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穿农家种好田

作者:捡贝拾珠

   田晴晴继续讲道:“老男人是个孤儿,从小孤苦伶仃。由于没人管教,懒惰成性,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有时还出去当乞丐。

  “因为石九儿的到来,家里有了女人,有了负担,老男人也变得勤奋起来,对石九儿也知冷知热的,关怀备至。

  “时间长了,老男人发现自己的‘傻‘媳妇喜欢在地上玩儿土:把土堆起来,插上小木棍儿或者秫秸梃什么的,然后就冲着磕头,嘴里还嘟嘟念念的。

  “老男人觉得奇怪,就对邻居们说起此事。有个邻居说:她是不是被神家看中了,让她当神妈儿妈儿。家里人不知道,闹坛闹疯了?你领着她到神妈儿妈儿那里去看看,要是真是这样的话,安上神位就能好。

  “老男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领着她去了,结果就是这么回事。于是请高人给她安上了神位。

  “说也奇怪,自神位安上以后,石九儿一天天见好,没几天就正常起来了。”

  “坛位安好后,香火一直很旺,每天去她家破解事情、看病的人落绎不绝,石九儿看一个好一个,在当地传为佳话。”

  郑惠巧听完便迫不及待地说:“那你快着给我们看看,我们这个是主什么?吓死人了。”

  “行!”

  田晴晴装模作样,点燃了一把香,凝神看了一会儿,故作惊讶地说:“巧姐姐,你家里被神仙指点过一次呀?”

  郑惠巧闻听一惊:这可是她家的秘密,连田幼秋她都没告诉,田晴晴竟然从香上看出来了,真神了嗨!田晴晴这个神妈儿妈儿真的有两下子。

  “嗯。是的。四年前是有过一次。不过,那晚我睡着了,没见到神仙,是醒来后听我母亲说的。”

  为了洗白自己不是故意隐瞒田幼秋,郑惠巧说的轻描淡写。

  田晴晴却不放过,望着香说:“这一次与上一次联系着哩,上一次是因。这一次是果。你得给我说说上一次的情况。我两下里参照着,才能看透这次的真实用意。”

  郑惠巧想了想说:“是这样,四年前。有一天晚上,我和你哥哥,”说着看了看田幼秋,“在我们队上的小树林里玩儿。可能是着了风寒,回去后。蒙着被子都瑟瑟发抖,上下牙碰的‘嘚嘚嘚’响。

  “我妈给我熬了碗姜糖水,晾着的时候,我妈就在炕沿儿边上坐着等着。不知怎么回事。屋里的毛罐忽然自个儿上下左右转着圈地摇摆。那情景,就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抱着毛罐在跳舞。吓得我妈大叫,我也赶紧用被子把头蒙了起来。

  “谁知工夫不大。屋里的坛坛罐罐簸箕笤帚都动了起来,像走马灯一样。在屋里串花儿花儿地飘飞。有的互相碰撞了,发出‘当’的一声响,然后再继续飘飞。

  “我母亲吓得大叫着爬出去了。我听着声音不对,把被子撩开一条缝往外看了看,立时就吓昏过去了,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安静下来。

  “我问我母亲是不是闹鬼了,我母亲告诉我,不是闹鬼,是神仙显灵,来家里点化我们哩。她说她和我父亲都亲眼看见神仙了,就坐在我家堂屋里的晾衣绳上说的话。”

  “这么大事,你怎么没给我说呢?”郑惠巧刚一停下,田幼秋就埋怨上了。

  郑惠巧脸一沉,嘴一撅,说:“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给你说这个干什么?这事我妈就对我一个人说了,别说外人了,连我弟弟们都没透露。”

  田晴晴:“你母亲没给你说神仙都说了些什么?”

  郑惠巧:“说了。主要说田幼秋命中注定是大学生,将来端国家的饭碗。说他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让我远离他。还说,要想这辈子跟他在一起,我也得考大学。”

  田晴晴:“这就对了。香里也是这样显示的。好像还给了你们什么东西似的,你妈妈还对神仙发了誓言。”

  郑惠巧:“发誓言我不知道。给了两缸神粮,一缸小麦,一缸玉米。这个我母亲让我看了。”

  田晴晴:“神仙的东西不是白给的,接受了就得给神仙办事。如果不办就得受到惩罚。你们做的可能不大到!”

  郑惠巧:“我母亲说,如果做不到,就让加倍偿还。现在给了两缸粮食,还时就是六缸。”

  田晴晴:“既然神仙已经指明了道路,难道说你们没按着去办?”

  郑惠巧满脸通红地说:“事情已经过去四年了,也没出什么事。学习又越来越吃力,大家都说社办中学里的学生考大学没戏,我的学习又不行,见你哥哥不愿意考了,也就……松懈起来了。”

  田晴晴:“噢,是这样!怪不得这次惩罚的这么重,因为你们违背了誓言,违背了契约。”

  说着,指着两炷并在一起燃烧的香:“不过,从香上看,这个神仙倒不是想把你们一棍子打死,出心还是想挽救你们。

  “先用骷髅来惊吓你们,让你们猛醒;再用穿官服、戴官帽来告诉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前程。”

  郑惠巧:“你是说我们还得继续努力,争取考上大学?”

  田晴晴:“对,从香上看,你们都是吃商品粮的命。农村里的孩子要想吃上商品粮,就得鲤鱼跃龙门——考上大学!毕业后分配了工作,才能吃上商品粮,其实也就等于有了铁饭碗。那才是你们真正的归宿。你们想想,现在的做法,是不是背离了这条主航线?”

  两个人对望了一下,郑惠巧脸红红地说:“这么说,我们不参加高考还不行?”

  田晴晴:“那当然。别说不参加高考了,就是考不上都不行。就像我刚才说的那个石九儿一样,本来是当神妈儿妈儿的命儿,不让她设坛看病,上天就让她疯,用这中征兆来告诉她的家人。

  “如果人们一直执迷不悟,她一辈子就疯掉了。醒悟了,她不仅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还能为人们谋很多福利。神仙不能与凡人语言沟通,就用各种预兆来提示。

  “就拿你们今晚的事来说,也是这个道理。你们本来是上大学的命,临考前却退却了,加之以前又‘点化’过,就先用骷髅头来惊吓你们。然后再用穿官服带官帽来暗示你们,这就是你们将来的前程。

  “之所以反差如此大,就是我们常说的‘打哭了哄笑了’:骷髅头是惩罚你们,穿官服带官帽是哄你们。一瞬间就消失,是不打算惊吓到你们,点到为止。

  “只因你们不信任,试一次又一次,才三番两次出现的。如果你们不试,一次就醒悟的话,就不会有后面这两次了。”

  郑惠巧望了望田幼秋,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咱不试了以后,就没再出现过。”

  郑惠巧又不放心地问:“晴晴,是不是我们就永远不能……接触,一接触就成那个样子呢?”

  田晴晴:“刚才不是对你说了,这是神仙在惩罚你们。因为过去曾经指点过你们,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现在你们违约了,才用这种方式对你们进行惩罚的。其实也是在警告你们。

  “既然允许你们到了大学里才能谈恋爱,那就是到了那里就可以了。没到以前再犯的话,就有些说不过道理去了。”

  郑惠巧:“如果我们不去考大学,是不是就不能……在一块儿了?”

  田晴晴:“那当然。因为你们走的不是上天给你们安排的路子,就会干什么也不顺,还什么也干不成。”

  郑惠巧:“那……晴晴,你再给我们看看,我们两个人能不能最终走到一块儿呢?”

  田晴晴:“能!从香上看,将来你们就是一对恩爱夫妻。”说着暗用异能,将两炷并排燃烧的香冒出的烟雾拧在一起,指着对他们说:

  “看见了吧,这两炷香就是你们俩的将来。但冒出的烟雾却缠绕在了一起。而别的,你们看,都是直着往上飘。

  “你们多会儿见过缠绕在一起的烟雾?要么直着,要么被风吹的倒向一边,而这两股却缠绕在一起。

  “这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说明神仙还在恼怒你们违约,一是说明你们再这样发展下去,谁也不顺当。你们两个的婚事也是磕磕绊绊的,一点儿也不顺利。”

  郑惠巧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这怎么办?”

  田晴晴:“在神仙面前没别的办法,只有用虔诚自己救自己。赶紧跪下磕个头,给神仙赔个不是,或许就原谅了你们。”

  郑惠巧也是被吓怵了,又关系着自己以后的命运,真的跪在神坛前面的蒲团上,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祷告说:“神仙爷爷,小女子年轻不懂事,违背了您的教导。多谢您指点,从今以后,一定要改过自新,遵守承诺,遵循您给指引的道路走。”

  田晴晴这里暗用异能将那两股烟雾放松了一些,但还是让它们互相缠绕着。嘴上却装作十分惊喜的说:“行!见效果了。再说的深刻一点儿。”(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