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听了人们的议论,又见被骗妇女如此这般。脸上火烧火燎的。原本是想揭穿骗子的骗术,还自己一个清白,也揭开人们宣扬的笼罩在自己头上的面纱,让人们看清真实的自己、普通的一面。
没承想经柳鬼这么一闹,更加神秘化了。现在自己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偷眼望了望柳树上的柳鬼,只见它在树枝上高兴的手舞足蹈。田晴晴气得狠狠地剜了它一眼,传音埋怨道:“你就给我添乱吧!往高里抬举我吧!我早晚被你摔的鼻青脸肿。”
柳鬼却不以为然,“嘿嘿”笑道:“这有什么?‘神秘’可以在人的头顶形成一个璀璨的光圈。迎着光圈,底下的人们看不清光圈里人的表情与身份,只能仰望与崇拜。
“越是‘神秘’的人,别人越是敬畏你。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借你的名义行骗了。你的身份也更加‘神秘’,更加高不可攀。”
“扯淡!”田晴晴气愤地传音说。
郭邦静看出田晴晴有些生气和为难来,知道她不愿意让人们这样舆论她。
可这种事她也不好说。否定吧,围观的人们都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等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肯定,又有些妖异,不适合自己的身份。
只好避而不谈,单就骗子行骗之事,讲了讲对社会的危害,对社会风气的巨大迫害,让大家擦亮眼睛,谨防上当受骗。便结束了现场会,押着四个骗子走了。
抓住了冒充自己的骗子,田晴晴心里并不轻松。由于各种机缘巧合。“神”这个光圈,越来越多地罩在了她的头上。
想想也怨不得柳鬼,要不是它用定身法定住,等警察们来到时,骗子们早得逞后跑得没影儿了。
柳鬼非人类,让它帮忙,自会做出一些妖异的事情来。更何况。能以驭动鬼魂的。这本身就说明你不是一个普通人。
田晴晴如此一想,也就原谅了柳鬼,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行事更加小心谨慎了。
经过审理。四个骗子分别被判处了三年到一年不等的刑期。
田晴晴为了弄清为什么要打着自己的旗号行骗,亲自到监狱里问了问那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知道田晴晴神通广大,什么事也瞒不住她,便如实说出了行骗的前因后果。
原来。中年妇女与田冬莉是两姨姊妹。一次,双方亲戚的孩子结婚。两个人坐在了一起。说话间,田冬莉把田晴晴夸了个匀实。说她给人看事如何如何灵验,自己如何如何能发财致富。把森林公园更是吹得天花乱坠。
中年妇女禁不住诱惑,第二天就来看森林公园。遗憾的是没有见到田晴晴。
中年妇女有个相好的中年男子。是村里的半个神汉。——之所以说半个,因为此人不务正,只要有人请。甭管看的如何,必定在事主家里大吃大喝。
时间长了。人们也就不拿他当神汉对待了。只是偶尔间,有人找他给看看阴阳宅、批批八字什么的。
中年妇女对他说了田晴晴的情况后,半个神汉灵机一动,说:“她既然这么有‘神气儿’,你又了解她的情况,我们何不打着她的旗号,骗些钱财,日子还好过些。”
中年妇女也不是正经人,两人一拍即合。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出了这一套行骗的方法。
于是,中年妇女充当寻找被骗者和上前搭话的,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扮演田晴晴的妹妹田苗苗;半个神汉叫自己的同胞妹妹,充当“知情人”,帮助中年妇女说转被骗者。
半个神汉则在一旁倾听她们的谈话,当捕捉到关键信息以后,在她们到达之前,告诉给充当“田苗苗”的那个年轻女子。
由于人们对田晴晴十分崇拜,又没有防范心理儿,他们骗的很成功,几乎是骗一个成一个。为了不被人认出来,他们往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田晴晴手里了。
怪不得与田冬莉模样傍符,原来有血缘关系。这次破获他们,田冬莉的长相起了不小的作用。田晴晴感激她,把她家的孩子们都安排到她的厂子里上班去了。
忙忙碌碌中,四月二十九日到了——到了田晴晴和田苗苗寿终的日子。
昨天晚上,温晓旭就像有预感一样,要了还要,要个没完。田晴晴也积极配合,尽量满足他的要求。
田晴晴知道,无论明天突破突不破命数,今晚也是他们的最后一夜了。突不破命数,两个人阴阳两隔;突破命数,再在一起,也不是田晴晴这具躯体了。
无论哪种情况,这个家里都将面临着一场灾难——一场痛彻肺腑的灾难——田晴晴将永远闭上眼睛。
或者由温晓旭自己,或者由田苗苗他们两个人,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把她埋进坟墓,田晴晴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你哭了?”
气喘吁吁的温晓旭亲吻田晴晴的脸颊时,舔到了一股咸涩的液体,惊讶地问道。
“没有!”田晴晴搂住他的脖子,撒着娇说:“今晚你真棒,像头猛虎,人家这是兴奋的……”
温晓旭受到鼓舞,又一次把她拥进怀里,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不无骄傲地说:“人们不是说嘛:‘十七十八力不全,二十七、八正当年。三十七、八不服老,四十七、八一年不如一年’。
“今年我二十七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守着这么一个娇美的妻子,要是无动于衷或者敷衍,生理上一定有问题。”
田晴晴亲吻着他的酮体,喃喃说道:“如果没我了,你怎么办?”
温晓旭把她拥的更紧了,抵着她的额头说:“你去哪里我也要把你拽回来。除了空间和家,我哪里也不让你去。”
田晴晴:“我是说如果……”
温晓旭:“生活中没有如果。我们是恩爱夫妻,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田晴晴:“假如说……我真的离开了,田苗苗的对象又吹了,你会不会接纳她呢?我是说……两个孩子特别亲他小姨。”(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