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感谢好友天亮去看海打赏支持。作者捡贝拾珠在此表示衷心感谢!!!顺便和大家打个招呼:拾珠新书 ,求首订及各种票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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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稳:“人们都笑话老两口子,说他们宠着他。你看着吧,有他难看的那一天。”

  郝兰欣:“那,老二家的水到底谁担的?一大家子人呢,总得做饭呀?”

  何玉稳:“老爷子。”

  郝兰欣:“老爷子?他可有年头不摸扁担了。”

  何玉稳:“那是有你们在家里。你们搬出去以后,他就自己担水了。老二家找了去,他巴巴地给她担了两挑子。村里说什么的都有,人们都看不惯……”

  郝兰欣:“我们搬走以后,达林就不给她担水了。为这,两口子都不搭理我了。见了面连理都不理。老二见了达林就烧扯,好像我们就应该给他们担水一个样。”

  何玉稳:“凭什么呀?兄弟分家过日子,管是情谊,不管是本分。甭怕她,各自门各自院的了,你敬我,我就敬你,你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哩!像个扛活的一样,给他家担了这么多年的水也没落个好,是到了拒绝的时候了。哎,说着你家老三点儿,千万别心软。要是再接着给他家担水,就多会儿也撂不下了。”

  郝兰欣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就怕达林心不忍!再说了,长期这样的话,村里人到了笑话他们哥几个的时候了。养大了四个儿子,老了老了又担起水来了。”

  何玉稳:“这种事迁就不得,越迁就越罗锅。”

  “…………”

  在一旁捡耳朵的田青青心里很不是滋味。这都是一家至亲啊,怎么发展到这里去了。想象着爷爷田金河仄歪着身子担水的情景,不由在心里可怜起他来。

  还有奶奶田卢氏,护闺女护的不懈缝,猛地里出了这种事。她心里一定接受不了。不知有多痛苦哩。

  听老五奶奶说,他们搬走了以后,田卢氏后悔了。说不该立时逼着他们搬家,等个个数月又怕什么哩。

  人嘛,谁没有一时糊涂的时候。以后对奶奶的态度好一些。

  要不要给老院里灌上空间水呢?想想不行。要是被奶奶看出蹊跷,还不嚷的满街筒子都知道了。

  但如果不灌,爸爸也一准不会再让老人担水了。担水挑子再继续拾起来。

  给老人担水她倒不反对。关键是只要一拾起来,就得连二伯母家的一起担。这样的话,自己岂不白斗争了!

  田青青思前想后,心里就如同有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转而又想:田冬云欠着原主一条人命。如今又堕落了,先去不管她。

  但二伯母家的吃水,必须让他们自己解决。两口子都是三十多岁正当壮年,让谁给他们担水都说不过理儿去。更甭说六十岁的父亲给三十六岁体格健壮的儿子担水了!!!

  再就是四叔田达木也必须挽救过来。年轻轻的沉迷于麻将。把自己的青春毁了,也把一辈子毁了,他毕竟是爷爷奶奶的亲骨肉,父亲的手足,自己的亲叔叔呀!!!自己三世为人,实际年龄比这个叔叔大的多了,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可又怎样挽救他呢?

  田青青陷入深思和痛苦之中。

  第二天上午,田青青领着田苗苗,在栅栏门外一边玩儿一边想心事。

  搬家以后。小朋友们来的少多了。只有八队上的几个同龄儿童和田薇薇、田晶晶还经常来。温晓旭也几乎天天到。不知是受家庭气氛的影响,还是地方窄巴了,跑不开,温晓旭每次来了总是玩儿一小会儿就走,再也不像在场院里一样。一待就是一上午、一下午的了。

  钓鱼也受到了影响。在场院屋里的时候,只要田达林在菜园子南头冲着场院一喊,田青青就能听到。在这里,只有等着买鱼的人上门来叫。

  田苗苗在场院里“疯”惯了,对新家也有些不适应。父母一下地,就拽着田青青的小手儿,嚷嚷着到“外外玩儿”。

  田青青怕有人来买钓鱼找不着人,不敢远离,一般都是在胡同里或者栅栏门外,一边逗着田苗苗,一边做花或者针线活,做样子给人看。否则的话,她在空间里做成的花儿和鞋,以及后来学会做的田苗苗的小衣裳,就让人们猜疑了。

  “青青真是好孩子,这么小就学会了做活,还看着小妹妹。”

  大奶奶阴翠影田阴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田青青的身后,不无讨好地说。

  大奶奶一家都是极品,好逸恶劳。在队上以及整个前街,是出了名的。她生有三女两男,老大老二是闺女,早已出了门。老三田达川娶了媳妇分出去过了。老四田达岩在村里偷鸡摸狗,二十五、六了,还没寻上媳妇。老五田冬丽是个女儿,二十二岁了还没有出阁。

  大奶奶田阴氏尖酸刻薄,人又懒,和大多数人合不来。

  田青青穿越以来,只远远地望见过她的身影,这还是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对她现在的情况,是通过郝兰欣和田达林的只言片语里了解的,对她的印象,是前世田苗苗的记忆。

  “大奶奶,你去哪里了?路过这里?”

  在田青青的印象中,田阴氏应该住在东边的胡同里,和老院儿是斜对门。

  “大奶奶到南边儿串了个门。青青,今天没去钓鱼?”田阴氏微笑着说。在田青青看来,她的笑比哭还难受。

  “嗯,没有。没人买就不去。”田青青不卑不亢地说。

  “青青,大家都说你是钓鱼的小神童啦。想钓多大的鱼,就钓上多大的鱼来。一天能卖好几块钱。你老五奶奶、二奶奶、四奶奶,都吃过你送的鱼。只有大奶奶连个鱼腥味儿也没闻到过哩。青青,咱可是一家子呀,比起你老五奶奶来,咱还近着一支儿哩。青青,你再钓鱼时,把没人要的小鱼儿,贱卖给大奶奶行不?大奶奶不白要你的,给你钱。”

  啊,又埋怨又将军,软硬兼施上了!

  “大奶奶,二奶奶和四奶奶他们,都是钓鱼的时候碰见了,就顺便给了他们两条。老五奶奶辈分大,是咱院里的祖宗。不给谁也得给她呀!你想吃鱼不要紧,我钓鱼的时候,你去坑边儿上等着,我会给你的,不要钱。”

  田青青又不软不硬地回了过去。

  “没事我去那里干什么?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钓鱼?听说了,去了,你已经不钓了。”

  田阴氏见田青青回答的不是心里意思,有些愠怒。大概又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立马换上一副笑模样:“青青,你住进村里来了,咱两家离着也不远儿。这样吧,你把鱼给我捎回来,送到家里去行不?咱一手交鱼,一手交钱。”

  田青青心中暗想:闹了半天,还是等着我送呀!又想到她好赖也是个奶奶辈儿,送就送吧。就说:“大奶奶,你不愿意去就在家里等着吧。一般都是快晌午的时候人们才来买哩。钓了后我给你送家去。”

  田阴氏闻听高兴起来:“行,咱说定了,我一会儿就回去给你预备钱去。大奶奶可在家里等着你去了,啊。”说完,顺着胡同向北走去。

  其实,田阴氏不止一次在坑边儿上看田青青钓鱼。田青青被三齿扎破脑袋,又住院又在家里养伤,她都躲的远儿远儿的,一次也没去看过。现在田青青会钓鱼了,又是在大庭广众下,她自是觉得没脸凑过去。后来听说院儿里的人都收到了田青青送的鱼,她是又眼气又闭气:一般儿远的关系,凭什么给他们送不给我送。

  今天路过胡同口时,见田青青一个人在栅栏门外看着孩子做针线,便装作路过,故意凑过来搭讪。见田青青“大奶奶”“大奶奶”喊的亲切,这才敢把在心里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她再尖酸刻薄,无缘无故地给人要东西,也说不出口呀。所以,便以买为由向她要,还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没有三头对案,谁知道是买得送的?!

  啊呵。她把收到田青青的鱼当成体面的象征了!

  而田青青可没这么多想法。她只是对这个大奶奶印象不深,把她忘到耳朵梢子上去了。她是极品那是她的事,只要与自己没有利害冲突,田青青还是愿意团结她的。毕竟是父亲的亲伯母,自己的大奶奶。大不了就是赔上点儿东西而已。

  当有人来买鱼的时候,田青青果然给田阴氏留了两条一斤多的大鱼,给她送到家去了。现在鱼的需求量大了,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小鱼儿。钓上来的小鱼儿,都被她偷偷放回空间水池里去了。

  田青青提着鱼来到田阴氏家的时候,她的二儿子田达岩正在庭院里逗小狗。见了田青青一别愣脑袋,一副不待见的样子。田青青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后悔自己不该来这里。

  然而,当他看到田青青手里提的两条大鱼时,脸上又立马堆起笑来,冲着北屋喊道:“妈,青青送鱼来啦。”

  田阴氏从屋里快步走出来,嬉笑眼开地接过田青青手里的鱼,嘴上却说:“青青,我只是说买你卖不出去的小鱼儿,怎么给大奶奶送来了两条大的?这个得一块钱一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