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晴朗,偌大的校区都沉浸在一抹安详中。
禾汀和冷君池早早来到学校,随意的逛着。
冷君池是本校毕业,自然充当了导游一职。
不过禾汀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二人直接去了医学院。
医学院的门外的草坪上有坐下一起复习功课的情侣,有骑着脚踏车带着耳机的学生,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青春的气息。
看着眼前的一切,禾汀幽深的双瞳微微一暗,当年她也是才接到了牛津大学的通知书然后就发生了那件事情。
呵,五年的时光,她一定要让那些人赔偿!
冷君池带着禾汀来到办公室,他们要拜见的是医学院的院长克劳迪娅夫人。
那是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穿着干练且十分有时尚度的中年女人,气质出众,坐在办公桌前,身板挺直,给人一种非常专业且学识渊博的感觉。
“哦,冷少好久不见了。”克劳迪娅夫人非常热情的打着招呼。
毕竟,哈佛大学近一半的科学研究和学术进展都是冷家出资资助的。
“克劳迪娅夫人,你好。”冷君池勾唇浅笑,依旧的儒雅贵气,给人教养良好的感觉。
他沉稳优雅,却又让人产生敬畏的感觉。
克劳迪娅夫人的目光落到了禾汀的身上,没有想到禾汀会是一个身材娇小,却非常漂亮的“男孩”。
她笑容和蔼可亲,“亲爱的,欢迎。”
一句亲爱的,足以说明克劳迪娅夫人对禾汀的好感,而且她是冷君池带来的。
禾汀微微颔首,“克劳迪娅夫人,你好,我是禾汀,你叫我汀就行了。”
她没有英文名字,汀这个字的音节很好发,所以才会选了这个字。
“汀,你好你好,我带你去报名处。”克劳迪娅夫人非常的热情。
“不用了。”禾汀出声阻拦,她并不想特殊化,她非常的清楚若是被人知道她是院长亲自带着去办理入学考试的手续,一定会在学校里引起轩然大波。
她不想有人因此而质疑自己的专业度。
“OK!”克劳迪娅夫人非常的善解人意,她点点头,从一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打印好的表格。
她拿起一旁的签字笔潇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禾汀说道:“去二楼的职工办公处,找埃德尔老师就行了。他是一个非常严厉的人,祝你好运。”
禾汀微微颔首,“谢谢。”拿过表格旋踵而去。
冷君池原本打算陪着禾汀一起去的,可是他却接到了雷翰的电话,他的表情有瞬间的一滞,旋即收敛神色,恢复如初。
“怎么了?”禾汀问道。
“雷翰告诉我,今天又有人和容儿联系了,依旧是老目的,想要注资盐虎帮。”冷君池双眸漠然,“我要赶回去,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禾汀微微弯唇,“我不是小孩子。”
“嗯,好。”冷君池帅气的掏出自己的钱包,将黑金卡的副卡给了禾汀,叮嘱道:“拿好。”
禾汀本想拒绝,不过自己若是不收,冷君池也会强迫她收下,为了免除口舌,她将副卡握在手中。
冷君池见禾汀乖乖听话收下了副卡,心中一片明亮,他淡淡一笑,手不由得揉了揉禾汀的小脑袋,她的头发软软的,很舒服。
“走了。”冷君池潇洒转身走出了医学院的大楼。
——
禾汀来到二楼的职工办公事,她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有些沙哑的男性声音。
“Coming!”男人应了一声。
禾汀缓缓推门而入,虽然说是职工办公事可是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而桌前坐着一位头发花白,带着眼睛的老男人。
他眉头紧蹙,头也不抬的问道:“什么事情?”
“我是来交参加入学考试的申请表的。”禾汀步伐稳健的走到男人的面前,她瞥见办公桌上的铭牌写着埃德尔教授。
看来这就是她要找的人没错。
埃德尔终于从手里厚厚的文件里抬起头,他透过鼻梁上圆圆的镜片打量着禾汀,语气冷酷,“参加入学考试,这就代表着你必须拥有比正常考试进来的学生更强的学识和能力,你可以吗?”
禾汀最不喜欢被人瞧不起的感觉,最最可恶的就是这些西方人天生就有优越感,这一点实在是让人讨厌。
“我可以。”禾汀平静的回答道。
“来我这里参加入学考试的人,都这么说可是最后没有一个留下来,你觉得你会成为那个意外吗,小男孩?”埃德尔目光斜视,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禾汀。
禾汀的愤怒被激起,她嘴角微微一扯,嗤笑道:“埃德尔教授喜欢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就下定论吗?”
埃德尔眉头一挑,也回应她嘲弄的笑意,“自负是会让人吃亏的。”
“所以教授经常吃亏吗?”禾汀面无惧色的反驳道。
埃德尔面容一暗,碧蓝色的双眸满是寒意,“得罪我,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如果您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禾汀表现沉着。
“OK,我很期待。”说着,埃德尔在禾汀递来的表格上签了名字,“你现在就可以去医学院的学生会领取自己的东西。一个星期之后就是第一场考试。”
“谢谢。”禾汀接过表情,双眸沉沉,这还没有正式入学,教授就是这幅样子,以后还指不定是什么样呢。
禾汀拿着表格找到了学生会,让她觉得有些无奈的是,学生会并不在医学院内,而是在这里距离一公里的一个独立的楼房中。
这里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但是大部分行色匆匆,似乎非常的忙碌。
“你好,我是参加入学考试的学生,这是我的申请表。”禾汀将手中的表格交给保管库的一名学生。
女学生接过,看了一眼,“你稍等。”
禾汀站在原地等待着,却没有想到背后居然传来一个非常刺耳的声音。
“又见面了。”
禾汀漠然回首,难怪她觉得声音这么耳熟,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