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气老公

作者:月满歌清

  我的霸气老公 更衣室镜子里的她,身上只剩下贴身衣物

  奈良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无力,跟他脸上的病态一样,让项璃心里微略难受。

  他走在前面,项璃走后面,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算她很关心奈良,和他举止亲密,她也不怕给人瞧见了,门就那样开着。

  奈良拉过椅子,背对书桌而坐,他双手放在膝盖上,示意项璃坐一旁的沙发。

  项璃没有坐,视线落在他书桌的烟灰缸上,里头有很多烟蒂,都要堆成山了,她不知道许奈良是一天之内抽了很多烟,还是以前抽的烟忘了清扫这个烟灰缸阕。

  她走过去把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垃圾桶,一声不响的,要拿到外面洗手间去清洗,许奈良拉住她的手腕子,“坐会儿,别瞎忙了。”

  “马上就回来。”

  项璃对他微笑,很温柔的表情,说完就出去了。

  很快她拿着干净的烟灰缸回来了,扯了两张纸巾擦干,一边对他说,“感冒没好就少抽。珂”

  顿了一下,又说,“好了最好也少抽,对身体没好处。”

  许奈良静静的望着她,没有说话。

  “怎么会生病了?是不是昨天早上在公墓吹风吹太久?”项璃问他。

  “之前就有些咳嗽,没重视,昨天吹了冷风加剧了。”

  他答得简洁,表情里没有喜怒,就这么看着项璃,觉得这么近距离的注视她,是不是有那么些不真实?

  项璃也拉了根凳子在他跟前坐下,两人面对面,中间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项璃拿起茶几上的橘子,要剥给他吃。

  “最近工作怎么样?”奈良问她。

  “还不错。”

  项璃分了一半橘子给他,另一半留给自己。

  见他塞了一瓣儿到嘴里,她自己才开始吃。

  这橘子很酸,项璃吃得皱眉了,许奈良却一点事都没有,细嚼慢咽把她给他的都吃完了。

  这人不怕酸吗?

  项璃不敢再吃了,全都给他,许奈良也不想吃了,放在了一边儿,这才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指的是她和许仁川的关系。

  项璃愣了一下,这个话题她不想说,不是怕在奈良面前尴尬,更多的,是她就不想承认许仁川是她和许仁川这段关系。

  许奈良问得平静,她答得也平静,摇头,“没有刻意要谁知道,也没有要瞒着,顺其自然。”

  “你理所应当得到一个名分。”

  许奈良这么说,项璃哑口无言,到现在他也都还在为她考虑,心里对他的愧疚也就更深了。

  “我不在乎这些,你一直都知道。”项璃说。

  许奈良极缓慢的眨动睫毛,垂眸道,“他对你,不像是假的。”

  项璃没有应他,他掀开眼皮瞧着她,毫不忌讳的拉起她的手,喉咙突然发痒,咳嗽了几声,这才说,“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小璃你没得退路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俩再在一起到底是他强迫你成分居多,还是你自愿居多,但是我了解许仁川这个人,一旦做了什么决定,都不是闹着玩的。他是认真的,认真想要给你一个家。”

  项璃眼睛酸胀,强忍着那潮汐,垂着脸自嘲的笑了,“我这种人,还配得上你的关心么?”

  “我们是朋友,从小就是。”

  他说这话时唇角微微翘起,项璃从他唇角边的小漩涡看到了他骨子里的骄傲,这是在别的人那里看不到的。

  “你到我房间来看我他一定会不高兴,你明知他不高兴还来看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紧紧地握住项璃的手,“夫妻做不成,我想,我们一定是这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朋友,你说是吗?”

  项璃忍不住咧嘴笑了,她起身,弯了腰去拥抱奈良,“我从来不会在乎他,他要是因此大发脾气才好呢。”

  许奈良终于笑起来,抬手拍拍她的背脊,“好了,坐好,我们好好说。”

  项璃坐回去,许奈良指尖仿佛还残留了刚才触碰她的体温,他佯装自己没有任何异样,其实内心十分清楚,项璃的拥抱,他一直渴望。

  “你有什么打算,关于孩子?”许奈良问。

  “现在只要有空都会去找她,带她出去玩,但是我没有想过要认回她。”

  项璃舔了下唇,口渴了,不介意奈良是否还在生病,端起他的水杯喝了几口温水,又说,“父母养育子女是天性,是本能,是义务,我只生不养,有什么资格认回她?”

  “你很认真的对待这件事吗?有和他商量过?”

  项璃摇头,“不需要和他商量,他比我更没有资格得到她。我女儿现在有自己的的父母,家庭条件也挺好的,我见过那对夫妻,都是知识分子,我也不担心孩子的教育问题,只要她过得好,偶尔我也能见到她,其他的我也没什么要求了。”

  许奈良蹙眉望着她,片刻后,他说,“你也还年轻,孩子还可以

  tang再有……”

  项璃突然就笑了,“开什么玩笑呢,和他?”

  唇边漾起极其讽刺的笑意,“奈良,我不是没有脑子的女人,被他伤害过一次我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既然这样干什么还和他结婚?”

  “因为……”

  “因为你爱他。”

  许奈良郑重的说了这句话,项璃定定的看着他,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反驳不了,许奈良淡然的呵气,摇摇头,“算了吧,能好好过,就好好和他过,不然,离了再嫁我?”

  他笑得十分促狭,项璃瞪着他,末了她说,“我以前不了解他,现在,还在慢慢了解、适应中。”

  许仁川站在门外,双手插在裤袋里倚着墙壁,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不是故意要听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也没有那种偷听别人讲话的爱好,上来叫他俩吃饭,这门没有关,正好就这么听了去。

  项璃那句“还在慢慢了解、适应中”让他皱了眉,心情不太妙的想,妈的,了解还不够深吗,还要多久才能适应!

  ……?……

  晚上九点三十,孟晞在床头看孕妇书籍,项默森在浴室洗澡。

  她不时的抬头看向那道磨砂门,蹙眉想这人今天都进去半小时了,他是要洗得多干净!

  不多时男人出来,睡衣穿的规规矩矩,剃了胡子,面部清新,上了床就蹭到孟晞跟前,四目相对,空气里似乎有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在响。

  孟晞今晚要坚决杜绝他的不合理行为,收回了目光继续看书。

  “可以睡了。”

  男人在旁边吹气,吹得她脖子很痒。

  “再看一会儿。”

  “可以睡了。”

  “再看一会儿。”

  “我说可以睡了!”

  男人不能忍受被窝里只有自己的寂寞感觉,灯一关,让孟晞没法再看书。

  今晚他没什么需求,盖上面被聊个天也是可以的。

  孟晞睡在他的臂弯里,两人继续给孩子起名字。

  “你们家的人,名字都挺好听的。”孟晞说。

  “想给孩子起单名还是双名儿?”

  “如果是女儿,就双名,男孩就单名吧。”

  “什么逻辑?”

  “没什么逻辑啊,个人爱好。”

  小妻子在他怀里转了个身,面对面的,黑夜里印着窗外的月光,她的黑眸特别明亮。

  项默森第一次见到她,就是被她这双似乎很会说话的大眼睛吸引了注意力,水汪汪的,特别清澈。

  他吻她的眼皮,孟晞配合的闭上眼。

  “起名字这个事还是交给长辈,不然擅自做主,老太太又会对我不满了。”

  项默森把昨天在殡仪馆发生的事跟孟晞说了一遍,孟晞叹气,“婆婆也是悲伤过度,你别在意。”

  “我哪会在意这?”

  “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孟晞问。

  “估计是过完年以后了。”

  项默森无奈撇嘴,“年纪大了,身体本来也就不好,伤口复原能力比不得年轻人。”

  孟晞心里很难受,想了下,她问项默森,“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不如,这几天我都去医院陪她吧,现在有了宝宝,兴许她天天见着我心情会好很多呢?”

  “你一孕妇……”

  “孕妇就不能去医院吗?”

  孟晞戳他的额头,“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一定过去。”

  项默森见她很执着,也就由着她了。

  但是明天下午公司年会,晚上有晚宴,他是想着要带她一起去,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结婚两年半,孟晞几乎没有和他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过,外面的人知道这位商界显贵家有娇妻,却从未见过项太本人,对他的私生活甚是好奇。

  “明晚我公司的晚宴,一起去怎样?”

  他问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孟晞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你想我去吗?”

  “你想去吗?”

  “你需要我,我就和你去呀,没有想不想的。”

  孟晞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抚~摸宠物,小手摸着他的脸颊,“本来也不怎么喜欢人多的场合,但是和你结婚了,要接受你这个人,就得接受你的全部,别人知道你有妻子,如果每次这样的场合我都不陪你出席,你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吧。”

  男人弯了唇笑起来,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口,“你能理解再好不过了。”

  “那你跟我说说,以前我没有和你一起去那些宴会,你身边带过女人没有?”孟晞问他。

  “结婚之前没有,结婚后就更没有了。”

  项默森没有撒谎,从来,他

  也都是独来独往,顶多身边跟个左灿,如果哪一次换了异性,那就是童睿。

  狗~仔想挖项默森的隐~私,曾经在他的公司、别墅、项家老宅,甚至是机场都堵过他好多次了,一无所获,后来都知道这位项总洁身自好,也就打消了挖他的念头。

  去年康雪融的那次绯闻,因为是项默森第一次因这种事被人拍到,可想而知当时有轰动!

  孟晞不了解他的过去,唯一知道的前任就是康雪融了,但从项默森的态度来看,不用他说她也都知道那真的就只是一个过去,不具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至于赵文清和姜云蕊这类桃花,孟晞想着,除了她知道的,不知道的也一定还有很多。

  爱情里的人都是傻子,是偏执狂,赵文清爱得固执,以至于变成了时至今日的样子,至于姜云蕊,爱而不得成了痴,最终走了歪路。

  项默森固然是有魅力的男人,他睿智,英俊,他拥有取之不尽的财富和权力,可是真正让孟晞喜欢的,是他对待女人不可忽视的温柔。

  一个什么都拥有了的男人,虽不至于睥睨众生,但至少也应该是高高在上了,可是在她面前,他永远都是低姿态。

  男人的人格魅力往往不是体现在他有多大本事上,孟晞认为,项默森孝顺,做事有担当,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才是她觉得他最性感的敌方。

  其他女人因什么喜欢他孟晞不清楚,孟晞自己喜欢他的地方太多了,也包括他耍流氓时毫无底线的胡搅蛮缠,细细一想,褪下西装革履之后的三十五岁男人,竟然也有他可爱的一面。

  此时孟晞躺在他怀里,他摸着她,小心的揉她的身体,用着夫妻间最亲密的姿势,再说这句话的时候,孟晞心里竟然划过一丝异样的成就感。

  她是他唯一想要带到大众面前的女人哪。

  “和康雪融认真过吗?”她问。

  “算是认真的,要是不认真,玩弄别人感情,你也看不起这样的男人是不是?”

  项默森很坦诚,当时康雪融主动的找他,十几年前康雪融还不是现在这身份这地位,是个爽朗的姑娘,她毫不做作,也不贪图项默森的任何,和他来往,纯粹就是见了一面就觉得这是她要的男人。

  两人谈恋爱,那时候项默森在香港,康雪融有演出成天满世界的飞,项默森在香港的时候她没时间来,等她有时间来了,项默森也许又去别的地方了。

  两人在一起的闲暇时间,基本都是在看电影和逛书店中度过的,康雪融喜欢希区柯克,项默森喜欢朱塞佩托纳多雷,完全就是性格不太一样的两个人。

  不过她对他的关心是真的,不求回报的,康雪融对项默森说的那句“我在乎的是现在而不是看不见的未来”让项默森最终决定和她在一起,因为她不是一个麻烦的女人。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着,没有任何涟漪起伏,直到八年前,项默森在珠宝展上遇到了孟晞……

  “所以男人都是无情的,当你有了更想要拥有的女人,你可以把过去她对你所有的好都忘之脑后,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孟晞拥着他,指尖挑着他的发丝打趣他,项默森不置可否,“你要因此觉得我是个冷血的人我也无话可说。”

  “那我很好奇……”

  “我的过去基本都跟你讲完了,你还有什么好奇的?”

  男人翻身,将他的小妻子压在下面,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灼灼注视着她。

  “我就是好奇,以你这个人对性的热衷和渴望程度,这么多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没有过女人吗?”

  “……”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这个?别开玩笑了。

  男人心里冷笑,盯着她好长一段时间,然后说,“点到为止,孕妇你要早点睡。”

  “……”

  孟晞知道了,她这辈子估计都在他那里打听不到有关他和任何女人的X经历了,项默森这人很有分寸,该说的会说,不该说的,各种严刑拷打都不管用。

  第二天项默森起了个大早,七点不到就在厨房跟岳母一起忙碌。

  跟孟晞两个人在市中心住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早起给她做早餐,现在岳父岳母一起住,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等起了床才意识到现在已经不用他做早餐了。

  不过既然都醒了,也睡不了多久了,索性起来梳洗完毕下楼帮忙。

  岳母做的早餐比他种类多多了,今天中式,明天西式,大后天还可以来个港式,项默森也不敢在厨艺精湛的人面前卖弄了,只能打个下手,顺便陪岳母聊个天。

  “听说这两天梓宁和你大姐要带贺准去美国了?”江燕秋打豆浆,回头看了一眼项默森。

  男人一身居家衣裤,在把岳母煮好的白煮蛋切成一半一半的,动作很认真,也没抬头,嗯了一声。

  顿了顿,他问,“小晞说的?”

  江燕秋点头,“就

  是前两天,你二哥出事之后她和梓宁通过电话,梓宁告诉她的。”

  “小晞什么态度?”

  “她还能有什么态度?”

  厨房里豆浆机哗哗的发出声响,江燕秋的声音并不大,要被那声响盖过了一般,“因为他,小晞都犯过两次错了,她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当然分得清利弊。在她心里,没有人比得过你重要。”

  项默森垂着眼,将切好的白煮蛋摆进餐盘里,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

  “现在我才来和你说这些,当时你一气之下半个多月不回来,小晞不止一次抱着我,说她从来没有这样想念过一个人,也只对我说了,说是,你要是再不回去,她保不准难过得撑不下去了会哭。”

  江燕秋说完,项默森手里动作停下,“小晞没有哭?”

  江燕秋笑着摇头,“小晞很坚强,她说情绪太大对孩子不好,哭多了也对孩子不好,她想你,就好好的想你,她说你一定会原谅她的,她等你。”

  项默森听完终于挑唇笑了,望着岳母,“我觉得我好像错过了什么有意思的,您知道吗,她在我面前从来不说这种话。”

  “有句话你没听过吗?”

  “什么?”

  江燕秋关了豆浆机,厨房安静下来,她说,“好听的话往往都是从他人嘴里听来的。”

  于是,某人转了个身倚在流理台上,仰头,抚着后脑勺叹气,“以后……还望岳母大人多多和我们小晞交流才是……”

  半小时后早餐准备好了,项默森上楼。

  先去皓皓房里把他拖起来,再回的自己卧室。

  彼时孟晞已经起来了,洗漱完毕在更衣室挑选今天要穿的衣服。

  下午要去看婆婆,可不能像在家里一样穿得随性了。

  现在她月份小,还看不出怀了孩子,以前的衣服都能穿。

  不过,最近她生活太好了,吃得比较多,照镜子的时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自己,觉得,脸圆了,身上也长了肉了,很明显。

  在她照镜子的时候,项默森从外面进来。

  望着对面镜子里的她,除了贴身衣物就什么都没有了,手里拿着衣服正要往身上套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