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看了看车上的时间,对舒芹说:“我们今天出来的太早,兑奖中心还得等两个小时才上班。就在车上等着吧!”
说着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想摆出一个最为舒服的姿势放松自己的身体。
陈容总是这样,不管在什么样的条件下,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怎样舒服怎么来,就是这么一个率性之人。
工作时雷厉风行,不会讲太多情面。唯有在面临感情之事时,却总是无法做到果断。
舒芹的眼睛往车窗外看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提议道:“嗯!记得前边不远处有家修车美容中心,好像可以修车。现在可以把车子开过修理一下呀!”
陈容偏转头看了她一眼,取下眼镜。
没有采纳她的意见,将坐椅往后调整到最佳舒适状态躺好,闭上眼睛,揉着眉心。
这会儿,陈容根本不想去管车子的事情。
“小芹,我可以抽根烟吗?”陈容坐起身来,伸手从车前的抽屉里面摸出一包香烟来。
舒芹微愕。
她知道陈容平常没有抽烟的习惯。
距离上次见到他抽烟已有一个多月了吧。也就是她去“聚缘园”上班的第一天,下班后,陈容送她回幸福小区,在车内听着他写给钟瑜曲子时抽过烟。
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要抽烟了呢?
看来今天因为钟青松撞车一事,对陈容的心理冲击蛮大的。自然不是车被撞坏的事,而是初恋钟瑜的事。
舒芹沉默着,眸光越来越暗。
“还是不抽了,你闻不得烟味。”不等舒芹回答。陈客把香烟放回原处,又在抽屉里翻找出一张光盘插入车上的cd机里。
吉他声随之传出。
悠悠琴声,丝丝情动。
如泣如诉,愁怨感伤。
居然是那首曲?
舒芹手肘撑在车窗上,手支脸,看着陈容沉默不语。
现在,她只想当一个听众。听陈容讲他自己的故事。
“小芹。上次你不是问我这首曲子是写给谁的么,我还没有告诉你吧?”陈容斜倚在坐椅上,偏转脸来看着舒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嗯!”舒芹脸上挂着微笑。
“是写给钟瑜的。”陈容微微叹了口气,在几乎放平的坐椅上躺好。
舒芹扬扬眉,嘴角啜起一抹苦笑。
果真是给她写的!
同时,将他那声微不可闻的叹气也听了去。问道:“大哥,叹什么气呀?你给钟瑜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心情难道不是甜蜜的么?”
“甜蜜?呵呵,或许有吧!你还听出一些什么来了?”陈容瞥了一眼舒芹,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车顶。
舒芹认真地细听那首非常熟悉的曲子。想了想说:“嗯,有牵挂,有不舍。还有幽怨,有遗憾。”
“还有寂寞。”陈容又幽幽叹气道。
舒芹错愕。
寂寞么?
你可知道?在前世故事中。雪容给书琴写的正是同一首曲子呢!
你居然说其中有寂寞?难道雪容对书琴爱不是真正的爱么?爱着书琴的雪容也是寂寞的么?
各种疑问涌上心头,却因舒芹知道陈容根本就不相信前世的事情,这些话自然也懒得说出来了。
沉默着,听他继续往下讲。
“钟瑜是我的同学……”陈容顿了一下,偏转脸来看着舒芹微微一笑,“也是陈林的。上学时我和陈林一直同班。”笑容中似有一抹微不可见的苦涩。
舒芹又一次愕然,眼眸中闪过疑惑,却依旧保持沉默。
钟瑜和陈容的恋爱故事,其中怎么还有陈林的事呢?之前陈林怎么没有跟她说起过?
她知道不用问任何问题,陈容会把所有的事情讲给她听的。
于是,陈容把他和陈林、钟瑜之间的故事的舒芹简单叙述了一遍。
其中包括陈林为何有奇怪的洁癖,不让女生靠近的原因,以及讨厌狗的原因。
舒芹完全没有想到陈林身上坏毛病的形成原因,居然还跟钟瑜有关。
不过,现在这些问题已经被她给解决了,不用再去纠结。
“大哥,你离家七年的原因……”舒芹试探着问道。
这个问题在宁瑞夫人生日那天就想过要找机会问一问的,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此时,吉他曲适时地停止了。
飘荡在车内的音符渐渐消逝,沉寂下来的气氛有些压抑。
窗外的晨光也随之变淡,没刚才那么明亮。
“离家的原因……”陈容脸上的神情忽然变了,墨黑的眸中闪过凌厉之光,仿若换了一个人一般,“不全是因为钟瑜。”
“那是?……”舒芹放下支撑在车窗上的手,神情不由地跟着紧张起来。
于是,陈容又将父亲和伯父的事情简单向舒芹说了一遍。
舒芹听完后,还是不太明白,又问:“大哥,你父亲和伯父的事情,与钟瑜的事情,还有与你回国后不直接回家的事情,好像没有多大的关联吧的?”
“有关联。”陈容肯定地回答道,顿了顿,在舒芹疑惑的眼神中继续说:“我的眼睛其实不是真的近视,而是因为眼睛曾经受过伤,视觉神经受到过伤害才变成这样的。”
“啊?!”舒芹震惊。
今天陈容给她讲的这些故事,一个比一个恐怖,怎么能不震惊?
“等一下。”陈容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坐起身来,眯着眼睛在车内到处看。
他这是在找水喝呢。
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故事,嘴巴早就干了,喉咙开始冒烟。
善解人意的舒芹顺手从旁边取过一瓶没开过的矿泉水递了过去。
陈容对着瓶口喝了好几口水,才润好了喉咙,开始慢慢讲叙七年前的故事。
七年前。陈容从米国往回逃跑时的经过很不顺利。
身后一直有人跟踪、追杀。
他知道那是陈拓宏安排的人。
陈容凭着聪明的头脑,只身一人艰难而惊险地躲过了陈拓宏手下许多次的追杀,辗转着从新加坡、日本、香港,然后到了深圳。
路上只跟任浩联系过一次,命令任浩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并命令任浩去深圳接应他。
陈容坐上从香港出发到深圳的大巴,发现他身后那条一路上被甩过许多次的“尾巴”突然消失不见。
以为进了华夏国境内。陈拓宏的人便拿他没有办法。只好放弃继续追杀他了。
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些许。
哪曾想,那场“意外”就发生在深圳。
而被陈拓宏派来追杀陈容的那个人,竟然是陈容的老熟人。
太熟了。熟得只差叫那人一声岳父了。
因为那个人正是钟瑜的父亲——钟友胜!
那天,身无分文的陈容走在深圳街头偶遇钟友胜。
正当陈容以为一踏上国土就遇到了“亲人”而倍感欣喜,并对这个“亲人”放下戒备之时,却被钟友胜朝着脸上撒了一把石灰。降低了他的战斗力。
然后,钟友胜又在他头上拍了一板砖。将他拍晕,想让他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这算如此,事情还没完。
再然后,钟友胜掏出一把尖刀准备送陈容上西天。
对此。陈容全然不知。
因为他的眼睛被石灰灼烧而伤,根本无法睁开,加上头部受伤。满头满脸都是血。倒在地上已无抵抗之力。
就在陈容快要失去意识之时。忽然听到钟瑜的声音。他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呢!
不过,陈容还没能多听一听心爱姑娘的声音。便昏了过去。
任浩赶来接应陈容时,看到钟瑜跪在钟友胜面前苦苦哀求,不让她的父亲再伤害陈容。
而钟友胜告诉钟瑜,他必须杀死陈容才能拿到“圣主”许诺的五十万元钱,并且,如若是完不成任务,便会要了钟家一家四口的命。
钟瑜一听是“圣主”的安排,顿时瘫软在地,不敢再拦着钟友胜了。
对陈家忠心不二,又与陈容有着亦师亦友情感的任浩,看到奄奄一息的陈容倒在地上,心疼不已。不管伤害陈容的人是谁,以其人之道还治彼人之身,直接向钟友胜投了两把他的“任飞刀”,将钟友胜的两只眼睛当场戳瞎。
钟瑜此时只顾着呼天喊地的边哭边喊“爸爸”,并指责任浩不该伤害她的父亲。说他父亲是受人胁迫,迫不得已才对陈容下的狠手。
气得任浩当场就想将钟氏父女给灭了,却被突然醒转来的陈容给拦了下来。
任浩仅仅只把钟瑜打晕。
正在这时,又有两个来历不明、武功高強的黑衣蒙面人赶了过来。
任浩只好放过钟氏父女,带着失去意识的陈容飞速离开,躲了起来。
两蒙面人一上来就将钟友胜杀死,抛尸……
动作娴熟,没有丝毫的犹豫。似乎是职业杀手的手法。
然后,两黑衣蒙面人将晕过去的钟瑜掳走……
任浩不知来人底细,不敢贸然现身,又因陈容伤势严重,急着找人救治他。便懒得去管钟氏父女的死活了。
一天后,经过救治的陈容闯过鬼门关,一醒来便向任浩打听钟氏父女的事情。
任浩如实将他看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陈容。(未完待续)
ps:《前世爱上你》文刀烁烁。新年快乐!
大年初二习俗:回娘家、吃开年饭、祭财神、食日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