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已经进入一年中最热的时期,白琼海总算放假了。【】∑。 #*
白琼海一回青县就要拉着白黎出去吃饭,白进国知道了干脆就将白进志全家叫上一起出去吃饭,但这一次白进志却不在。
饭桌上白进国叫来一瓶五粮液,趁着常凤云点菜的功夫,扭头问张素洁:“进志这阵子还往云南跑?”
张素洁点点头,白进国又皱眉:“赌石这种东西,风险太大,容易上当,不适合长期玩,你们不是还有公司吗?你一个人顾得过来?”
张素洁微微发窘:“进志这阵子对这个东西正上瘾,我也不好阻止他。”
白进国不悦道:“你是他的妻子,看见他不对的地方你就应该提点一下,怎么就不好阻止了?”
当着一群孩子的面,张素洁尴尬不已,白黎淡淡一笑:“大伯,琼海哥大学想考哪里呀?”
这个话题常凤云很关心,她点完菜将菜单交给服务员,接茬道:“琼海现在啊,班里二十多名,年级上三百多了,放全市上一比,都不知道出去多少了,真是令人担忧。”
“妈。”白琼海无奈道,“饭桌上能不能不要说这个。”
“下半年一开学你就高三了,我急啊。”
常凤云眉头紧锁,看得白琼海又是一阵不耐:“我知道啊,你别老是这样念叨行不行啊?”
“琼海。”白进国喊住他,“你妈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啊。”
白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凑到白琼海耳边低声道:“你没跟你妈说么?”
“这件事麻烦着呢。”白琼海有些烦躁,“我英语一般,我看了申请要求,都太难了。”
白黎挑了下眉:“你准备下sat和toefl考试就行了,不难。”
白琼海用筷子扒拉着空碗:“我是觉得我不太可能上常春藤名校。”
“没有不可能。”白黎捻了一颗豌豆扔进嘴里,“只有你想不想,努力不努力。”
“差距太大了。”白琼海苦笑一声。
“别怕。”白黎舔舔嘴唇,坦然笑道,“一月一号截止申请,半年也许忙得下来,也许不行,努努力吧,要不放假我给你补补?”
白琼海失笑:“你怎么给我补?”
白黎抿唇微笑,不作辩解。
反正在白琼海为数不多的假期里,她决定好好看着他学习。
晚上白琼海要出去和朋友吃饭,得知白琼海今天和白黎在一起,大家都兴致盎然的嚷着要让白琼海把白黎带去,白琼海干脆的应下了。
见白琼海要带白黎出去玩,常凤云从茶桌前站起身:“琼海,反正你也带白黎去,不如把琼珊也带上,我知道你们都是年轻人,不喜欢和小孩儿一起玩,那带琼珊总可以吧?”
白琼珊也跟着站起来,带了几分期许地看向白琼海。
白琼海的朋友有几个长得挺不错的,而且家世也还凑合,白琼珊有心结交,虽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不过光是认识也挺有面子的。
白琼海看也没看她一眼:“不带不带!”
“琼海!”常凤云皱了皱眉,视线凌厉的扫过白黎,“白黎都可以带,为什么琼珊不可以带?”
这话说得,像白黎多上不了台面似的。
张素洁笑容一滞,表情淡淡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那是我朋友点名要带白黎去好吗?!”白琼海觉得烦躁,他妈怎么什么都要管?
“那你也可以带琼珊去呀。”
简直是对牛弹琴!
白琼海转身就走。
白黎看着他的背影默默无语,这下她是走还是不走?也不给个信号!
正想着,白琼海忽然回头:“白黎,你还站着做什么?要陪琼珊去逛街啊?”顿了顿,许是察觉到了白黎的下不了台,又缓和了语气,“你赶紧过来,别站在那里发呆。”
白黎这才不紧不慢跟了过去,白琼海又忍不住斥了一句:“走那么慢踩蚂蚁吗!”
这下常凤云和白琼珊的面色都不太好看,白琼珊只觉得怒火腾空而起前所未有的灼烧着五脏六腑。
白琼海到底是谁的哥哥?!
该不会本来就是二伯的儿子吧!
一连串胡思乱想一掠而过,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脚大步往外走:“哥哥!你带我一起去玩吧!”
常凤云铁青着脸坐下,压着怒气喝了一口茶:“这个琼海,越来越不像话了!也不知道是在跟什么人接触,学成这个样子!”
白进国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少说两句吧。”
张素洁默不作声喝着茶,她此时面无表情,心底实在厌烦跟常凤云呆在一起。
妯娌之间,哪儿有这么明坦坦嫌弃人家闺女的?
她感觉自己对常凤云的忍耐真的快到极限了。
晚上,玩法照旧,唱歌。
ktv还是那家ktv,只是人员发生了变动。
白琼海、白黎和白琼珊推开包间的门,众人一看,顿时乐了:“琼海,这次带了俩妹妹来呀?”
白琼珊甜甜一笑:“大家好久不见了呀。”
“白黎!来!”肖亦一见白黎,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冲她挥手,示意她过来坐下。
白黎淡笑着往沙发的方向走,大致扫了一圈,张茗茗、穆秋等人都不在,反而多了许多新面孔,估计是暑假的缘故,在外地念书的都回来了。
一放榜肖亦就被父母揪回了省城,一直心心念念等着白黎放假和她一起出去吃饭也没有约上。
这还是两人自放榜那天后的第一次见面。
“琼珊你怎么不爱跟琼海出来玩呀?”松子一边摇着骰子一边递过去一瓶啤酒。
白琼珊嗔道:“我哥不爱跟我一起玩啊。”
“琼海这就不地道。”松子转头又叨上白琼海:“琼海,琼珊也是你妹,你怎么就不喜欢带她出来热闹热闹呢?是不是怕你妹妹看见你那些红粉知己太过尴尬?”
“闭嘴吧你!”白琼海不悦地斥道。
他本来就不想带白琼珊出来,他不喜欢白琼珊在外面的做派。
松子嘟囔一句,又递了一瓶粉红色的朗姆酒给白黎:“水蜜桃味,别说哥不照顾你,这坑人的ktv,十八块钱一瓶呢!”
白黎失笑道:“谢谢咱松子哥。”
“哎,乖。”
肖亦瞻前马后的替她开了酒盖,又柔声问:“要唱什么?我帮你点。”
“不用不用。”白黎摆摆手,弯了弯唇,“我倒想听你们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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