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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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女,不是这个意思。说实话,你大伯还真指望着你的鱼度春荒呢。我今天来,是想给你说明了,往后我不白要你的鱼了。你按你现在的价钱卖给我,多卖我两条,我也按一块钱一条给你钱。然后我送到王军食堂里去卖,我落中间差价。这样,我不少落钱,你也不白送我了。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田青青闻听心中一喜,忙问:“他们一天能要几条呀?”

  “我问过他们了,他们一天也就要四、五条,五、六条来着,多了也就不要了。”

  田青青想了想,说:“那,我每天给你五条,都是一斤半靠上的,怎么样?”

  “行啊。”付振海脸上一喜:“这样,我一次也有三块多钱的进项。心里也好受。”

  “不过,”田青青又说:“我一钓鱼,人们就围上去了。要是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留鱼,肯定不行。这样吧,大伯,还是和先前一样,我把鱼送到你家门口,拍拍栅栏门,你就出来拿。别叫你的东邻听见了,你也别对别人说,你知我知,也就算了。”

  “那咱说好喽,一手交鱼,一手交钱。”付振海一脸认真地强调。

  “也行。如果你手里没现钱的话,就一拨压着一拨。”

  “一拨压着一拨?”

  “就是第一次你不给钱,第二次你给第一次的,以后依次类推。”

  付振海笑了笑:“你算把你大伯的脉号透了。家里还真没多余的现钱。行,咱就这么说定了。啊!”

  见付振海又装了一锅子旱烟抽起来,没有走的意思。田青青想起他在杂树林里哭着说的那些语无伦次的话。常言说酒后吐真言,那一定是他最关心也最难办的事。既然达成了买卖上的协议,人家帮了自己的忙。自己也该关心一下他的疾苦不是!

  在这里说了半天话,田苗苗有点儿不耐烦了,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往坡沿儿的方向拉,看来是要回去。

  付振海不走,田青青也不好意思就此而别。便装作掐花,来到付振海身后避开他的视线,伸手到空间里拿了两块儿小点心,给了田苗苗。一边哄着田苗苗玩儿,一边问付振海:“大伯,那天你说二白粥家用净玉米面的大稠白粥招待客人。是怎么回事?”

  “我哪天说的?”

  “就是你喝高了酒的那天。”

  “在北边杂树林子里?”

  “嗯哪。”

  “咳。说起来大伯丢人啊!”付振海脸上飘过一丝儿尴尬。一丝儿无奈,但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咳,都说小子好,小子好。年轻的时候,攀着比着,拼了命地生小子。把‘半大小子,吃煞老子’,全忘耳朵梢子上去了。等小子们大了,要吃要穿要娶媳妇,才体会到生小子的难处。

  “闺女,你大伯就是被这五个小子给吃穷了的呀。这还不算,一个个都人高马大的了。不给它们娶个媳妇,又觉得对不住他们。为这,把你大伯我逼得一点儿尊严都没有了。想用酒浇愁,个人买不起,遇到场合就猛喝。想一醉方休算了。

  “哪知醒来以后,照样还是愁。都把你大伯愁得快成哑巴了。只有喝了酒以后,才不由自主地说话。絮絮叨叨的,醒来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闺女,让你见笑了。”

  “不是这个意思。大伯。我只是想知道二白粥家怎么会用大稠白粥招待客人?客人来了,最起码也得打个汤,吃窝窝头吧?!”

  “你问这个呀?!”付振海笑了笑:“不是二白粥家用大稠白粥招待客人,而是二白粥他娘,用一顿大稠白粥给二白粥娶来了二白粥家。”

  田青青更加纳闷了,忙说:“这是怎么回事?大伯,给我说说吧。”

  “咳,说起来还是被穷逼的。”

  付振海又装了一锅子旱烟叶,点着,猛吸了一口,便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这是前几年的事了。那时家家都没粮食吃,靠稀粥野菜过日子。吃完了菜,碗里就是稀汤儿汤儿了,一点儿也不黏糊。

  “二白粥原先不叫二白粥,叫二干棒。媒人给他说了个媳妇,女家来相看宅子时,家里穷,二干棒的母亲没得招待,就做了一锅净玉米面的白粥。做的挺稠,能用筷子夹起来。那闺女的母亲吃了两大碗。回去以后,对家里人说,这家可有粮食哩,做的白粥夹着吃。闺女过门后一定饿不着。于是,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后来,这话传到咱田家庄来了,于是,人们就给二干棒的媳妇起了个外号,叫‘二白粥家’。二干棒也就被改叫成了二白粥。

  “人们每说起这事,都有笑话人家的意思。其实,大伯很羡慕也很佩服二白粥他娘。愣是靠一顿大稠白粥,引来了儿媳妇;咱给人家蒸箅子净玉米面的窝窝头好吧!可也得有女家上门来看呀?!”

  “你是说给哥哥们说媳妇?”田青青问道。

  付振海点了点头:“我大儿子今年二十三岁,再不订婚,就过了坡了。咳,我心里急呀。”说着又看了看田青青:“青青,你这么小,按说大伯不该给你说这个。可我心里憋屈,又不敢向人们倾诉。你不像一般的小娃娃,能理解大人的话,和你说话心里很轻松。”

  “那你就说吧,大伯,我也愿意听。”田青青笑着说。

  付振海受到鼓舞,又说了起来:

  “咳,现在大伯就是发愁儿子们的媳妇了。老大二十三,老二二十,都到了成家的年龄。老三今年十七岁,紧挨脚。愁啊,想起来就睡不着觉。真羡慕人家二白粥他娘,一顿大稠白粥,就把媳妇娶来了。我对你伯母说,要是媒人领着女家来相看,咱给她们蒸一箅子净玉米面窝头。你伯母也同意,可就是等不来媒人上门。”

  看来,这个时期人们注重物质,只要有粮食吃,就是好人家。

  田青青想了想,说:“大伯,你也显显富,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明处,引媒人来给哥哥们说媒。”

  付振海咧了咧嘴,尴尬地笑笑:“闺女,大伯要是有值钱的东西,还能到了这地步呀?!前几年倒是赞了几个钱儿,又借了一部分,给大儿子盖了一处任务房。现在还欠着一屁股账。

  “咳,穷啊,都穷的掉了……”想到面对的是一个小女娃娃,又赶紧打住,没把那个“腚”说出来。

  田青青心中暗笑。转而又想:像他这样的人家,穷名声已经被传嚷出去了。光靠他自己,还真难给儿子们寻上媳妇。

  一个穷困却又敢于得罪上层人物,为自己说实话做铁证的大好人,自己此时不帮,又待何时?

  可这事自己又怎么帮呢?

  猛然想起空间里那六、七百斤黄澄澄、金灿灿的玉米。家里已经吃不了,何况又播种了别的作物,还有那一亩二分小麦。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付振海有恩于自己,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不给他一些,帮他度过这一关。而对他的儿子而言,很可能是一辈子的大事。

  可那是自己的秘密。连父母亲都不知道。又怎样给他呢?

  像送鱼一样,偷偷给他,不言声儿吃了,可是,这样别人也不知道哇?!

  关键是还得让人们知道他家有粮食,确信他家富有,吸引媒人来说亲。

  眼见为实!

  对,人们最信奉的就是自己的眼睛,只要看见了,就信以为实!

  田青青回忆起前世田苗苗青少年时期,年轻人都喜欢戴手表,还攀比谁的好谁的是名牌。除了看时间以外,其实也有一种显富心里在里头。不是有个顺口溜这样说嘛:“镶金牙的咧嘴笑,留分头的不戴帽,戴手表的挽袖子,穿高跟鞋的走高道。”把人们的显富心里描述的淋漓尽致,惟妙惟肖。

  显富!

  对!

  让付振海把玉米摆在大明处,以显示自己富有!

  媒人的耳朵尖着呢,听说了,一准来提亲。

  怎样才能让那玉米堂而皇之地出现在他家里,还能让大家都能看得见呢?!

  田青青见付振海一锅子不撂一锅子地抽烟袋,知道他这是确实被愁住了。对自己说这些,其实是排解心中郁闷的一种方式——小孩子不会笑话人,哪里说了哪里了!

  偏偏遇上了自己这个穿越分子——小身板儿里装的是成年人的灵魂!

  田青青想了想,对付振海说:

  “大伯,要不,你借一些粮食,拿出来晒,就说天暖和了,怕生虫儿,晒晒好放起来。人们看到了,知道你家里有粮食,还不争着抢着来给哥哥们提亲呀?!”

  付振海苦笑了笑:“闺女,大伯穷成这样,哪个敢把粮食借给我呀?就是借个三升半斗的,还值当得晒?!”

  “多借呀。借上两口袋,不就值当得晒了吗?”

  “咳,青黄不接的……,打趣我吧你,闺女。”

  田青青一看,到了说出来的时候了。把表情表演的神秘了一些,凑近付振海,小声说出了自己的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