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金河继续说道:“为这兄妹俩大吵了一顿,之后,我们就疏远了他。平时,我们不上他那里去,他也不上这里来,只有红白大事和年节来回走动走动。

  “我给你说这些是想提醒你一下,他见你给的痛快,日后保不住常来要。”

  田冬梅也说:“咱大舅这个人可抠哩,一点儿东西也是好的。我小时候在那里住姥姥家,他不愿意,又不敢明着撵,暗里使劲儿弹我的脑袋。弹得可疼哩。”

  田晴晴闻听,猛然想起自己被大舅郝烂成弹“嘣儿”的事来,不由问道:“大姑,他怎么弹你呀?”

  田冬梅:“你在那里好好地坐着,或者站着,他路过你身边时,‘嘣儿’弹一下。你要不言声儿,他就没事人似的走了。你要言声儿,他‘嘿嘿’一笑,说:‘给你闹着玩儿哩’。那时才几岁,一开始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理解开了,再也不住姥姥家了。”

  田晴晴心中暗道:怎么和我的遭遇一样啊?难道天下的大舅都是一个德行?

  看来,舅舅们不喜欢外甥很普遍,“外甥是狗,吃了就走。”在人们的心中根深蒂固。小时是兄妹姐弟,一结了婚,就分心了,个人算计个人的小日子。一涉及到个人利益,兄妹姐弟反目的有的是。

  田晴晴看了一眼在一边儿和田苗苗一块儿玩儿的薛家小姐妹,由此想到了父亲田达林。

  由于自己的原因,父亲与二姑田冬云的关系冷淡起来。但对于收养的薛家小姐妹,却关爱有加。经常的逗逗,抱抱,与自己和田苗苗相比。一点儿也不显得外待。

  自己是穿越者,三世为人,早已看淡了亲戚朋友间的恩恩怨怨。自己之所以做好事。善事,辅助弱小。完全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异能和空间,并争取在寿终正寝的时候,自己和田苗苗,有一个人能以留在人世,继续孝敬父母,用异能和空间为家人谋福利。

  也就是说,在收养薛家小姐妹上,乃至今天给二舅奶奶麦子。自己都是有的放矢;而父亲则完全是出于对外甥男女和年迈的老舅老妗子的关爱。

  田晴晴这么一想,顿觉父亲伟大起来。

  待亲戚们都走了以后,田卢氏找到田晴晴,对她说:“你没事的时候,就领着小妹妹们到新房里陪着你新婶婶。如果有人要蹲她,你们就围在她身边,有小孩子当着,人们闹得还轻一些。”

  田晴晴点点头,领着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去了老院儿。

  新房就在老院儿北屋的西里间屋——田达木原来住的那间。布置的很喜庆:窗户和窗台两侧,都贴着窗花。墙上也贴着很多大红剪纸和喜字。

  炕上铺着红条格的炕单,新娘子娘家陪送的两铺两盖,也都是红红绿绿的。再加上新娘子的一身红衣裳,把新婚的气氛渲染的很浓重。

  自新媳妇一进屋,这屋里就没断看新媳妇的人。先时由于有新媳妇的娘家人在屋里,来看的大多是妇女和小孩子们。人们也只是看看,评头论足一番。

  现在娘家人走了,男性们就涌了进来,开始闹洞~房了。

  其实,闹洞~房也是xing教育的一种。这个时期还不兴自由恋爱,男女双方。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撮合而成。由于很多新人们婚前都不太熟悉甚至不相识。新~婚之夜要他们生活在同一空间,心理上可能会感到不自在。闹洞~房。无疑可以通过公众游戏,让新人消除隔阂,捅破羞怯的“窗户纸”。

  俗话说:“新媳妇三天无大小。”入洞~房后,不论男女长幼都可入~房“看新媳妇”,逗新娘,荤的、素的一起来,有意使原本羞羞答答的黄花闺女变成大大方方的泼拉媳妇。

  更重要的是,闹洞~房时,众人要让新人做各种亲密的、隐~讳的但是指向性很明确的动作,把新娘子和新郎官的陌生感、羞~涩感打消,为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做好铺垫。这是众人共同参与的“前戏”。闹洞~房其实就是在表达一种暧~昧的xing教育:事情就是那么个事情,情况就是那么个情况。

  田晴晴三世为人,虽然没经历过婚姻,但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前世从报刊和网络上,对这个有所了解。

  不过,田晴晴不想过多干涉人们闹。其实人们也没什么恶意,并且来闹的人都是关系好的,来给制造热闹的。如果没人来闹,显得冷冷清清不说,人们反倒笑话“这家人太老死儿”。便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心想:只要有过分的举动,自己再用异能悄悄制止。

  正是农闲的时候,又临近年节,生产队里已不安排开会和学习什么的了。这个时期娱乐活动又少,人们便纷纷涌了来。既给自己寻了乐呵,又给主家增添了喜庆气氛,何乐而不为呢!

  新房里的男性越聚越多。当田晴晴发现苗头后,根本容不得她们靠近新娘子了。有的人嫌她们碍事,直接就把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抱到一边儿去了。

  田晴晴怕人们挤着田苗苗和薛家小姐妹,便把三人送到东里间屋里,让奶奶田卢氏照顾着,自己又回到了新房里。

  就在田晴晴来回走的工夫,蹲媳妇已经拉开了序幕。

  几个大小伙子跳上炕,就要抻胳膊拽腿。吓得李焕娣后背紧贴着墙坐着,两手舞扎着不让他们抓住。

  再怎么贴墙、再怎么挣扎,也禁不住几个大小伙子的拉拽。很快,李焕娣便被一个小伙子抱住后腰,一伙子人开始在炕上蹲起来。

  蹲媳妇就是一群人拽着胳膊拽着腿地把新媳妇抬起来,然后光屁股着地地反复往下蹲,就叫蹲媳妇!

  蹲媳妇在闹洞~房中是重头戏,并且都放在头里,还可以多次重复。目的是给新娘子一个下马威。知道了挨蹲的滋味,做起后面的游戏来,也就服服帖帖的了。因为“做不好,再蹲!”新媳妇怕再挨蹲,也只有全力配合。

  蹲媳妇有轻有重。关系不错的多有都是屁股沾炕就行,点到为止。也有挟嫌报复的。比如甲娶媳妇的时候,田达木蹲甲媳妇蹲得很,甲就会趁机报复回来。

  这就叫种了蒺藜就扎脚:谁叫你狠劲儿蹲我媳妇?如今轮到你了,岂有放过之理!

  据说田达木还真就是这号人。村里不论谁家娶媳妇,没有他不到的。蹲媳妇时还总是爱抱着后腰,使劲儿地往下蹲,不把新媳妇蹲哭了不尽兴。

  蹲媳妇抱后腰的这个人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他要往很里蹲,抻胳膊拽腿的人不想使劲儿也无济于事;他要不想蹲疼了,抱着不往下放,别的人想用力也用不上。

  因为蹲人是借的被蹲对象的身体重量往下蹲的,而身体的重量又都在上半身。可想而知,抱后腰的这个人起的作用了。

  没结婚的小青年大多不体谅新娘子的感受。甚至还有点儿小嫉妒心理儿:你比我早结婚了,有了新娘子了,我就狠狠蹲你媳妇。这也是田达木种蒺藜的根本原因。

  蹲的厉害的,屁股都青一块紫一块,好几天不敢平着坐,走路也一拐一拐的。

  也正因为此,婆家和娘家对这一活动都提心吊胆,就怕遇见来报复的或者愣头青们,把新娘子蹲个好歹。

  这也是田卢氏为什么特意嘱咐田晴晴的主要原因。

  田晴晴见上去阻拦已是不可能了。赶紧暗用异能,在炕和李焕娣的屁股之间,形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如海绵垫儿一样的保护层。无论怎样用力蹲,李焕娣的屁股也碰不着炕。在李焕娣的印象中,就像被蹲在棉絮上一样,一点儿也不疼。心情也由此放松下来。

  一般情况下,只要被抱起来蹲,新媳妇都会被蹲的发出哀嚎来,“啊”“啊”的大叫不止。

  蹲的人们见新媳妇很平静,不嚷也不叫,甚觉诧异。认为蹲的劲儿小。一个小青年嫌不解气,嚷道:“拿小板凳儿来。”

  拿小板凳儿就是把新娘子往小板凳儿上蹲。由于小板凳儿面窄,又硬,新娘子会被硌的生疼。

  更有甚者,有的还把小板凳儿反过来,让四条腿朝上。用力大一点儿,新娘子就会被硌的青一块紫一块,老长时间不能坐。有的还被硌破了,很长时间起不了炕。这属于洞~房里的恶闹了。

  田晴晴虽然用异能保护着,不至于出什么差错,但也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因为一用上小板凳儿,新媳妇再感觉不出来,就显得太妖异了不是!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人们乱哄哄的时候,田晴晴急忙用异能把堂屋里的小板凳儿全部收进空间里,又快速的从人缝隙中窜上炕去,扑在了李焕娣的怀里。

  李焕娣一听说要拿小板凳儿,早已吓得惊慌失措。见田晴晴扑过来,一把抱住,就仿佛抱住了今天的平安。

  去拿小板凳儿的人没找到小板凳儿,却拿来了两个半头砖,想摞起来往上蹲。(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