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国防部在针对你的产品。（全本言情小说）”江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倒是不知道海兹摩尔跟国防部关系如此好。”
真要细究起来，确实意味深长。
国防部所属的开发部吸收了各行各业的顶尖人才，有自成一体的研究机构，从事最秘密的军事研究和武器开发。
海兹摩尔这样的企业，是绝对不可能渗透到任何跟国家利益相关的部门去的。
但他偏巧资助了隶属于国防部武器开发部的科学家，原本不存在的线竟然被巧妙的连起来了。
显而易见，海兹默尔、崔斯克列斯、弗兰克布朗之间达成了什么协定。
“这是一趟浑水，你要做好准备。”江延夹起一块煎饺，“自从科学院失去薇薇威茨曼之后，就一蹶不起了，现在看见你这块香馍馍，自然要抓住不放了，虽然我觉得他们的重点培植对象仍然是崔斯克列斯，但另一方面，好在你和威茨曼家关系不深，否则你很危险。”
白黎弯了弯唇：“江太子还是个温柔的男人啊。”
“并不。”他淡淡一笑，“你是怎么理解军火商这个职业的？一个完全的商人？”
白黎挑了挑眉，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我是这么理解的。”她叉起一个煎饺放到瑞安碗里，又叉起一个煎饺放到自己碗里，“平衡各国武器拥有量。”
饭桌一寂，除了雷文和杰森其余人同时抬头看向她。
“是么？”江延唇边的笑容加深，“那我问你，拥有枪支最多的人是谁？”
白黎咬了一口煎饺：“你在考我？那你说说看，是谁。”她抬眸看向江延。
两人对视片刻。
“一般民众。”
“平民百姓。”
江延不由得又多看了她一眼。
白黎微微一笑：“全世界60％的枪为一般市民所有，平均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拥有武装力量，37％的枪在军队，其余在警察，媒体所报道的反政府武装，他们所拥有的枪甚至连0。1％都占不到，那么，就因为这样就不卖武器了？并不是。现在这个行业产业链相当完整。”
江延就搁下筷子端起酒杯轻啜一口：“别人以为我是靠反政府武装份子的武器购入赖以生存，实际上跟他们做生意后我反而亏了不少本，比起这些见到武器就发狂的极端份子，我反而更喜欢和高层黑帮和雇佣军队做生意，除此之外，理智的国家军队也是不错的选择，当然，偶尔也会遇到一两个讨人厌的人物。”
“我温柔？温柔只是一个假象，即便是普通的人，如果交给他一把枪，也会变成握枪的人，比起温柔，人们更信任的是冰冷的武器。”
江延冷冰冰一笑，将一颗子弹扔进高教杯里。
白黎弯了弯唇，夹了一个煎饺放到自己碗里。
吃完饭提欧把垃圾收拾出去倒掉，白黎一边喝着瑞安熬好的奶茶，一边看电视。
江延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喝着咖啡问道：“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白黎淡淡道。
“卖玩具卖不成了。”江延没什么表情地抿了一口咖啡，“不过我可以卖一个情报给你。”
白黎睨了他一眼：“你以为我不会自己查？”
“这个你还真不容易查到。”
“说说看。”
“关键词是南非和海兹默尔。”江延微微勾唇，“要去看看么？”
“哦？”白黎挑眉，“想借此机会跟我约会？”
闻言江延轻轻一嗤：“想的什么美事。”
“早看出你那点心思了。”白黎搅着奶茶，“不过我最近也确实打算去一趟南非。”
江延静静抬眸看着她，眸光微微一闪：“你察觉到了？”
“也是调查之后才发现的，南非分公司？说出来海兹默尔自己的员工都不信。”白黎支着下巴看着他，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海兹默尔到底在那里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她翻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不过我打算先沿着另一条线路调查一下。”
江延静静看着她，没有说话。
白黎首先要去一趟伦敦。
第二天早上，江延和白黎都要去机场乘坐飞机离开，两人的航班间隔大约一个小时，就一起在候机大厅等待。
白黎一边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数据代码，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昨天参加完葬礼今天就回去？”
江延轻轻“恩”了一声：“去世的是我伯父的私生子，他在巴西被狙击手射杀，一枪爆头。”
白黎诧异地看着他，就听他又道：“那个私生子很小的时候就被带进家族里了，一直被视作家族的一份子而受到同等教育，也或许是这个原因，才被派去了南美。”
这也就难怪一个私生子还有江延大动干戈专门飞过来参加葬礼了。
“怎么不是把遗体运回新加坡？”
江延看着大厅外的停机坪：“一来尸体保存麻烦，二来，他母亲是美国人。”
正好登机提醒声响了起来，瑞安拉着行李箱站起来把机票和证件清理好，然后招呼白黎。
白黎站起身冲江延摆了摆手：“再见。”
江延冲她点点头：“路上小心。”
白黎异性三人过了登机口，江延站起身：“那么现在去我们那个登机口等着吧。”
雷文跟着站起身，看了一眼提欧：“提欧，你从昨天起就不怎么说话啊，心情不好？”
“也不是。”提欧推了推眼镜，平静地道，“只是昨天听见一句不得了的话。”
江延瞥了他一眼，拿出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
“哦？什么不得了的话？”雷文好奇地问。
提欧看向霍恩，见他沉默地站在原地望着外面的停机坪，似乎是在走神。
“霍恩。”他喊道。
霍恩转过头来看他，提欧就道：“那句话，我应该没听错吧？”
霍恩微微颔首，淡然地道：“我和提欧以前的雇主，在评价军火商这个职业时，就会说‘军火商通过售卖武器平衡各国武器拥有量’这种话。”
雷文一愣：“薇薇威茨曼？”
“或许是我想多了。”霍恩往前走了几步，“毕竟瑞安的态度也很令人疑惑。”
这边江延挂了电话，静静看着大厅外的景色，随后回过头：“现在改票去澳大利亚，青曜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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