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望着青翠欲滴的蒲公英,田青青猛然产生了一个想法: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各种蔬菜都还没有种上。那就在空间里多移栽一些蒲公英,让它成为家里的主菜。反正现在外面到处都有野生的,父母问起来,就说在外面挖的。

  田青青心里想的高兴,急忙用自来水洗好择好的蒲公英,放到外面,又用盆在那里打了一盆水,倒在锅里做早饭。

  田青青打算把锅里的水烧开,先把蒲公英焯熟,再搅糁子做粘粥。等糁子全部浮起来后,再放上切洗好的胡萝卜,热上昨天晚上蒸出来的菜窝头,再用小火儿熬一会儿,饭就算做熟了。既省事,又饭菜俱全

  当饭做到一半儿的时候,田苗苗醒了,哭着叫着要妈妈,吃兜兜(吃奶)。田青青赶紧给她穿上小衣裳,抱着在屋里哄。但再怎么哄也抵不住小肚子饿,田苗苗依然哭叫不止。

  田青青知道她这是饿了,翻了翻迎门桌上的抽屉,一颗糖果也没有,更甭说饼干什么的了。得给母亲说一声,给小苗苗买下点儿饼干、蛋糕之类的,防备她饿了喂。

  再就是自己要在空间里种些生长快的、可以直接拿来吃的作物,比如西红柿、黄瓜之类的蔬菜,田苗苗饿了的时候,可以拿给她吃。

  想归想,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小苗苗仍然哭闹不停。

  家里除了还没有做熟的玉米面粘粥,和还在锅里热着的玉米面菜窝头外,实在没有小孩子吃的东西。

  去找母亲郝兰欣去?

  这里离着家里的宅院少说也有七、八百米,田青青抱着她走不动不说,家里的锅里还做着饭,田幼秋和田幼春虽然被田苗苗吵醒了,但仍然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这里根本离不开人。

  怎么办?

  万般无奈下,田青青想起空间里的自来水。昨晚上自己喝过,清冽甘甜的。何不也让小苗苗喝一点儿,兴许能解燃眉之急。

  可是,经田苗苗这么一哭闹,田幼秋、田幼春兄弟俩也都被吵醒了。当着他们的面,如何进到空间里去?

  田苗苗哭闹着粘在田青青的身上不肯下来。田青青只好抱着她,来到场院屋门外。她想试试在外面是不是也能进到空间里。昨天晚上可是一直在屋里进进出出了。

  看看周围没有人,田青青用右手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心里想象着空间里的情景,意念一动,姊妹俩一起进到空间里了。

  既然进来了,那再出去呢?田青青又摸了摸戒指,意念一动,她们又回到了场院屋门外。

  空间在外面也能进入!

  田青青又走了两个地方,摸摸戒指,意念一动,立马就进去了。出来时还是那个地方。

  原来是个随身空间,人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出来进去还是那个位置。

  哇塞!

  空间随身带啊!!!

  田青青高兴地想。

  这么进进出出,田苗苗大概觉得新鲜,也不哭了。只是怔怔的看着这一切。

  想到里面没有盛水的家什,田青青拿了一个碗,又来到空间里。接了半碗自来水,喂给田苗苗喝。

  田苗苗一见碗便激动起来,也不管里面是什么,扯起碗边儿来就喝。半碗水竟然让她喝下去一多半儿。

  也许是渴了,也许是空间水能临时解饿,喝完水的田苗苗,“吧唧”“吧唧”小嘴儿,含着满眼泪花,冲着田青青笑了笑。

  田青青心里酸酸的,抱起田苗苗,出了空间。

  此时,田幼秋和田幼春还在被窝里打逗,你打我一下,我捅你一手指头,翻爬滚打的不亦乐乎。

  田青青抱着田苗苗,又给灶火添了几个zha子,让火慢慢烧着,然后回到屋里,对着床上的两兄弟高声喊道:“你们两个懒猪,快起床,太阳都照到屁股了。”

  田青青决定从今日起,对哥哥田幼秋进行调教。让他改变光说不做的坏毛病。

  “嚷嚷什么呀?大早晨的,我还困呢。”田幼秋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翻身朝里装睡起来。

  “哥哥,你不说要去折树枝吗?早晨树枝脆,好折,快起来折去?”田青青又催促道。

  田幼秋:“别嚷嚷,困死了,吃了饭再说吧。”

  田青青:“吃了饭小朋友们来找你玩儿,又没时间折了。过两天家里就没烧的了。”

  田幼秋:“咱爸爸不是去刨红荆疙瘩了吗?”

  田青青:“现刨的红荆疙瘩多湿呀,劈的再小,也得晒好几天。树枝拿回来就能掺着zha子烧。”

  “咱妈妈还没说话哩,你急什么呀,都快成小管家婆了!”田幼秋气呼呼地坐起来,一副要吵架的样子。

  田青青:“谁愿意管你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人说话要算数,别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田幼秋:“你别说这些大话好不好?!有能耐,你让我吃饱肚子。”田幼秋说着,从被窝里跪起来,拍着自己的瘪肚子说:“这里头饿着呢,哪有力气上树?”

  田青青无语了。

  现在的生活水平连温饱都够不上。虽然掺着糠菜能吃饱肚子,没有油水,不大功夫就消化完了,其实还是饿着半截场子。

  让一个饿着半截场子的孩子上树折树枝,是不是有些残忍?

  田青青在心里摇摇头,终止了自己的计划。

  第一次调教田幼秋,以失败告终。

  没了田青青的督促,小哥俩在床上一直赖到田达林和郝兰欣回来,才穿上衣服下地吃饭。

  这天早晨,田达林刨了两个大红荆疙瘩。地上部分滚圆,下面有一个很粗的根。疙瘩上已经有嫩红荆芽钻了出来。地上部分的疙瘩都很潮湿,地下的就更甭说了。

  田青青摸了摸,心道:“这么硬,劈开真的费一把力气。晒干了也不是三天五天的事。怪不得人们能之去搂一烘就完的干草叶,也不刨这玩意儿!”

  “爸爸,这个怎么劈开呀?”田青青指着红荆疙瘩问。三世为人,她还真没见过劈红荆疙瘩的。

  “用凿大木子(一种叫“锛”的劳动工具)。过后我去借一把来。“田达林说。

  饭桌依然放在了外面的床上。四个孩子在床上,围着饭桌有的坐着,有的跪着,小苗苗特殊待遇,让她坐了一个小板凳儿,由郝兰欣给她喂粥。

  “这是什么菜呀,这么好吃。”田达林吃了一口桌上的凉拌菜,吧唧吧唧嘴,说道。

  “婆婆丁(当地人对蒲公英的别称)。”田青青说。

  “婆婆丁?就是你昨天晚上择的那个呀?”田达林感到奇怪:“你老五奶奶说婆婆丁能吃,没想到这么好吃!”

  “爸爸,你要觉得好吃,我每天给你做,场院边上多着呢。”田青青笑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