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温度很低,山里风又大。
连翘被一吹,迷迷糊糊有些醒的样子,眼睛半眯着,看到一个男人清冽的下巴。
总觉得这下巴的轮廓很熟悉,她依稀在哪里见过。
连翘将手伸出来,想去摸他的下巴,却听到一道冰冷的声音:“别乱动,抱住我”
她鼻子不情愿地皱了一下,还真乖乖将手臂圈上了他的脖子。
冯厉行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刚想笑,却听到连翘嘴巴里开始含糊不清的唱歌,歌词听不清,但旋律有些熟悉…
这女人!!!
冯厉行的脸都绿了,刚才在车里她不肯醒,现在抱着她,她居然开始死皮赖脸地唱歌?还唱得这么难听!
结果那天,华克山庄的客人和服务生都看到冯厉行抱着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踏着完全走调的歌声,穿过大厅, check-in,再将她抱入电梯,打开房门,直到将怀里的女人扔到床上,她还在唱。
这都TM唱的什么呀!
冯厉行喘着气,松了松领带。
“喂!”又推了她一下,“要喝水吗?”
连翘在床上滚了一下,侧躺着,没吱声。
他也懒得再管她了,准备要走,手却被床上的女人突然拽住。
“别走…”她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喊完又开始哼歌。
冯厉行甩了甩手臂,甩不开她,只能皱着眉问:“还要什么?”
“不要什么,就是不想你走!”她像孩子一样犯倔,眼睛却闭着,声音暧昧不清。
冯厉行阴冷地笑:“真不想让我走?你知道我留下来的后果吗?”
“……”床上的人又没反应了,自顾自的哼歌,哼到一半停下来,突然手臂一扯,将冯厉行拉到床沿上。
这还不够呢,她甚至将双腿缩起来,屁股一撅,整个人弯成一张弓的形状,然后把冯厉行的手臂紧紧抱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他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
“别走行么?留下来唱歌给我听,Leon…”
本来还好,冯厉行绷紧的心都快被这丫头蹭啊蹭的蹭软了,可她一声Leon…
“Leon是谁?”
“唱歌!”
“Leon是谁,你先回答我!”
“唱歌啦,预备,齐!”她撅着屁股继续抱着他的手臂,开始不着调地又开始唱歌:“If you wanna cry, cry on my shoulder, If you need someone who cares for you……”
声音是喝醉之后的沙哑,不过这回冯厉行听清楚她在唱什么了,她唱的是刚才车里一直循环播放的那首英文老歌。
不过好像她不大会唱,因为翻来覆去只唱这一句,到最后尾音都听不清了,她的眼睛也慢慢阖上……
冯厉行的手臂就这么被她一直抱着,看着这女人一个人在床上发酒疯,唱歌,直到她再度睡着,他才抽了抽自己的手,抽不动,他只能半蹲下去,蹲到床边上…
壁灯昏黄的光晕撒下来,她就睡在光晕里面,脸上的五指印倒是淡了许多,皮肤更加白,密长的睫毛盖住眼睑,白柔的脸颊上带着一抹醉红。
冯厉行忍不住用手指抚上她的脸。
他记得她以前有婴儿肥,可现在自己掌下这张脸已经变得瘦尖娇小,她这五年,一个人在巴黎到底经历过什么?
冯厉行无端觉得自己这情绪有些不应该,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却刚好落到她的身上,因为她是侧躺的缘故,所以腰部的布料被勒紧,胸型尽显,而长而白皙的腿几乎全部露在了外面。
景致如此勾人,冯厉行又是正常男人,难免觉得胸闷气躁。
“喂,陆连翘,松手!”他轻拍了拍她的脸,顺手把自己的领带扯开。
连翘皱着鼻子:“不松!”
“松手!”
“不松!唱歌给我听!”她嘀嘀咕咕,半梦不醒。
冯厉行见她这样,甚是有趣,便使坏似地倾身过去,用另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问:“真不松吗?别后悔!”
连翘似乎抖了一下,但最终没有松手,只是将眼睛闭得更紧。
冯厉行嘴角那抹笑一点点勾起来,终于抵不过心底的欲念,倾身压上去,冰凉的唇抵达那片柔软,辗转,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