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也都知道了么?

  瑞安和崔斯肯定知道了,梅路安的话,他不太确定。【舞若小说网首发】

  想到这里他微微蹙起眉头。

  虽然事情的真相出乎意料,不过细想之下,又一直都露出蛛丝马迹。

  她非常清楚AI系统,对于高科技和军工业非常了解,对武器的了解程度很高,甚至连木马和威茨曼家的消息也能知道。

  更何况模样又……

  想到模样,饶是再淡定江延也有些头疼,以前他只当巧合,可现在看来简直是天命所归,这模样越来越像薇薇威茨曼,到时候又能瞒得住几个人?

  怀里的白黎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江延把被子掖了掖,不经意抚摸到她白皙的肩头,差点又心猿意马。

  白黎迷迷糊糊间是被一阵杂乱无章的敲门声敲醒的,她拉高被子翻了个身,门外还是吵得不得了,她有点不耐烦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眼底还有一丝刚睡醒的懵懂和茫然,她坐了两秒,然后看向旁边,江延躺在她旁边拿着一个平板在玩切水果,男人领口敞开,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白黎却无暇观赏。

  见她起来,江延懒洋洋地问:“醒了?”

  “外面在吵什么?”她微微蹙眉,掀开被子要站起身。

  江延轻轻嗤了一声:“大概是瑞安那只猴子。”

  白黎看了一下时间:“六点了,难怪他会闹腾了。”

  晚宴七点开始,不说瑞安,想必连阿彪都着急了。

  她起身走到外面,打开门,瑞安此时正被霍恩抓着脑袋按在墙上,他正拼命挣扎。

  听见有人开门,两人同时看过来。

  白黎愣了愣,抿了抿唇:“抱歉打扰了。”说完就要关门。

  瑞安慌忙道:“白黎!白黎!我是来找你的!”

  白黎这才停了手上的动作,挑眉看向霍恩,霍恩面色坦然地放开瑞安,仿佛刚才压住瑞安不让瑞安敲门的根本就不是他。

  瑞安穿着运动服,顾不上整理头发,递过来一个袋子:“你的衣服!客房那边洗好了!赶紧换上!阿彪都打了七八个电话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像雷达一样在往房间里狂扫。

  白黎接过衣服,冲屋里侧了侧头:“进来等,别在外面打架,影响不好。”

  说着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瑞安扭头瞪了霍恩一眼,率先进屋,走到客厅,他在沙发上坐下来。

  江延懒洋洋地从卧室里走出来瞥了他一眼:“瑞安,不回去换衣服?”

  “白黎那么磨蹭,我等她……”说着突然就是一僵,瑞安霍然扭头看向江延,几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江延没搭理他,看向霍恩:“让提欧把我的衣服拿过来。”

  白黎在浴室里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总算出来了,她穿着昨天才买的那条黑色裙子,面色有几分苦恼。

  瑞安和江延同时望过去,两人齐齐面露异色。

  白黎摊了摊手:“看来得准备一件披肩。”

  这条裙子领口比较大,又稍微有一些低,露出脖颈下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但那些瓷白的肌肤上有不少大大小小红色的吻痕。

  瑞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江延翘着二郎腿抱胸坐着,见状倒是微微一笑:“买件披肩吧。”

  提欧肯定是买不来的,这就要麻烦阿彪的秘书去了。

  白黎坐在江延身边乖乖等着,江延换完衣服,十分有闲心地伸手捏着她胸前两根假胡萝卜。

  “捏坏了!”白黎一把将他的手拍掉,随后又笑眯眯地问道,“衣服可爱吧?”

  江延郑重地点了点头,是挺可爱的,挺勾引人犯罪的。

  结果秘书的眼光中规中矩,买了一条白狐狸毛披肩来,却是堪堪将身上的痕迹遮住。

  这一顿墨迹,都八点了。

  一行人这才不紧不慢地下楼。

  会场里管弦队缓缓拉奏着音乐,是一首活泼感十足的《土耳其进行曲》,水晶灯将整个会场照得透亮,地板也是闪闪发亮到刺眼,宴会现场觥筹交错,一派和乐。

  陶政握着杯子,皮笑肉不笑地跟人寒暄着。

  明明收到了那样的警告,隔了两天却又收到了请柬,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可是他不敢落百世的面子。

  百世有钱,但有钱只是一方面,现在这个社会还缺有钱人么?在定江,豪珀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因为安宗良今年又被评为亚洲首富了。

  百世也有背景,这个也很正常,这个社会谁没有点背景?没背景谁敢随便混?有好几家混得不错的房地产开放商不也被那些吸毒的地痞流氓派款么?

  但是偏偏,百世的背景非常不简单,又是跟南方的许业伟车上关系,又跟北方黑帮的刘康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种靠黑起家的,最麻烦了。

  陶政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隔着人群扫了一眼陶陶的位置,她正在和秦乔乔几个女生扎堆聊天。

  “陶老板。”有人突然笑着招呼道,“前几天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但今儿……看来陶老板是有什么好运了呀。”

  好运?是霉运吧?

  陶政干笑了几声,在社会上混这么久,是好是坏他还看不出来么?

  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啊。

  也不知道陶陶那天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有没有赔罪挽回的可能。

  陶政内心一团乱麻,真是烦透了。

  七点的时候孔彪就讲了话,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幕后东家今儿要露面的意思。

  可现在都七点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架子这么大,连安宗良也硬是站在这儿等着。

  逮着机会,陶政又走到陶陶身边:“陶陶,那天你得罪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怎么还问这事儿啊。”就算有外人在前,陶陶也没有给足父亲面子,不耐烦地道,“就是一个同学,家境非常普通,我骂她几句不是很正常的吗?”

  “公共场合骂人你还有理了?”陶政目光一凛,女儿在同学面前不给他面子让他不悦。

  陶陶懒得理他。

  秦乔乔连忙劝和:“陶叔叔,抱歉,昨儿陶陶跟那个女生又闹矛盾了,所以一提起她心情就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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