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琼海返校后的第三天,忽然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县的大事。【】∥. 。*

  起因在于焦点访谈的一期节目。

  一个年轻男人抬着八旬老母到处告状,说正在修建的楼盘畔水鼎城当初拆迁的时候实行的是违法暴力拆迁。

  年轻男人向记者称当初拆迁之时华地地产并没有拆迁公告和拆迁许可证,就搞了口头拆迁,暴力胁迫住户搬离拆迁区,甚至断电断水。

  这家人是所谓的钉子户。

  年轻男人称自己一直在外打工,八旬老母住在家中,坚持没有搬走,拆迁房便断电断水折磨他的老母亲,后来强行推了后院门将老母亲拽出屋威胁母亲如果不搬走就将屋子推掉。

  而年轻男人在邻居的联系下飞奔回家,当下同几个拆迁人员理论起来,这些拆迁人员不仅蛮横不讲理,还将年轻男人打进了医院。

  年轻男人的说法让记者大吃一惊,记者当下走访了当时片区的拆迁户们,拆迁户们却是闪烁其词,更是让这件事神秘万分。

  但听了年轻男人的说辞,他们也没有否认。

  记者相信,必然是这些拆迁户怕遭到打击报复。

  紧接着记者联系了华地地产的总裁魏卓然,但电话一直处于暂线状态,上门走访,前台人员说魏卓然出差了。

  这么赶巧,让记者更加怀疑了。

  记者又走访了魏卓然的其他楼盘拆迁户,得到的说辞却是肯定的。

  新闻一出,全国哗然,青县首当其冲扬名全国,论坛bbs和微博上顿时展开了声讨,而青县的人们提起魏卓然也觉得不可置信。

  晚饭后白黎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新闻,白黎只觉得不解。

  就算作男人住院住到现在,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件事好了,魏卓然前阵子明明打算要针对李高峰了,现在就闹出这种事情来,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睡觉前她给魏欣欣打电话,魏欣欣电话关机。

  但一个星期后这件事又出了后续。

  不知是哪一个拆迁户私下偷偷给记者打电话,说那些混混他认识,应该不是魏卓然花钱请的,而是李高峰的。

  问题来了,这个李高峰又是什么人?

  记者又去走访暗查,了解到李高峰是青县地头蛇,走私毒=品、购买军火、收取保护费、非法娱乐场所、地下赌博等等等等,听得记者瞠目结舌。

  紧接着,记者又了解到,李高峰要进军房地产,当初和魏卓然竞标失败后一直不肯放弃。

  事情真相大白,李高峰在青县横行霸道数年俨然是青县的黑帮头子,当局迅速调派了人手抓捕李高峰,在李高峰的窝点抓到了当初跟记者哭诉的那名年轻男人。

  李高峰的党羽落网,同时落网的还有青县一部分官员,而李高峰闻风而逃了。

  而魏卓然出差回来,听说了此时大吃一惊,记者电话接通以后魏卓然的态度平易近人,对于拆迁之事自己觉得是依法拆迁,一派正义凛然。

  事情发展至此可以说是神转折,白黎也才明白,一切都是魏卓然的计谋。

  夏天的地面温度一度达到了三十八度,白黎打着伞不紧不慢走到火车站后的一片低矮的居民房前。

  这一带由于距离市区远,房子都是和农村一样的瓦房,黑色的瓦,红色的砖墙,还有凹凸不平的道路,不远处的菜田里还有弯腰忙碌的人。

  升平村十六组,十八号。

  黑色的木门虚掩着一条缝,白黎轻轻推门而入,不大的院落,地上还堆放着一小摞干柴,屋里安安静静似乎没有人。

  白黎轻轻收了伞,小心翼翼往里走,手摸向腰间的枪。

  房里没开灯,光线很暗,白黎从厨房这一处走进去,先在厨房看了一圈,厨房已经落了一层灰,应该没有人做饭。

  她转而从厨房这条路走向卧室。

  走到卧室门口忽然一道强光射来,白黎下意识眯了眼却不忘拿枪对着方才有动静的地方。

  “白侄女?”一道惊讶地声音响起。

  白黎缓了缓,眼睛恢复后看过去,阿彪从一片漆黑的卧室走到了阳光下。

  “阿彪。”白黎收了枪。

  “你怎么在这里?”阿彪惊讶不已。

  白黎站到阴凉处看着眼前的阿彪,不过几天逃亡的日子,他已经满面颓然,一点也不复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白黎笑了笑:“听说你在这里,特意来看看。”

  闻言阿彪瞳孔微缩:“你听谁说的?”

  “我有我的渠道,你放心好了。”顿了顿,“你们都还好吗?”

  “能好到哪里去。”阿彪苦笑一声,在台阶上坐下,“李哥逃了,兄弟们也被抓了不少,我也要不断的逃,全完了。”

  “李哥怎么没带你跑?”白黎挑了下眉。

  阿彪摇了摇头:“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

  白黎冷冷一笑:“你倒是难得糊涂。”

  阿彪默然,似乎一个字也不想再提。

  白黎见他颓然的模样,从兜里翻出一张折叠几次的a4纸扔到他面前:“有兴趣的话,跟我联系吧,当然,你想就这样继续过一辈子,也和我无关。”

  说完转身离开。

  阿彪若要自贱,那她也救不了他。

  八月下旬,白黎开始将东西搬进位于新城区的一座写字楼里。

  她租了九楼的一间,打了隔断,一间用来作办公区,一间用来做实验室。

  下午,严宏光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愁眉苦脸的背单词,白黎坐在办公椅上懒洋洋地伸出了左臂。

  办公桌上三十厘米高的银色机器人也跟着伸出了左臂。

  紧接着她又伸出了右臂。

  机器人又伸出了右臂。

  “ok,跟着我!onelittlethreelittleindians,four……”

  严宏光无奈地看着一人一机器跳着奇怪的舞,默默转了个方向背单词。

  咚咚--

  “你跳舞也真是够像猴子的。”伴随着两声敲门声,一道清冷又带了三分温润的好听的男声响起。

  严宏光倒抽了一口气。

  白黎顿了动作,转身又倒回那张舒服的椅子上,懒洋洋道:“我这叫锻炼,我跳丑点没关系,关键要让我家儿子得到锻炼。”她意有所指的将目光放到桌面的机器人上。

  机器人镜面的双目闪烁了一下红色的光,机械般冷硬的声音响起:“我不是你的儿子。”

  “我儿子就是聪明!”白黎自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机器人,我是人类,从生物构造上讲我们肯定不是母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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