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尊贵的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隐形贵族。【】”

  “不过我也是第一次见。”胡敬笑了笑,“却没想到原来是天生有缺陷才不爱见人。”

  “……我想不是这个原因。”白黎吃着水果,张素清倒是诧异地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威茨曼先生据说是前几天受了伤,至于不常露面,这倒是挺正常。”

  白黎手上一顿。

  梅路安基本很少出岛,每次都偷偷离开再偷偷回去,从来不曾大张旗鼓。

  为数不多的一次大张旗鼓就使得他断了腿。

  张素清话题又转回来:“你什么时候来这边的?恩?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白黎想了想,考虑着怎么回答这个复杂的问题,胡敬就接过话茬:“妈你怎么那么没眼色,人家和江……一起的,你懂的。”

  张素清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随即又拉着白黎不悦地道:“你怎么会跟江……跟他认识?你知不知道他是走什么的?”喝了一口水,她又道,“白黎,你们这些小姑娘,见的世面不多,就是容易被一张皮相欺骗,我跟你说,男人,本质都是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这种上了年纪的男人,就是玩玩,你知不知道?”

  上了年纪?

  白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眸看见张素清寒着脸,又急忙忍住笑。

  这是胡敬一边喝着香槟酒一边慢悠悠点头:“我赞同我妈的说法,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就是为了睡你。你别看他有钱,但他能对你一辈子负责吗?他那样的家世能娶你吗?我们暂时不说家世,就说他的职业,你知道他做什么的不?”

  白黎眨眨眼睛:“做什么的?”

  胡敬看了张素清一眼,张素清就沉吟一会儿:“恩……就是卖一些不好的东西,这个职业呢,比较高危,而且聚少离多,就算你跟他结婚了好了,你们也是聚少离多,你怎么受得了?”

  “说的也是。”白黎认真地点点头,“没准我儿子长大就逮着隔壁老王了。”

  胡敬和张素清的脸色顿时微妙起来,随即张素清一巴掌拍到胡敬背上,斥道:“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胡敬有点懵:“这话不是我说的呀。”

  “趁此机会,我看,白黎你就来这边读书吧,明年重新申请就行。”张素清想了想道。

  白黎摇了摇头:“我书得好好的,重新读太麻烦。”

  “二十七中有什么好读的?”张素清瞪了她一眼,“那么破的学校,太耽误你了!”

  “还行。”白黎应了声,“我姨,你也知道我爸妈这阵子生意一般,供不起我出国读书的。”

  “怕什么?”张素清就笑了笑,“一个高中的学费而已,我出得起,再说你现在都一学期没去学校了,还跟得上?”

  “当然更得上。”白黎笑眯眯地道,“跟不上岂不是砸了省状元的招牌?”

  张素清又道:“既然来了,就跟我去我家住一阵,瞧你瘦得,我给你做吃的补补。还有,不是说跟得上?那就让胡敬考考你。”

  胡敬被呛了一下。

  白黎摆手:“不用了,我还在住院观察呢。”

  “啊,是么?医生怎么说?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妈。”胡敬赶紧拉住她,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那边是江少,江少,你瞅瞅人家一直盯着这边,你拉人走不合适。”

  张素清皱眉:“我拉我侄女碍着谁了?”

  “妈。”胡敬无奈地道,“白黎本来就是江少带来的,你把人女伴带跑了算是怎么回事?”

  张素清皱着眉头纠结许久:“那我让白黎跟江少回去?”

  胡敬点点头:“明儿你再去看她,而且你今天来可是有正事儿的,白黎是病人,让她先回去休息,你先去把正事儿办了。”

  张素清不由得面色肃了肃,想到今天来这里的重要目的,转身对白黎微微一笑:“白黎,我明天去看你,今天既然是江少带你来的,你就跟他回去吧。”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不要稀里糊涂的!”

  白黎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跟张素清母子告别后,白黎又往江延那边走去,江延淡淡一笑:“依依不舍结束了?”

  白黎扯了下嘴角:“我那是在接受长辈的关心。”

  “回去吧。”他瞥了场中一眼,梅路安退场后,气氛就有点微妙,虽然不知有些人在犹豫什么,但他不觉得一个科学家有资格跟威茨曼匹敌。

  尽管他瘸了腿。

  江延往外走,刚走出两步,突然被人叫住,他回过头,白黎却不紧不慢头的慢悠悠踱着步子往外走。

  他抬头看过去,叫他的正是如今世界名声大噪的科学家,崔斯。

  “江少,初次见面。”他微微一笑,上前递过来一杯香槟。

  江延反手揽过错身而过的白黎,崔斯视线在少女脸上顿了顿:“这位是?”

  “女伴。”江延淡淡道,“不知该如何称呼?”

  “叫我崔斯就可以了。”他摊了摊手,“方才见到江少和威茨曼先生在一起,因为有几分担心就过来看一下。”

  “担心?”江延几不可见的挑了下眉。

  崔斯点了点头:“是的,其实我曾经和威茨曼女士在同一个机构工作,关系很亲密,威茨曼先生我一直当弟弟一样看待,对威茨曼先生的脾性也有几分了解,从以前开始威茨曼家就和江家因为生意竞争不怎么合拍,而且威茨曼先生的脾气也一直不太好。威茨曼女士去世后更甚,有传言道他一度十分疑心是江少做的,所以方才见到江少和威茨曼先生走在一起,担心江少遭到威茨曼先生不好的对待,如果威茨曼先生有多有冒犯,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道歉?

  江延似嘲非嘲地勾了勾唇。

  就算威茨曼真的跟他产生口角之争,也轮不到他来道歉。

  更何况以威茨曼的高傲,不需要和任何人道歉。

  不过,试探么?

  “不用替他道歉。”江延淡淡一笑,“诚如你所言,威茨曼家入得了我眼的只有长女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