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也气得浑身发颤。(全本言情小说)
男人的鼻息间是浓烈的酒味,让她也有些微醺,但同时提防着手中的枪,简直苦不堪言。
江延就伸手把她按在落地窗玻璃上,唇瓣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可以继续?”
继续……个头!
白黎面无表情:“不继续的好。”
江延就低低的笑起来,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的旋律缓缓划过,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含笑道:“可我停不下来。”
“……那就拼命停下来。”说着白黎又埋怨道,“还演什么苦肉计?”
说着意有所指握紧了手中的枪。
江延就把枪从她手里抽出来扔掉,笑道:“我这不是怕你又躲?”
“是么?”白黎漫不经心应道,却是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一把,意想不到,江延这小子还挺有料的。
她收回手,蓦然想起江延没穿裤子,顿时有点不自在:“你能放开我么?烟火都结束了,我要回去了。”
“别回去了。”江延低声道,“现在回去看见瑞安,你还不得发一顿火。”
他还好意思说!
白黎抬眸瞪着他:“那开灯,我两坐着聊!”
江延垂眸,凉飕飕地看着她:“孤男寡女,你还真相信盖着棉被纯聊天?”
“别威胁我了。”白黎气得眼皮直跳,“我答应了,我答应了!”
不就一个女伴?至于这么迂回?害得她荷尔蒙差点乱窜了。
江延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笑了笑,随后又道:“你先坐,我去冲个澡。”
随后从地上捡起腰带,旁若无人拎着腰带进了浴室。
白黎眼睁睁看着浴室的门砰的关上,忍不住笑倒在沙发上。
自作孽!
女人的****不易被挑起,且也去的快,但男人就不那么容易了。
江延冲完凉出来,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白黎拿着遥控器调台,见他光着脚又走出来,忍不住笑道:“一个小时的冷水澡,满意了?”
江延回视着她,勾了下唇角:“反正你早晚还得还回来。”
白黎就笑容一顿。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较量,胜负就在于谁更不要脸。
这个心里海住着纯真少女的男人莫非这两年千帆阅尽已成花中老手?
白黎狐疑地瞅着他,慢悠悠喝着杯中的咖啡。
“咖啡已经凉了。”江延瞥了一眼,“而且是我喝过的。”
“……”
白黎又笑吟吟地放回来:“江少这两年混得不错嘛,越来越不要脸了。”
“过奖。”他在白黎身边坐下来,侧眸瞟了她一眼,“倒是你,没什么变化。”
白黎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胸上,她冷哼一声做了一个挺胸的动作:“谁说的!你好好问问你那几个手下,看看我有没有长进。”
相比几年前在青县的酒店,她在陆青曜和一群手下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这时白黎的胸部自然更加傲人,江延眸光幽幽,只语气平淡地道:“我又没摸过,不知道。”
以为这么说她就会中圈套?
白黎眉眼一弯:“江少,少女的胸自然是你摸不得的了。”
“少女?”江延抬眸扫过去,“都二十好几了,大婶了吧。”
“我才二十!”白黎义正言辞地重申,“还是花一样的年纪!”
“是么?”江延不置可否,起身走到吧台边倒了两杯酒,随后递了一杯过来。
白黎接过轻抿了一口:“近期有什么打算?”
“我刚从巴尔干出来,最近欧洲局势隐隐约约有点不安分,不打算一直在那块大陆逗留。”顿了顿,他抿唇一丝笑意,“最近还真的比较闲。”
白黎又轻抿了一口红酒。
闲是没办法的事,她现在也很闲。
海兹默尔南非工厂被人直接轰掉,包括CIA的实验室,消息荡回M国,几乎滑天下之大稽。
但M军很快锁定是威茨曼家的无人机所为,且四十八小时内有人拍到威茨曼家和江家同时有人出现在南非。
这种影响,可想而知,江一曜必定震怒,落到江延手上的订单就少了。
从陆青曜拖着个独臂也要满世界到处跑就看得出来。
白黎冲他抬了抬下巴:“陆青曜的手臂给他带回去吧。”
“转账。”
“好。”
白黎就把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我回去了。”
江延没阻拦,只是不吱声坐着,白黎也懒得管他,绕过沙发往门口走。
一开门就看见瑞安站在门口,带了几分愧色的低头看着地面,霍恩站在他旁边,看见白黎开门,只神色冷漠的摊了摊手。
白黎就重重哼了一声,绕过瑞安回房,砰的一声甩上门。
瑞安就捂着脑袋蹲下身,他简直是在卖主求荣。
霍恩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这个脆弱的孩子一剂强心针:“让江少替你美言几句。”
美毛线啊。江少现在跟白黎还如履薄冰呢!
瑞安气呼呼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这家伙对他一顿揍,又拿陈年旧事威胁他,他才不干这种事。
说完就气呼呼地回房了。
霍恩耸了耸肩,也回房了。
白黎回房却是一晚上都没睡好,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两年前在南非的工厂里发生的事,又同在国防部工作的往事夹杂在一起,迷迷蒙蒙,都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
早上有人刷的拉开窗帘,阳光刺得她忍不住拉高被子嘟囔道:“瑞安,我再睡会……拉上窗帘……”
“起来。”有人嗓音温润地道,“不然我就要动手了。”
白黎立刻翻身坐起来,定了定神,眉心直跳:“怎么是你?”
江延轻轻颔首:“就是我。”
白黎平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躺了下去:“再睡会……”
江延看着他,缓缓露出一抹笑:“那先吃了早饭再睡。”
“睡了再吃……”
说着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就渐渐没声了。
江延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正要去掀她的被子,突然听见一阵细小的嗡嗡声。
是从外面传来的。
他站起身走出去,看见白黎的手机放在茶几上,一个“未知”号码不停跳跃。
他微微蹙眉,这时听见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道:“接吧,是崔斯克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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