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邻居哗的拉开窗帘几乎忍无可忍地破口大骂:“你\/他\/妈大早上在鬼叫什么?!需要我提醒你今天是星期几吗?今天是他\/妈的周末!”

  瑞安拿着话筒又回骂道:“缩回你的头,否则五秒之内我会打爆它!”

  “你说什么?你这个该死的……”

  咚!

  “……噢!天哪!我的头!”

  “我说过我五秒之内……”瑞安幸灾乐祸说了半句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立刻又扯着嗓子吼道:“江少!做人不能这么没有下限!江少!请维持你正人君子的形象!”

  白黎已经笑得在床上打滚了。(全本言情小说)

  江延冷笑着看向白黎:“他跟一个军火商讲什么君子之风,你确定他脑子没病?”

  白黎随手拽过枕头就冲他丢过去:“说什么呢!瑞安从小就是个可爱的孩子。”

  听了这话江延就凉飕飕地道:“还挺博爱的。”

  “好了我们快下去吧。”白黎蹭地坐起来披着睡袍下了床,“不然瑞安就要在楼下嚎一天了。”

  “他能有这本事?”江延冷笑一声跟着下床站起身,一丝不挂打开门走了出去。

  白黎嘴角抽了抽,就听见楼下也是砰的一声杯子摔碎的声音。

  “霍恩。”江延淡定地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过来,“你让瑞安在外面上蹿下跳耍猴戏很好玩?”

  霍恩显然也是极为淡定:“江少,我认为大病初愈,有些事……不合时宜。”

  “霍恩。”江延的话听起来高深莫测,“你真是太不了解女人了。”

  “……是的,江少。”

  门嘎吱一声似乎被人打开,这时外面的瑞安的声音突然越来越远:“霍恩!你想清楚!江少大病初愈!他却要白日宣淫,这对身体的危害也太大了!你了解发烧的原理吗?这都是人体的产热和散热平衡关系发生阻碍,使得产热过多散热太少导致的!你想让江少今天也一直热下去吗?!”

  不知道霍恩说了什么,但从瑞安的反应来说,他显然很迟疑,因为瑞安接下来更为热情又体贴地道:“是的!你怎么确定江少痊愈了呢!万一他没有好呢!却因为某些事体温更高,这不是又发烧了吗?……等等!霍恩!你要做什么!你不希望江少早点好起来吗?……霍恩!”

  砰的一声,街道重新回归安宁。

  白黎刚穿好衣服,江延就回来了,她就笑眯眯地看着他锅底般漆黑的脸色,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男士浴袍扔给他:“先穿上。”

  江延面色不善地接过来,这才发现标签没有去掉,面色微缓,一把扯掉标签套上。

  这么鸡飞狗跳的早晨,江延也确实没有心思了,白黎下了楼,江延正要跟着下去,刚转过身不经意瞥见床上一直亮着屏幕的电脑,走过去划了一下鼠标,屏幕逐渐亮起来,内容显然是一个女人的生平履历和详细资料。

  江延挑了挑眉,淡淡一笑,将屏幕扣下来转身下楼。

  走到楼下,白黎冲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到餐厅来,江延没说话,快步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刚一坐下大门一下被人打开,霍恩拎着瑞安进来了。

  瑞安一进门就挣脱他的手捂着脸悲痛万分的在餐桌前坐下来:“白黎,我受到了伤害。”

  白黎煎培根的手一顿,关小火转过身去抬着他的下巴看:“打你脸了?”

  瑞安瘪瘪嘴。

  “好像是有点肿了。”白黎道。

  江延看了一眼灶台:“白黎,培根要烤焦了。”

  白黎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盯着瑞安的脸看。

  江延挑了下眉,视线一转慢吞吞看向不远处的霍恩,冲着他使了个眼色。

  霍恩心领神会,走过去:“白小姐,我来给他上药。”

  白黎瞥了他一眼:“这个要用鸡蛋滚脸。”

  说着转身去做水煮蛋去了。

  霍恩看向江延。

  江延面色微沉,只幽幽道:“白黎,培根烤焦了。”

  闻言白黎走到炉子前将煎锅里的两片培根都翻了过来:“啊,没有烤焦。”

  说完就用锅装了水煮鸡蛋。

  瑞安笑眯眯地轻轻抿了一口凉开水。

  江延抿了抿唇,眸光幽冷地瞥了一眼霍恩,又看向提欧。

  提欧抬了抬眼镜,收了报纸站起身:“瑞安,你也不小了,这么多年在外面,脸颊又不是肿一次,至于让你的雇主给你煮鸡蛋敷脸?”

  好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瑞安嘴角抽了抽:“我的雇主关心我。”

  “是啊。”白黎转过头,冲着瑞安挑了挑眉,“为什么我要给你煮鸡蛋敷脸?你自己煮。”

  说着又去煎培根去了。

  江延冲着对面的瑞安抿出一抹笑容,潋滟的桃花眼眼尾轻轻挑起,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瑞安脸色憋得通红,起身重重踹了凳子一脚,转身上了楼。

  “可怜的凳子。”江延镇定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嘴角轻轻勾起。

  培根煎好,白黎又打了两个鸡蛋,端上桌时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小孩子,跟他计较什么。”

  早看出这两个男人的小把戏了。

  真幼稚!

  “难道他就是小孩子?”江延反问。

  白黎在他对面坐下来,啃着一块三明治:“拜托,瑞安是我……”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视线扫向旁边站着的霍恩。

  霍恩识趣地退到客厅去。

  白黎又道:“瑞安是我当弟弟养大的。”顿了顿,“如果不是他跟梅路安不太合,没准他们能跟兄弟一样相处。”

  “得了吧。”江延不屑地嗤笑一声,“威茨曼那傲慢的个性能把瑞安一个孤儿当弟弟看?”

  闻言白黎面色隐隐有几分难堪:“好吧,我承认这方面我教育失败。”

  江延切了一小块煎蛋:“你知道了?”

  白黎抿了抿唇:“我都承认了你还想干嘛?”

  “我是说劳拉。”

  “哟。”白黎立刻放下三明治,似笑非笑地道,“关系不错嘛!劳拉都叫上了!”

  江延干脆地承认:“吃过两次饭,不过你应该知道劳拉只是她的假名而已。”

  “那也不该叫得这么亲热。”话是这么说,白黎却明显转换了语气,拿起三明治继续啃。

  ...