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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傅的指导下,田晴晴搬着一段粗木材,来到井口附近,背对着井口坐好,装出很欢快的样子说起故事和儿歌来。
田晴晴有意将功补过,亮出自己清脆的童音,把儿歌说的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说到高兴处,还用手打着拍节。
说着说着,就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东西。田晴晴向叶如竹递了个眼色,口气和蔼地说:“小朋友,愿意听得话,请到前面来坐着听。”
那个东西果然绕过田晴晴她们坐的木头,走到田晴晴面前来了。
此时是四月月底,月亮要在黎明时才露露头,天黢黑黢黑的。尽管有后门口那盏电灯,但由于距离远,照到这里的光线已经很昏暗了。又由于那个东西是背对着光线的,田晴晴和叶如竹看不清对方的眉眼,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少儿体型的东西坐在了前面。
不是鬼婴又是哪个!
田晴晴依然不动声色地欢快地说着儿歌,还高兴地摇晃着脑袋,用双手打着拍子。
对面那个白色的鬼婴大概被田晴晴的儿歌陶醉了,也摇头晃脑地拍起手来。
“小毛驴儿,咯蹦蹦,骑着白马去北京,北京北,去朝廷……”
田晴晴一边拍手一边说,越说越激动。不由站起身走起场子来。
鬼婴见田晴晴站起来走动。好像鼓掌欢迎一样,把巴掌拍的更急了。
田晴晴走着走着,一个箭步猛窜到井口。把扔在一旁的石板搬回到井口上。
鬼婴反应过来的时候,田晴晴已经盖好井口并站在了石板上。鬼婴一见自己没了退路。忙飞跑过来推田晴晴,并想把石板重新打开回到井里。
田晴晴如何给它这个机会,一人一鬼婴便在石板上推搡争夺起来。它想把她推下去,她想把它推下去,一人一鬼一来一往一左一右,就像风车一样在小小的石板上打起旋转来。由于彼此的速度都很快,让在一旁的叶如竹看得眼花缭乱,手里拿着镇鬼符和斩鬼刀却不敢用。
片刻之后。那个鬼婴见自己占不了上风,“嗷嗷”地怪叫了两声后,竟然像一个癞蛤蟆似的蹦了起来,向着田晴晴的头部扑了去!
田晴晴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它给扑倒在地,只见这小东西的嘴竟然张开,竟然大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两边差不多已经裂到了耳根,嘴里的乳齿都是尖齿状,而且竟然还是黑色的。真是让人感觉到恶心,与其说那是一张嘴,倒不如说那简直像是昆虫的口器一般。
这要是被它咬一口。还不皮开肉绽!田晴晴顺势一个就地滚,滚离开它的嘴吧。然后一个倒翻身赶紧爬起,“噗”的一声,一掌打在鬼婴的胸肋处,想把它打离开石板。。
哪知那鬼婴就好像气球一样,被打得凹进去一个大坑,手起时却有反弹了回来。也没有摔倒,就那样在她的身旁跳来跳去,寻找着扑倒她并把她推下石板的机会。
田晴晴常年在空间里练习俯卧撑、打沙袋。臂力了得。也不管它是人是鬼了,一把拽住。抡圆了胳膊照着它的身上猛捶。虽然像打在气球上一样,打下去又起来。通过鬼婴痛苦的表情,田晴晴知道它也受伤不轻。
鬼婴见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又“嗷嗷”叫了几声后,一下挣脱了田晴晴的控制,就往西北角的草棚子跑去。
田晴晴对那里不熟悉,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万一让它再跑掉了,今晚的努力岂不百费。便使出百米冲刺的劲头,几步奔到它面前,猛然想起师傅的吩咐,飞起一脚,便把它踢到了叶如竹的面前。
叶如竹就站在井口不远处,一手拿着符纸,一手拿着斩妖刀,随时准备着对那鬼婴下手。但由于田晴晴和它战在一起,两个都飞挪跳跃着,她怕伤着田晴晴,也就一直没有动手。
不过,田晴晴飞跑跳跃的速度把她惊呆了,她没想到这么文静的一个小姑娘,会有如此快的速度。那鬼婴行动迅速,跳跃起来看不见脚在迈动;而田晴晴还要加个更字:从石板上挪到鬼婴前面,一眨眼就到了,连个残影都看不见。
怪不得徒弟说用臂力,看来她身上的功夫确实了得。
叶如竹这里看得怔愣住了,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已经滚到了脚下。知道这便是鬼婴了,忙收回思绪,把手里的一张符纸“啪”一声贴在了鬼婴的身上。
鬼婴已经受伤不轻,再被符纸一镇,立刻趴在地上不动了。
叶如竹举起斩鬼刀正要往下砍,鬼婴扭头看到,惊恐地大叫:“不,不要……”
赶过来的田晴晴一见鬼婴会说话,忙对叶如竹说:“师傅慢动手,让它把话说完了再杀也不迟。”
叶如竹用不解的眼神望了望田晴晴,那意思是在说:“一个煞胎,有什么话好说?”
不杀冤鬼是田晴晴的一惯做法,即便杀恶鬼,只要它愿意诉说,田晴晴也会让它把话说完。便对叶如竹说:“反正已经夜深人静,我们权当听故事。”
说着往鬼婴身上踏上了一只脚。她既担心工夫大了它恢复了体力,符纸失去作用再让它跑掉。同时也向叶如竹表明态度:她只是想听听它的诉说而已,并不想对它有什么宽容。
叶如竹见状,收起了斩鬼刀。
这一踏脚鬼婴急了,气呼呼地说:“我与你们前世无冤,这世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田晴晴:“因为你是煞胎,成~人后会大开杀戒,这一方无辜的百姓就会被你残害。”
鬼婴:“可现在我还没成~人,没做危害人们的事,你怎么知道日后我会大开杀戒?”
田晴晴:“这是煞胎的秉性决定的。”
鬼婴闻听,忽然“嘤嘤”地哭了起来。虽然是干嚎,但是抽泣的模样竟然如同寻常的孩童一般:
“你当我愿意这么做吗?蝼蚁尚且惜性命,我一个有着前世记忆的鬼婴,总不能在井里望着蓝天白云活活饿死吧?
“你们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吗?蚯蚓、蚂蚁、蜘蛛,飞虫,都是我的猎食对象。好不容易长到能爬到井口了,就要出来了,你们却要打杀我。
“等我开了杀戒犯了罪行再打杀我,我毫无怨言。现在就打杀,我恨你们几辈子。”
田晴晴:“等你开了杀戒就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惨死在你的手上呢?既然是祸害,不早些除掉又待何时?”
鬼婴别愣着脑袋不服气地嚷道:“你就知道我准开杀戒呀?我要改邪归正了呢?你们岂不是枉杀无辜!枉杀无辜者必须偿命!”
田晴晴一愣,说:“你能保证你改邪归正,不再动杀戮之心吗?”
鬼婴:“只要你们允许我杀了我父母,我保证改邪归正。”
叶如竹一旁插言道:“一开口就大逆不道,还说改邪归正哩!你杀了你的父母,就已经犯了五逆重罪,按法律是当判死刑的,还有什么改邪归正的机会?”
鬼婴分辨道:“‘杀胎’也是大罪,五逆重罪之中便有记载,五逆重罪分别是与杀父、杀母、杀胎、出佛身血、破和合僧。既然他们杀我在先,我为什么就不能杀他们呢?”
田晴晴接言道:“他们坠胎不对。当时他们一定是处在一种很无奈的情况下,作为子女,应该谅解才对。哪能以怨报德?”
鬼婴在田晴晴的脚下又“嘤嘤”地哭起来,边哭边说:
“我知道我前世里做了很多坏事。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占全了,还打瘸子骂哑巴,踹寡妇门,挖绝户坟的坏事干遍了,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可我也为此受到了惩罚。在地狱里受了几十年的酷刑。像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蒸笼地狱、油锅地狱、刀山地狱、冰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等十八层地狱,我都待过。哪一种刑罚都连续不断地折磨了我大几年。
“为了彻底改过自新,在这世能投胎做个好人,我都忍了。我甚至要求鬼差替我向阎王爷求情,让我变成了女儿之身。
“好不容易有了投胎的机会,没承想还没有发育成人形,就把我打下来啦。再投胎已是遥遥无期。你们说,这口气我能忍得下吗?”
一听说它由男性变成了女儿身,田晴晴不由将眼睛望向它的两腿间:果然那里什么也没有!
田晴晴忽然产生了一丝儿怜悯之心。
想想它确实也挺委屈的,虽然前世坏事做尽,但是已经在地狱中受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洗净了一身的罪孽。为了洗心革面,还情愿由男子变成女人。就凭这一点而,也能看出它是真心的。
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有了能重新做人的机会,满心欢喜地进了轮回之道。没想到却托生到了一个不自爱的女青年腹中,最后被打掉了还被扔在那样的一口满是垃圾的井中。这事放谁身上也有怨气。
田晴晴心里这么一想,便对脚下的鬼婴说:“你如果真心改过,从此不再动杀戮之心,这其中也包括你的父母。我就放你一条生路。”(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