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当然,虽然穿越成了一个七岁幼女,田青青心里还是有底线的。之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温晓旭这样捧着双手哈气取暖,身体也依偎在他的怀里,是因为她发现,这个时代的人们心地单纯,七、八岁,九、十来岁的男孩儿女孩儿相互牵着手,肩并肩走路的大有人在。即使男女小孩子挤在一起,人们也不会往岔里想。如果是出现在前世现代,没准就有人高喊“非礼”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有些让田青青招架不住了。

  “青青,我妈妈说,我家也要盖一处像你们家这样的大房子。”

  温晓旭哈一口气,说一句话,态度认真的就像一个小大人儿,这让田青青有些忍俊不禁。

  田青青:“你家房子又够住,干什么还要盖大房子?”

  温晓旭一脸骄傲:“给我预备的呗。”

  田青青:“你就知道是给你预备的?要是金霞姨再给你生个小弟弟,给他呢?”

  杜金霞怀孕已经出怀了,冬天穿着棉衣都看得出来。估计明年二、三月里就能生。杜金霞两口子一心一意盼着来个二小儿,不过田青青知道,生的还是女孩儿,起名温晓聪。比田苗苗小两岁,少女时两个人没少作伴儿走姥姥家,所以田青青有印象。

  不过现在田青青不能说,也只好顺情说好听的了。

  温晓旭:“我妈妈说了,是给咱俩预备的。谁也不让住。还说先用房子吸引住你。”

  田青青直想笑喷:毕竟是小孩子,鹦鹉学舌,说着说着就露怯了。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干什么给我预备?”田青青揣着明白装糊涂,白拉着眼睛说。不过,仍然心甘情愿地让他捧着手暖和。

  温晓旭:“我妈妈说,咱俩是娃娃亲,将来你就是我媳妇。怎么不是我家里的人?”

  田青青:“我不同意呢?”

  温晓旭:“我妈妈说,娃娃亲不需要小孩子同意,只要大人说好了就行。”

  温晓旭虽然压低着声音,但他那习惯性的大嗓门。怎么也压低不到最小,满庭院的人一准都能听到。

  田青青用眼睛扫了一下,啊呵,原来那父子三人已经走了,庭院里就剩了身子紧贴着,双手捧在一起的他们俩了。

  再一看屋门口,郝兰欣和杨老太太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们呢!

  田青青一下羞了个大红脸,赶紧把一双手从温晓旭的手里抽出来,“呱哒”“呱哒”向屋里跑去。

  “青青,你的手还凉着呢!”温晓旭在后面喊着。也“呱哒”“呱哒”追了过去……

  吃过早饭,人们便陆续地来了。

  厨师是按照田达林的建议,请得是四奶奶田魏氏的大儿子田达福和外院里外号叫田大帅的两个人。他们昨天下午就过来了,对要做的菜过了目。该发的发,该泡的泡。该切的预备出来,做到了心中有数。今天一进门,就围着围裙忙起来。

  达字辈儿的媳妇们,被郝兰欣安排的有切菜的,有领着大孩子各家搬桌椅板凳碗筷的。

  这个时候还没有租赁这一说,谁家过事,便向邻居们借。散席后立马归还。因为都是各家每日必用的生活用品。

  听说寡居之人不参加这样的宴席,田青青想改规矩,早早地就去叫老五奶奶田吴氏和四奶奶田魏氏。两人都不来,田青青拽着胳膊就往外抻。还振振有词地说:“杨奶奶是外人都参加。你们是我的老奶奶(四奶奶),凭什么不去?!我还指望着您给我陪着杨奶奶呢!”

  田吴氏(田魏氏)没法了,换上件干干净净的褂子。穿上出门时才舍得穿的新棉鞋,跟着田青青来了。

  庭院里的雪人成了人们交口称道的第一件新鲜事。

  人们进门后,无不在雪人面前驻足观望,赞叹一番。说雪人的面部装饰既夸张,又很有创意。让人一看。就会联想到童话故事里那个会跳舞的雪人来。

  孩子们更是围着雪人又蹦又跳。

  只可惜这个时候还没有家庭照相机,要是有的话,田青青想给每个人都照一张与雪人的合影,连同自己的杰作一块儿保留下来。

  正如田青青预料的那样,一共开了六桌酒席:堂屋里两桌,东、西里间的南间里各一桌,

  杨老太太的大屋里两桌。

  男士们被安排在了东、西里间的南间里。金字辈儿的老哥仨都坐在了东边儿的南间,温晓旭的父亲温庆良,各家的老大,以及田达林,也在这屋里陪着老人。

  老五奶奶田吴氏,金字辈儿上的四妯娌,没有出阁的冬字辈儿上的闺女,都被安排在了杨老太太的屋里。堂屋里挤,郝兰欣也把怀孕的杜金霞母女,以及大妯娌何玉稳和稳重的朱秀兰,安排在了这里陪老人。

  最热闹的要算堂屋里了。达字辈儿上的媳妇们带着自己的孩子,挤满了两张桌子。孩子们你呼我叫,热闹非凡。

  每张桌子上都放了一大盘混合的糖果、花生和葵花籽。人们自从一进屋,就剥着吃,嘴巴几乎没闲着过。

  田青青买的是杂拌糖,这又引起孩子们一阵不小的躁动。

  原来,这个时候的孩子们有收藏糖果纸的习惯。而收藏的目的,男女又有别。

  男孩子收藏一般是为了炫耀——赌糖果纸。一般是按照产地与自己生活城市的距离来决定先后秩序。比如,孩子生活在成都,一个拿出北京的糖纸,一个拿出哈尔滨的糖纸,自然是后者先玩。

  玩法是把糖纸折叠成长条式,中间掰成穹形,两张叠在一块儿,用力往地上一甩,如果全都翻了身,就是赢家。

  如果都没有翻身,还有一次用手来扇风吹翻它们的机会,如果均无法使糖纸翻身,就站一边去,只能看别人玩了。

  女孩子们比较矜持,纵使心里再按捺不住,也不会参加这种带有输赢色彩的活动。她们努力地收集糖纸的目的就是为了同伴儿之间相互交换着欣赏。

  男生们沉湎在这项游戏里,往往比女孩来得有韧性,为了花花绿绿的糖纸,他们可以花掉刚磨到手的零花钱,或者用刚买来的铅笔和橡皮去换……

  现在有了不用花钱并且还能吃到糖果的糖果纸,没有一个孩子不为之动容的。反正都认识,孩子也不局着,各个桌子上去翻找自己喜爱的糖果纸。看见了,连糖果一块儿装进衣兜里。每个孩子的衣兜里都有半兜兜甚至一兜兜糖果。

  好在各家都有孩子,又是一大家子,大人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以任孩子们乱翻乱找。

  田青青也不以为然:你们装,我就添,早晚有盛不下的时候。反正自己预备的足够多,

  待人们都来齐了,坐好以后,上菜开始!

  端菜的是岁数小的田达木、田达岩、田达方,和大伯家的儿子田幼军。

  田幼军今年十六岁,正在读初中。今天正好是星期天,没去上学。

  四个人每人端着一个长条托盘,各桌子上送菜。

  菜齐了以后,坐席的无不交口称赞:一桌十个菜,肉盘子一多半儿。就是嘴刁的想挑,都没得挑了。一筷子夹起来,全都是肉。这在还凭肉票吃肉的年代,确实出类拔萃。

  “这么破费干什么?刚盖完房子,钱挺紧的!”

  “达林啊,我们算是服你了,这也太要强了,咱们十里八村我没看到能比得过你家这酒席的。”

  田达林夫妇在每张酒桌上敬酒的时候,几乎都能听到这样的话。

  “房子盖起来了,也就没多大花销了。大家难得聚一聚,吃好喝好,一定要尽兴。”田达林举着手里的酒杯,兴高采烈地说。

  “这heng 水老白干也上档次,不好买,你是从哪里淘换来的?”

  田达林:“青青托她大姨家大表姐买的。”

  “青青这孩子真有智撰,达林,你们有这么个好女儿享福了。”

  田达林“嘿嘿”笑着,举着酒杯与大家同干,便回到东里间屋里陪老人去了。

  女人和孩子们不喝酒,田青青让他们喝的是昨天晚上在空间里用异能榨出来的桃汁。每张桌子上一塑料桶。因为是鲜桃汁,又是在空间里长的,往杯子里一倒,浓浓的桃味儿便飘了出来。

  王红梅首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马喊道:“真好喝,甜的都粘舌头,这是什么呀?”

  田青青:“桃汁。”

  王红梅:“桃汁?桃汁也能这时候卖?没听说过。”

  田青青也不示弱:“没卖的我从哪里买来的?我自己变出来的?”

  人们一阵轰笑。

  于是,大人孩子,都抢着倒桃汁喝。

  田达兴五岁的儿子田幼建与他爸爸亲,端着半杯桃汁走到西里间南屋,对田达兴说:“爸爸,你喝,好喝着哩。”

  田达兴尝了一小口,立时惊叫起来:“真好喝!你们桌子上有啊?”

  田幼建:“嗯哪,一大桶哩。”

  “什么呀,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坐在田达兴身边的生产队长问。

  “一股浓浓的桃味儿,挺好喝,你尝尝。”田达兴说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他。

  生产队长抿了一小口,觉得确实好喝。与香醇的老白干又是另一种风味儿,便说:“问问达林,看看还有没有。要是有的话,也给咱这张桌子上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