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顿静静地放下刀叉,他觉得现在的状况有点让他难堪!

  而白黎这边,她坐飞机一路来到了瑞士。【全本言情小说】

  从伦敦的公寓拿出来的纸条上的三个银行账户是她在华盛顿坐飞机去北京前,曾经以旅游名义到瑞士办理的保险箱业务,许是那段日子太混乱,许多记忆她有些记不清了。

  走到银行她径直来到柜台,敲了敲桌面:“您好,我想办理保险箱业务。”

  柜员抬头看了她一眼:“请您把银行账户写下来之后,我会叫人帮您办理。”

  白黎就将纸条上的三个账户誊写了一遍,随后道:“三个都要。”

  柜员看了一眼,拿起座机打电话,挂了电话,随即道:“请从这边上二楼。”

  白黎进了电梯,上了二楼后,走过来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示意她在前面的电子板按指纹。

  白黎懵了一下,在这名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只得硬着头皮按了指纹,指纹记录后却没有发出警报。

  她疑惑地蹙了蹙眉,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大厅。

  工作人员将三个保险箱提到一间房内,随后抬手示意白黎进屋。

  白黎点点头,进屋拉上门帘,将三个皮箱子依次打开。

  除了假的护照之外,还有现金和支票,支票数额不多,但现金却不少,另外还有一把手枪,一个芯片和一部手机。

  白黎将芯片小心地取出来藏好,又用背包将现金装好,看了看护照,她原本的头发是褐色偏棕色,如果这张脸和上辈子的脸越长越像,没准还能用上。

  想了想,她又将护照也戴上。

  第三个保险箱则是放了一些首饰,应该是她当初为了逃亡方便所以放到这里方便变卖。

  除此之外还有当初的研究笔记本,白黎翻了翻,发现还真有点用处。

  就干脆将所有东西都装了起来,然后背着包坦然地走出去。

  出了银行,白黎看着银行招牌,忽然有点哭笑不得。

  当初本来计划逃亡时所用的东西却在这种物是人非的情况下派上用场,怎么想都有些心酸。

  因为对于银行的指纹检测机的疑虑,白黎当晚就乘飞机返回了拉斯维加斯。

  瑞安头天跟奥斯顿吃完饭后,只发了条短信说吃完饭,然后回酒店有话要对她说,其余似乎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白黎疲惫地回了房间,推开门看见漆黑一片的屋子中一个人影站在落地窗前,迟疑了一下:“瑞安?”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白黎松了一口气:“吓了我一跳,回来了。”

  她将包扔到墙边,甩上门:“我累死了,先去洗……”

  瑞安突然转过身阴沉着脸快步走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眼神冰冷地道:“说,你在她屋子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白黎被一把扼住咽喉,下意识挣扎起来。

  但她从来都不是瑞安的对手,他是专业的,并且力气很大,掐死人用不了一分钟。

  “瑞、瑞安……”她面色憋得涨红,声音也变得沙哑,胸腔的气息也越来越少。

  瑞安掐着她的脖子将她往墙上抵,阴狠地道:“说!不说我就掐死你!就算江少要保护你,我也要掐死你!”

  “咳咳咳……瑞安……”白黎声音逐渐变哑,“你快放开我……”

  “说!”他加大了力道,急红了眼,“是不是江延派你来偷东西的?”

  白黎错愕地瞪大了眼睛,瑞安却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冷笑一声:“算了,你去死吧!”

  “瑞安……十三号,放、防手!”

  瑞安身体猛地一震,手下意识松开,惊愕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白黎剧烈咳嗽着,起身提着包边咳边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水,一连喝了两杯,她才平静地看着瑞安,沙哑着嗓子道:“你想问什么?说吧。”

  “你……你为什么偷……不对,你为什么知道那个……?”瑞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白黎冷笑一声,却又引得自己剧烈咳嗽起来,“你是我领回来的,名字是我给你取的,我为什么不知道?”

  瑞安倒抽一口冷气,惊愕地倒退几步:“你说什么?!”

  白黎不耐烦地又抿了一口白水:“闭嘴,然后给我滚出去,我要休息了!”

  瑞安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升起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你是薇薇威茨曼?不可能,他们都说你掉到海里死了,梅路安也……”

  顿了顿,他摇了摇头:“不对,你没那么容易死,但是……”

  他心绪不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白黎从行李箱里抽出睡衣,然后径直往浴室走去。

  浴室一落了锁,瑞安如同被惊的鸟,疾步走过来敲门:“你出来!”

  “我要洗澡。”白黎哑着嗓子道,“我累了,你先回去。”

  “你出来给我说清楚!”瑞安踹了两下门。

  Shit!

  白黎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瑞安这种脚力门肯定能被他踹坏,她只好换上睡衣拉开门,压下怒气:“你到底要做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知道?你究竟是谁?!”瑞安痛苦地抱住脑袋,“我已经想不明白了!”

  “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白黎狠狠甩上门,“再敲门我就给江延打电话,让你滚蛋!”

  门外终于安静了。

  白黎舒舒服服泡了一个澡放松疲惫奔波的身躯,然后穿好衣服准备叫客房送点水果上来。

  谁知瑞安却抱着酒瓶子满脸红晕地东倒西歪在沙发上,空气中浓浓的酒味和七倒八歪的酒瓶显示出他喝的不少。

  白黎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走到旁边照了照镜子,脖子上的掐痕深得发紫,她面色沉沉地看了瑞安一眼,走过去踹了他一脚:“滚!”

  瑞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呵呵笑道:“你怎么还活着啊?你不是死了吗?”

  “我本来就死了。”白黎拔高了音调,却又震动到受伤的咽喉,忍不住咳嗽起来,“快给我回去,看见你我就烦!”

  “我知道了,你去做了手术是不是?”瑞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赶紧给我回去。”白黎白了他一眼,给客房服务打了个电话,随后又道,“我打电话叫人抬你回去,我要休息了!”

  瑞安摇摇头:“我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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