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撇开了视线。(全本言情小说)

  提欧开车,一路驶到一座庄园,白黎在车上睡得迷迷糊糊,到了地方才醒过来。

  白黎打了个哈欠:“这么热闹是什么事啊?”

  “一个金融家寿宴。”下了车,江延依旧搂着她的腰,将她受伤的左手护在怀里。

  因为她的五官气势十分凌厉,胳膊又挂着,一时惹来许多兴味的目光。

  一进门立刻拥上来一群人把两人团团围住,白黎斜着眼看着他道:“什么时候你负责美洲的事宜了?”

  连宴会都要参加了。

  “我是代表我父亲来的。”江延冲着人们淡淡一笑。

  因为太过拥挤,白黎拿开他的手,猫下腰从人群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会场十分华丽,大堂上吊着巨大的水晶灯,在场的都是各界的重量级人物,白黎逡巡一圈,倒是真的见到了几个科学院的小虾米。

  她转了一圈,往角落走去,这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拽着她没事的那只胳膊往后一拉,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白黎被这一拉拉的晕乎乎的,抬头一看,居然是胡敬。

  他今天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连耳钉都取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皱着眉低头看着她:“白黎。”

  “胡敬?”她诧异地跟着他走到角落,“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该我问你。”胡敬翻了个白眼,“你爸妈说你休学去南方调养身体去了,我妈还着急了一阵,但你爸妈都坚决的说你没问题,我妈才没回去的,你说吧,你怎么在这儿?”

  “我爸妈那么说的?”白黎笑着道,“借口还挺好的。”

  “你--”胡敬抬手敲了她的脑袋一下,正想继续训她两句,大门方向突然一阵骚动起来,原本围着江延的人也纷纷往门口涌去,不仅如此,政界大腕、商界精英通通暂停了谈话往门口走去。

  “恩?”胡敬皱眉,“又有什么大人物来了么?”

  白黎若有所思。

  果然,在人群的簇拥下,四个体格健壮的欧洲男人在外围围成一圈,克里斯推着梅路安的轮椅,一行人缓缓踏进大厅。

  所有人的名牌都写了全文,但只有梅路安的名牌,只写了“威茨曼”一个词。

  虽然眼下江家异军突起,俨然可以跟老牌的威茨曼家平分秋色,但到底还差点底蕴,这不,知道是威茨曼家来人了就都围过去了。

  江延却表情淡淡,只是目光在人群里寻找着什么,只一会儿,就落到了白黎身上。

  胡敬有些惊讶:“哎呀,这来的人是谁啊?”

  “你不认识?”白黎看了他一眼。

  胡敬摇了摇头。

  这时张素清突然从后面走上来拎着胡敬的胳膊低声道:“别乱跑,规矩点。”

  说着不经意瞟了旁边的女人一眼,却愣了愣,随即又眨眨眼仔细一看,惊呼道:“白黎?!”

  说完又慌忙捂住嘴巴,眼里依然流露出惊讶之色,胡敬抓紧时间告状:“你看,我就说姨父他们怪怪的,白黎居然在这儿!”

  张素清震惊地问道:“白黎,你不是……”不用费劲就能看到她吊着的胳膊,张素清又紧张地道,“你胳膊怎么了?”

  “不小心伤到了。”白黎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江延可真是给她惹大麻烦了。

  张素清简直就跟她另外一个妈似的,肯定要絮絮叨叨念个不停。

  果然,张素清立刻就念开了:“你爸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又跟我说你去南方了?而且还说你休学了?你真的休学了?好好的为什么休学了?前阵子失踪又被山林猎户拿枪打了的事儿我还没问你呢。听说伤到心脏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黎顿时头大。

  连胡敬都有点招架不住。

  这时江延走了过来,张素清注意到他的举动,将白黎拉到一边,冲着江延礼貌的微笑道:“您好,江太子爷,许久不见,令尊如今身体如何?”

  江延淡淡一笑:“也许不错。”说完又垂下眸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白黎:“你还不过来?”

  两双视线立刻火辣辣的落到白黎身上。

  白黎面色突然一白,抓着胸前的衣襟弯下身去。

  张素清和胡敬被吓了一跳,紧张地围着她:“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妈说你心脏可能有点问题,你心脏不舒服了吗?赶紧,找医生!”

  “医生!啊!从那边走!”

  “赶紧,白黎!走!我带你看医生!”

  江延冷淡地看着母子两手忙脚乱,只凉飕飕地扫了白黎一眼:“闹够没?”

  张素清和胡敬愣了愣,却见白黎突然直起身子,不情愿地看了他一眼:“我这儿都见着我姨了,我跟我姨聊聊又怎么了?”

  江延只是静静看着她。

  白黎就哼了一声:“我今儿就不走了。”

  “那就这样吧。”江延转而冲张素清点点头,“一会儿请将她送回医院。”

  “我不回去了。”

  “哎呀这怎么行!”张素清赶忙道:“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她送回去的。”

  “我的姨!你怎么能把我往小白脸手里送?”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张素清拍了她的脑门一巴掌,对江延抱歉一笑:“小孩子,说话不经脑子。”

  但此时的张素清心底却惊疑不定,白黎和江延认识?

  怎么认识的?

  而且看起来似乎关系还不错?

  江延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张素清立刻抓着白黎严肃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

  胡敬也很好奇。

  江延的名字他多多少少还是听过,但行业不同,见得少,更何况他本来就还是学生。

  “我哪儿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小白脸天天缠着我?”白黎撇撇嘴,“我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撞到他恰好帮他挡了把子弹,就以为我垂涎他的美色才舍身替他挡子弹,哼,这么关心怎么不见他以身相许呢?”

  “你怎么一股醋味儿?”胡敬疑惑地问道。

  “胡说。”

  “瞎说。”

  张素清和白黎同时瞪了他一眼。

  张素清又道:“你看看你,把自己搞的什么样儿。”顿了顿,“所以你就和他一起来参加宴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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