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韩柯的先头部队确实已经先溜进去了。【舞若小说网首发】
从大厅来看确实已经废弃很久了，甚至因为过于潮湿墙角都长了一层浅浅的青苔。
他环顾一周，微微一笑，废弃很久的……大概也仅仅是大厅。
大厅的长廊倒是明显和这边的地板颜色不一样，像是经常有人走动。
他蹲下身摸了摸地面，有灰尘。
他微微蹙眉。
正当他准备站起来时，一个手下突然朝他身后开了一枪，他下意识翻身侧到一边，一枪就打在他刚才站的地方。
有人！
他眸光一凛，一个手下快步走过来迅速将他掩护起来撤到安全的地方。
退到墙角，他拍了拍衣角的灰尘，有人不奇怪，但他没想到对方那么大胆立刻就发动了攻击，这只能说明对方并不畏惧他。
韩柯微微眯起眼，就是不知道下面的瑞安是不是也遇到麻烦。
而瑞安也确实遇到不小的麻烦。
他以大字型撑在天花板，看着下方两个穿着白色防尘服的人经过。
他从下面的道路进来，首先进入的是监狱地带，牢房非常不讲究的成批次成批次的关着人，不过瑞安注意到这些牢房的人似乎有些区别，因为他们手腕上戴着不一样的手环。
而这一路，遇到的人就比上面的韩柯遇到的人更多，好在他只有一个人，目标小。
但从对方的反应来看，这栋建筑物到处都是隐蔽的监控摄像头。
待两个人走过后，他小心的割开旁边的通风管道口，从通风管道爬了进去。
通风管道明显是新建的，只是他想不通，这个管道为什么要用这么好的材料，非常坚固，倒有点不像单纯为了通风了。
管道非常窄，好在瑞安原本就不是体型粗壮的人，通风管道刚刚好容纳下他的身子，他在管道中匍匐着慢慢前进。
也不知前进了多久，突然进入一段有光线的地带，他透过缝隙小心的往外望出去，有不少穿着防尘服的人，对面的白色墙壁标着极为显眼的海兹默尔公司的标志，几个桌台上放满了瓶瓶罐罐，似乎是实验室。
“1077号实验体确认死亡。”其中一个人道。
另外一个人摇了摇头：“这个月都死亡两个了。”
“看来药剂确实十分伤害神经，我已经让他们对尸体做进一步的检查了。”
药剂？
瑞安有点糊涂，他一开始以为海兹默尔和CIA搅到一块儿是在做类似AI系统或者机械人体的研究，但又怎么扯出药剂来了？
海兹默尔公司可不是医药公司啊。
“那边搞定了么？”两个人独自捣鼓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又问道。
“听说是研究合成肉体吧，谁知道，AI这种东西，本来就玄乎，像上帝一样随手造出一个人来，原本就违反人伦。”
“是么？如果剥了人的神经结构直接按到人造人身上，应该可以构建基本的组织了吧，器官可以寻找替代品，义体可以强化，剩下的就是意识和行为的控制能力了。”
“这种东西如果产生自我，还不如运算模式机器人听话吧。”
“但机器人太过僵硬化了吧。”
两人絮絮叨叨念着，瑞安总算听明白了。
这两人研究室和研究AI的研究室并非同一个，这两人负责研究撒谎药剂的，也就是说将这种药剂注射进人体内，可以让人类无法说谎话，问什么，就实话实说。
不过技术显然不太成熟，对神经造成了大面积伤害，因而实验体总是出现死亡现象。
虽然两人不断絮絮叨叨说着，但瑞安却没什么时间留下来一直听墙角，他小心翼翼地不断前进，拐出实验室就到了走廊上。
走廊也是通体的白色，完全有区别于上面的建筑，他抬手碰了碰手表，一个电脑键盘立刻被投射出来，他飞快的在键盘上操作，快速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如果说韩柯是在一楼，那么他现在就是在地下三层。
刚才的监狱则是在地下五层。
真奇怪。
瑞安微微蹙眉，他并不记得自己跨了楼层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往前。
而这边白黎找到一个板车，四人坐在板车上倒是飞快的滑到了这座废弃监狱附近，随后就小心地下了车，慢慢往监狱走，临近两公里时，就隐隐约约看见有模糊的光点。
看来是有巡逻的人。
白黎先用圆球过去，确定巡逻人数以及监控设施的位置，就给霍恩支了招呼。
霍恩点点头，掏出军刀，贴着墙慢慢过去。
白黎给提欧一个小仪器，提欧接过倒是微微一愣，随后了然地也跟着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她手上的相机就发出提示震动，洗出几张照片来。
正是监控所拍摄到的照片。
而那边霍恩已经接近四个巡逻的人了，白黎按下手中的按钮，提欧迅速拿着照片跑过去将照片贴在摄像头上。
而霍恩速度极快抽出刀几刀封喉。
整个过程完成的十分顺畅，倒像是事先演练过无数遍，江延若有所思地看着霍恩，只淡淡道：“从这里开始我走你前面。”
白黎诧异地抬眸望着他，眨眨眼：“即使我走你前面，他们也未必会打中我呀。”
毕竟江延的身高摆在这儿了。
闻言江延微微一叹：“刀枪无眼。”
霍恩和提欧将四个人的尸体拖到一边放好，白黎戴上手套摘掉他们的护罩，仔细搜了四个人的身，然后扫描了四个人的长相。
看着电脑上的资料，不咸不淡地道：“和预料的一样，都是被雇佣的一般打手。”
但却是长线雇佣，这种稳定的雇佣关系导致被雇佣者的身份十分透明，东家的身份也跟着透明。
雇佣者自然是海兹默尔。
“瑞安发回来的有意思的信息。”白黎突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这里似乎和那座工厂是相连的啊。”
瑞安之所以没找到第四层，是因为第四层被做成了一个通道，这个通道直接连接着工厂，有专门的运输工具负责两地的人员运输，第四层，相当于一个车站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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