梦吧?
慢慢、慢慢地转过头,顺着那片完美的胸膛,徐徐往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俊脸。
他、他们为什么会躺在同一张床上啊?
她连忙低头检查自己,可一摸,浑身光溜溜的!
完、完蛋了!
“凌少堂,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她悚然一惊,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而起。
装睡的男人佯装被吵醒,还故意装作迷茫的样子,“别吵……”
他故意装作困倦的样子,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嘴角一抹狡猾的弧度,一手还勾上她的腰,整个人犹如无尾熊般攀住她,甚至还将腿横跨在她身上。
楼画整个人呆住,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传递给她,隐约感觉一股暧昧在缓缓流动,让她心慌不已。
“凌、凌少堂,你快给我起来!”她蛮力地把他从床上拉起来,悍悍地质问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快给我说清楚!”
左凌风这才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假装环顾了下四周,然后也是一脸费解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里?”
“……”楼画顿时崩溃。
她抚着微微疼痛的额角,仔细回想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难道她是写狗血的言情小说写多了,遭报应了吗?
这分明就是小言里的常见桥段啊!
可是为什么她比那些女主角都惨,人家起码还有点印象的,她却大脑一片空白?
“总之,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她果断下达结论。
“就这么算了?”左凌风微微挑眉。
不然呢?你还想怎么样?
楼画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办法正常地思考,于是她努力回想她写过的小说,通常这种情况下是……女主角拿钱给男主角?
“我……我只有一千多块,都……都给你!”她连忙掏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连同零钱,甚至是硬币。
左凌风摸摸下巴,望着她的眼神有些玩味。
楼画的心脏又是一跳,却仍旧是佯装镇定,裹着被单,努力装出很潇洒的样子,“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就这样吧,再见!”
她揪着床单,准备下床,可却被他一把拉住。
左凌风目光灼灼地盯着楼画,眼角含笑,瞧她脸红的模样就知道,她并不是全然对他没感觉。
他们毕竟也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而且每一次碰面,都很让人玩味!
楼画被他看得发毛,一抹困窘的红晕悄然爬上她的双颊,心也炽热地怦跳着。
她也情不自禁地想起两人之前的事情,懊恼地咬唇,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遇到他,都会发生好雷人的事情呢?
她“强吻”过他,“投怀送抱”过,“迷恋”过他为做专题,现在还……
天哪,这真是天雷滚滚,雷死人不偿命啊!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你还想怎么样啊?”她支吾地问道。
“没什么。”左凌风耸耸肩膀。
楼画顿时松了口气,可心里面却隐隐有些失望似的情绪,一闪而逝。
而这时,她又忽然听到他说,“我不想对你怎么样,但是,你得对我负责!”
什么?
她对他负责?
楼画险些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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