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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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下午又不能去东院儿陪四叔田达木了。要不要去给他说一声儿呢?

  田青青望着没有一点儿声息的东院儿心里想:

  上午田达木就命令:田苗苗醒了以后,立马抱过去。结果自己一去不复返。那个对自己已经有了依赖的“病号”,不知要怎样埋怨自己不守诺言呢?!

  又一想:二奶奶、老五奶奶都拿钱来了。就连没有说准的四奶奶,也撂下了两块钱。唯独奶奶田卢氏没有动静。自己此时过去,是不是有给她要钱的嫌疑?

  嫌疑就嫌疑!她真要是狗改不了吃屎,还像过去一样耍手腕儿巧使唤人,待母亲还她钱时,一定把这钱扣下。

  何况那钱还是在伙里时自己住院用的钱,是她二女儿田冬云把原主田青青搧倒在三齿上扎伤了的医疗费,把账记在母亲头上本就不应该。人们都说不让母亲还她,可耿直的母亲一直当包袱背着。

  钱是小事,关键是人心!你真要给我钱,保不住我还不要哩!

  田青青心里七上八下地想着,领着田苗苗,来到了东院儿里。

  果然,田达木对田青青的行为极为不满,气呼呼地说,自己一个大活人,还不如几只鸡重要哩?!

  田青青少不了把鸡瘟的凶猛又说了一遍。然后说:“现在要不去,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那十只鸡就很危险。家里的这五只鸡。保不住明天就有症状了。到时候救不过来,世界上可没卖后悔药的。你的脚腕子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三天后,准能不疼喽。我在与不在,没多大区别。”

  事情关系到自己家里的鸡们,田卢氏也在一旁劝说。田达木才稍微平静下来,让田青青快去快回。

  田卢氏至始至终没提钱的事。这让田青青多少有些小郁闷。

  回到家里后,从外面把栅栏门反锁上。又从空间里摘了一个西红柿,拿出来一个小亚腰葫芦,这样,田苗苗就有吃的有玩儿的了。田青青坐在小板凳上,一边做花,一边逗着田苗苗。

  过半下午的时候,田幼秋、田幼春和温晓旭,从外面回来了。进门就舀水喝。原来是在外面玩儿渴了回来喝水的。

  “青青,你怎么没去扫面袋?”田幼秋惊奇地问。

  “回来了。”田青青一本正经地说:“没扫面袋。回来的就快了呗!”

  “四奶奶和二伯母家的鸡怎么没卖?”田幼秋听到了东厦子里的鸡叫声。又问道。中午人们的举动他看的清清楚楚,还曾应为比自己小的田青青如此受人重用而小小地嫉妒了一把。

  “医生说了,这些鸡病的不是很严重。还能医治过来。让回来喂喂药。这不,药都买来了。”田青青说着,指了指桌子上的六个小亚腰葫芦。

  “哇!真好看吔。”温晓旭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过了去,拿起一个葫芦把玩儿起来。

  “慢着。这里是药。”田青青嘱咐道。

  温晓旭:“青青,有我们家的吧?我们家的鸡全病了。有两只都快不行了。”

  田青青闻听一愣,忙说:“有!你拿着你手里这个,咱赶紧过去喂药去。”

  田幼春望着桌子上的五个葫芦却不动,对田青青说:“姐姐,我也想要一个。”

  田青青:“现在还不能给你。这样吧。我给老五奶奶和咱奶奶说下,等她们用完了。把葫芦给你和哥哥一人一个,好吗?”

  田幼春撅起小嘴儿,没再说什么。

  “小妹妹怎么有一个空的?”田幼秋掂了掂田苗苗手里的亚腰葫芦,问道。看来他也想要。

  “我给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鸡喂过一次药了。腾出来了这一个。要不你们去看看,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鸡显精神了没有?”

  田幼秋和田幼春的注意力被分散,和温晓旭一起,“呱哒”“呱哒”跑去东厦子那里看鸡们去了。

  田青青暗笑,在心里把自己说谎话的能力称赞了一番。木有办法呀,一场大戏,自己既是导演,又是演员。演砸了自己就没法在这一世里生活了!

  “青青,真的好了,大公鸡在土里刨食儿吃哩。”温晓旭首先嚷了起来。

  看来他家的鸡病的一定不轻,看见鸡在刨食儿、走动,就认为是好了。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这十只鸡。

  “青青,真的,比中午的时候精神多了。”田幼秋补充道。

  “那咱赶紧去晓旭哥哥家。给他家的鸡喂药去。”田青青说着,把田苗苗抱下~床,关好门,督促三个小正太赶紧走。

  一行五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向着温晓旭家走去。

  温晓旭家离着田青青的家并不远,过了老院儿的那条胡同,再拐进胡同里就到了。由于温晓旭和田苗苗手里都拿着一个亚腰葫芦,温晓旭又夸张地把葫芦举得高高的,引得街上闲坐的老人和孩子们,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原来,这个时候农村里都是种瓢葫芦,老了以后切开就能当家什用。这种亚腰葫芦并不多见。人们大都是从年画、画报和小人书里看到过。现在看见了实物,而且还是拿在两个孩子的手里,都觉得好奇。有和温晓旭相熟的孩子,便跑过来,要摸温晓旭手里葫芦。

  “别动,这里头是给鸡治病的药。”温晓旭架势哄哄地说。

  “给鸡治病的药?哪里买的?”一个老者听见了,急忙问道。

  看来他家也有得瘟疫的病鸡!

  温晓旭一指田青青:“青青买来的。这是给俺家的。”

  “管用?”老者疑惑地问。

  “管用。青青家的鸡吃了以后,都站起来了,大公鸡还刨食儿吃哩。”

  温晓旭心里一得意,满嘴里跑开了舌头,把自己看到的全归功到“药”上去了。

  “走,咱也看看去。”在街上坐着的一个老太太站起身,对老者说。

  于是,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一群孩子,都跟着田青青他们来到了温晓旭家里。

  温晓旭家的鸡病的确实不轻。三只母鸡缩着脖子耷拉着翅膀,无精打采地立在西夹道里的窗台底下,有两只卧在鸡窝附近,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怪不得温晓旭说东厦子里的鸡都好了,那里的比这里的可精神多了。

  “我妈说了,今晚我爸爸回来了,就把这两只宰了。我妈胆儿小,不敢动刀。”温晓旭指着鸡窝旁两只奄奄一息的母鸡说。

  “你赶紧找一个小盆儿或者碗来,破点儿也不要紧,再拿一个小勺,我们赶紧喂药。”田青青说着,接过了温晓旭手里亚腰葫芦。

  温晓旭很快从屋里拿来了一个有豁口的吃饭碗和一把小吃饭勺。

  田青青把葫芦盖儿拔下来,把“药水”倒进豁碗里,又让温晓旭和田幼秋,去逮立在窗台底下的那三只好一些的病鸡。

  “原来是白水呀,里头什么也没有。”跟过来的老太太望着豁碗里的“药水”,疑惑地对跟过来的老者说。

  “这就是药。你没喝过(注1 )庆大霉素呀?那瓶里的药水也是清亮清亮的,跟白水没什么区别。不是挺管用的嘛!”老者对老太太解释道。

  田青青感到好笑。这两个老人她不很熟悉,也就没有搭腔。全神贯注地给温晓旭和田幼秋抱过来的鸡们喂药。

  鸡们先是挣扎,看看实在逃不过去了,也就老实地任人摆布了。

  田青青用小手儿掰开鸡嘴,然后把盛满“药水”的小勺儿压住鸡舌头,把“药水”直接倒进鸡的嗓子眼儿里,只听得“咕噜”一声,“药水”灌下去了。那熟练程度,让两个观看的老人频频咋舌。

  一只鸡喂上五、六勺,就进行下一只。三只病鸡很快喂完。

  当喂那两只奄奄一息的病鸡时,却遇到了麻烦。不知是嗓子被粘液糊住了,还是没了吞咽能力,“药水”一灌进去,就顺着嘴角往外流。究竟有没有流进体内的,田青青也闹不清楚了。

  看来,这两只病鸡如果不放进空间的话,用空间水很难救活。

  “这两只鸡恐怕不大行了。”田青青对温晓旭说:“这样吧,金霞姨来了你给她说,这两只鸡你们愿意宰了吃就吃,如果不愿意吃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卖到城里去,一块钱一只。今天上午我已经给大伯母卖了三只了。”

  温晓旭点点头:“嗯,我妈来了我给她说。”

  田青青:“要是卖的话,最好今天晚上给我送过去,明天一早就我就走。死了人家就不要了。”

  温晓旭:“嗯,嗯,要是我爸爸来了还有商量头,我爸爸不来,我妈妈一准给你送过去。她不愿意鼓捣这个。”

  田青青:“这葫芦和碗里的药你放好喽,傍黑金霞姨来了再喂一次。明、后两天每天都喂三、四次,大后天可能就好了。”

  田青青之所以这样说,她是根据大伯母和四奶奶家的鸡推算来的。她觉得明天一天就能好,多打一天富裕量,把握还大不是。

  待温晓旭放好了豁碗和葫芦,一伙子人前呼后拥,离开了温晓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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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 :当时农村里流行一种土洋结合的办法:谁要拉肚子或者闹肠炎,就买几瓶庆大霉素喝,效果还是不错。所以这里用了“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